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乔安看魏楚芬睡下才从房间里出来,轻手轻脚关了房门。
客厅里,司暮正坐在沙发上吸烟,眼睛还看着电脑屏幕,眉头蹙的很深,一只手放在键盘上,一只手夹着烟,烟灰燃了老长。
乔安站了一会儿,才向司暮走过去。
“司爷。”
司暮回神,伸手关了笔记本,烟灰掉在皮鞋上,染上一层烟灰。
“伯母睡了,她最近情绪不好,或许累了,你别太刺激她。”乔安淡淡道。
她大学时期多少学过一点心理学,在魏楚芬犯病那段时间,帮助不少。
司暮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空气很安静,安静的有点让人喘不过气,乔安局促的站着,想了想才开口。
“司爷,我也是才知道程铭对楚小姐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带他向你道歉。”
司暮眉峰一凛,透着寒意,“用不着,上次我已经把话说到很清楚。”
语气寡淡,声音冷漠。
“……”乔安脸色发白,有些挂不住,“希望楚小姐一切都好,没什么事。”
“她好的很。”司暮眸色沉下一层。
还能跟魏寅嬉戏打闹,可不很好?
“是程铭糊涂,也是我们乔家没有规矩,没教好他,我已经狠狠教训过他了,他以后绝对不敢再做这种出格的事。”乔安低着头,满是认错的态度。
“司爷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发生这种事,我也会把楚小姐当亲妹妹看的。”
乔安一直试图解释。
司暮抬眸,眸光里染上一层狠厉,他把烟摁在烟灰缸里,“她跟你有关系?”
声音很是冷漠。
乔安一怔,脸色诧异。
“这……”
她心里有什么东西打碎了,声势浩大,震碎沧澜。
司暮说的没错,她跟楚辞没什么关系,不过是看在她即将跟司暮订婚,楚辞是司暮养大的份上……
还是说,司暮根本就不想让她有关系?
她脸色发白,血色一点一点抽离。
后背是冷的,脊背发凉。
“没什么事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说完,司暮站起来,迈开长腿往楼上走去。
语气甚是冷漠。
剩下乔安一个人怔怔的站着,浑身都凉透了。
旁边的房间里,桌子上放着请柬,她才写了一半,亲手一笔一划写的。
这几天,有魏寅陪着,楚辞玩的很尽兴,魏寅还特意给楚辞批的假期,让楚辞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在他的公司里,这不是搞特殊吗?
回头让其他同事知道了,又该嚼舌根了。
不过她这几天也着实累坏了,魏寅是个经常在娱乐圈里公子哥们混在一起的,玩惯了,越玩越开心,她可不行。
浑身酸痛。
更有魏寅耐不住,老想占她点便宜,她有点受不住。
好在,傍晚魏寅接了个电话,好像国内有什么急事。
晚上两人吃了饭,魏寅才依依不舍的送出去回公寓。
“明天我得回国一趟,一早的飞机,不能留下来陪你了,会不会不舍得我?”魏寅露出可怜相。
跟那张帅气的脸还真不搭。
“魏总一路平安。”楚辞松了一口气。
“楚辞,你可真没良心。”魏寅笑道。
“你才知道啊,现在知道我没良心已经晚了。”
“退不了货了?”
“退不了。”
“那好吧,只能受一辈子了,谁让我栽在你手里了呢?”魏寅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看着她高兴就高兴。
这种感觉可从没有过。
以前都是别人哄他,高不高兴还不一定。
“那你早点睡,路上小心,我先上去了。”楚辞推门下了车。
“嗯,我看你上去,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旅行。”
“去马尔代夫吧。”楚辞还没去过。
“随你,都听你的,你想去哪都行。”
楚辞笑了,露出几颗小虎牙,晶莹可爱。
魏寅对她的真心,她能感受得到,魏寅什么都替她想好了,她的日子也越来越简单,她不想辜负魏寅。
她对自己说了声加油。
才上了电梯。
电梯到三楼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呵,还真是晦气,在哪都能碰到你。”乔冠杰站在门口,穿着一套白色西装,看到楚辞挑了挑眉笑道。
他走进电梯。
摁下十五层。
楚辞突然看到乔冠杰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一想到这不是国内,也就很快淡然下来。
她们之前的见面不怎么愉快,她没打算理他,倒是发现他很喜欢穿白色西装。
只可惜,他跟白色不配。
“怎么不说话?我还以为你上次死定了,你可真是命大啊,被狼犬咬了都不死,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乔冠杰抱着肩靠在电梯里,肆意的目光看着楚辞,充满挑衅。
“谢谢啊,我当是你夸我。”楚辞淡淡道,脸上没什么表情。
乔冠杰啧了一声,随即笑了,“你这女人脸皮还真厚,好赖话听不出来。”
“是啊,狗冲我呲牙,我自然不能还回去,只当他摇尾讨好得了。”楚辞还是一脸淡然。
她根本没把乔冠杰放在眼里。
只觉得今天的电梯好慢。
乔冠杰眸中冷光一闪,不过很快淡然下来,笑了,“也是,你情绪不好我能理解,毕竟我姐姐和司爷要订婚了,你心情应该不怎么好。”
“你看看你,喜欢什么人不好,偏偏喜欢司爷,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要紧,也得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啊?”
“看我姐姐和司爷要订婚了,混不下去了,才来这里避难了?楚辞,你也够惨的。”
乔冠杰絮絮叨叨说个没完。
楚辞倒是不怎么在意,她早就看开了,何必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费口舌。
“楚辞,不过我劝你一句啊,就算司爷不要你,你也不能打魏总的主意,他们是一家人呢,你讨不到好处的,到时候要是摔得更惨,岂不是更没脸?你其实长得还不错,就是心太高了,其实你找个白领,上班族,不就挺好么?干吗学人家好高骛远找大老板呢?是不是?”乔冠杰越说越难听。
楚辞站在门口,微微蹙眉,“乔冠杰,都说长舌妇的嘴长,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嘴比长舌妇更长?我真怀疑你妈当时把你的性别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