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姜永言一个没把持住,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程氏也好不大哪里去,瞪大眼睛看着小厮。
  “你说什么?”
  “大娘子,摄政王向我们大姑娘提亲来着,人都在前院坐着了!”
  “官人,你掐掐我,我没做梦吧?”
  姜永言爬起来,迅速起身往前院走去,程氏也回过神来,跟了上去。
  “你先起来吧,眼下家里来了贵客,主君和娘子定是要去招待的,大姑娘那边有什么事情都延后再说。”
  刘妈妈话刚说完,只见方才还跪在那里的白芷突然起身,一溜烟的就蹿了出去。
  “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也没这么毛毛躁躁啊!”
  前院。
  卫屹之端坐在上首,听见脚步声响起后,立即站起了身。
  “下官拜见王爷。”
  姜永言神色慌张的进来,对着卫屹之见礼,他是真的慌!
  摄政王啊!
  当今圣上的皇叔,就连皇上都要给上三分颜面的人现在居然跑到他家来向他女儿提亲!
  这里面莫不是有诈?
  自己也没犯什么事吧?还是牵扯上了什么官司?
  “姜大人请起。”
  卫屹之亲自上前将人扶起来,只受了半礼。
  “王爷,你折煞下官了,不知此次前来……”
  他刚才进门的时候是有看见屋外摆放的那一排红木箱,不过,还是觉得太玄乎了一点。
  “本王这次是特意向贵府长女姜绾提亲的,突然上门实属唐突,不过……”
  “主君,大姑娘她……”
  白芷突然的出声打断了卫屹之要说的话。m.bīQikμ.ИěΤ
  “没看见王爷在吗?还不赶紧下去!”
  姜永言脸上浮现出怒气来,就是再有重要的事情,也没眼前这位主子爷重要啊!
  白芷咬了咬唇,突地跪到了卫屹之跟前。
  “王爷,我家姑娘她……她可能不太好……”
  她在赌,赌摄政王就是姑娘肚子里孩子的父亲。
  以主君的官位,摄政王压根看不上眼,这般贸然上门提亲,只可能是……
  “你家姑娘是姜绾?”
  白芷用力的点头。
  “她怎么了?”
  白芷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姜永言和慌张的大娘子,上前两步,轻吐三个字。
  堕胎药。
  她声音很低,但足够眼前人听清。
  果然,卫屹之神情猛然一变:“带路!”
  “是!”
  姜永言和妻子压根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而卫屹之已经跟着白芷往后院奔去。
  “娘子,这……”
  大娘子到底是在后院生存之人,惊愕过后很快冷静下来。
  “张妈妈,带几个人在正院后院守着,任何人不得进出,几个小娘和姑娘们那里也打声招呼,就说有贵客上门,让她们好生在自己院里待着,别冲撞了贵人。”
  “是!”
  “官人,咱们赶紧去绾儿院里吧。”
  ——
  “孩子,你别怪母亲心狠,与其看着你生下来遭罪,倒不如现在就了结了。”
  言罢,姜绾伸手拿过已经有些凉的汤药,轻启朱唇。
  只尝了一口,姜绾的眉心就蹙了起来。
  真苦。
  来异世这么多年,对中药的味道始终不敢恭维。
  正要一鼓作气把药喝了,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她尚未反应过来,手中的药被人一把摔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你想干什么!”卫屹之横着眉毛看向姜绾。
  姜绾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盯着眼前的男人,是张不熟悉的脸,但熟悉的气息让她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自己莫名其妙被他夺去了清白,还怀了身孕,居于深闺中的女子,就是想要查点什么,连门能不能出去都是问题。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走出这一步,他又突然出现,第一句话就是指责。
  积压在心里的委屈瞬间爆发,姜绾眼眶发红,眼泪积蓄在其中,却是强忍着不肯落下来。
  见她这副模样,卫屹之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他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也压根不知道怎么哄姑娘。
  “本王刚才是太急了……”
  卫屹之放缓了声音:“我不是和你说过,会对你负责的吗?为什么要喝堕胎药?我是孩子的父亲,定是会对你们母子负责的。”
  “为什么到现在才来?”
  “临时有很急的公事要处理,离开了京城,本想着想着让人给姑娘递一封书信,又想着这样的事情还是亲自和姑娘说更好一些,不想让姑娘身陷困境,是本王思虑不周。”
  “敢问王爷是?”
  之前只知他是个王爷,却不知到底是哪位。
  当今圣上年幼,上头却有几个哥哥,都得封亲王。
  “卫屹之。”
  姜绾神情微怔。
  当朝摄政王,年近三十,府内却是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京中关于摄政王是个断袖的传言一直都有。
  “姜大姑娘,本王今日过来是向你提亲的,那天的事情是本王孟浪,对姑娘所造成的损失,只要姑娘提出来,本王都会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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