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想要对秦初念好。
晏书锦出身书香门第,克己守礼是他从小学到大的规矩,旁人都夸他温润如玉,端方君子。
可他却为了秦初念一次次打破自己的规则。
他毅然放弃津南家里已经给他打好的基础,果断到了沪市,纵然再怎么艰难,也始终没有想过放弃。
他想保护秦初念,所以才在知道她被商厌软禁起来以后,丝毫不顾虑后果的,动用各种关系来帮助她,帮助秦家。
晏书锦不是什么毛头小子,哪怕他二十几年都没谈过恋爱,可是也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
他喜欢秦初念,他愿意为了秦初念做任何事,愿意舍弃掉自己的利益,也愿意隐瞒住自己的感情,永远以哥哥的身份在她身边。
因为他知道……秦初念有多喜欢商厌。
秦初念整个青春都在围着商厌转,那是他永远无法挤进去的时光。
晏书锦眼睫垂落,挡住了黑眸里的所有思绪。
他揉着秦初念脑袋的手,力道慢慢放轻,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只是收回来的时候,指尖不小心勾到她耳边垂落的鬓发,有点发痒。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说道:“不用和我客气,我和松白是好朋友,他之前拜托过我要好好照顾你的
“再说,看到秦家这样,我心里也很难受,这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肯定会帮忙晏书锦苦笑道:“就是你别嫌弃,更重要的事我没法帮忙
“怎么会…”秦初念抬头,她咬咬唇,清澈的眼睛里带着感谢,“书锦哥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和妈妈都很感激
晏书锦笑了笑,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捻了捻,忍住了其它动作的想法。
“吃饭吧,不知道我点的菜合不合你的胃口
晏书锦这话说得很客气,他本身就周到细致,更别说秦初念的口味,他哪样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上菜的时候,秦初念看着面前一桌子都是自己喜欢的菜品,先是一愣,随后就说道:“书锦哥,你真的太客气了,我……”
晏书锦叹气,“小念,你不要再和我说谢谢了,我们之间有这么生分吗?”
他说完,似乎为了缓解气氛,拿起自己的酒杯作势要和秦初念碰杯。
秦初念也反应过来这样不好,她抿抿唇,端起酒杯,轻轻和晏书锦碰了碰:“书锦哥,等我二哥回来,到时候我们再请你一起吃饭
晏书锦挑眉:“可以啊,估计松白也快回来了
“什么?”秦初念乍然听到秦松白的消息,她惊讶地看向晏书锦,“你有我哥哥的消息了吗?”
她因为惊讶,微微仰着脸,一脸期待和紧张的看着晏书锦。
然而晏书锦还没来得及回答,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餐桌旁。
晏书锦一顿,看向来人。
秦初念也跟着抬头,径直就对上了商厌面无表情的脸。
他西装革履,黑色正装将他身上的那抹凌厉和阴冷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初念。
不带着丝毫感情的目光落在她脸上:“秦初念,你在干什么?”
商厌才和客户应酬完,他刚一出包厢,就看到秦初念和晏书锦。
他看到晏书锦温柔的在秦初念头上抚摸,看到他们有说有笑。
他盯着秦初念,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而秦初念在商厌出现的瞬间,就觉得仿佛如坠冰窖。
可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晏书锦就已经率先皱眉起身,他不悦道:“难道小念现在连自己社交的权利都没有了吗,商厌你别太过分
商厌冰冷的目光瞬间看向晏书锦,他微微眯眼,“和你有什么关系,晏总自己的公司已经垮成那样,还要不自量力来插足别人的感情?”
他冷笑,眼里布满了危险:“看来晏总是觉得公司的事情不够忙,那我不介意再帮帮你
这话里赤裸裸的挑衅,晏书锦几乎立马黑了脸,“你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
“不然试试?”商厌讽刺道:“是我忘了,晏总家大业大,出身名门,身份高贵,就算自己没用,津南晏家还能给你兜底,就是不知道……如果晏家垮了……”
“商厌!”秦初念陡然起身,她打断了商厌的话,表情难看又生硬的看着他。
商厌平静的回头看向她,只是眼里那还未散开的火气,将他冷淡的脸庞衬托得多了些少年气。
秦初念抿了抿,心里疲惫的不行,她歉意的看了一眼晏书锦:“书锦哥,谢谢你帮我联系钱医生,今天这顿饭就先不吃了……等之后我再请你吧
她几乎是被商厌拖着手腕上的车,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内陷入昏暗的环境。
商厌身上的气息将她整个包围,他捏着秦初念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和他接吻。
秦初念整个人都被压在那小小的一角,商厌就跟猛兽似的,不停地攻城略地,他不知轻重,掐着秦初念腰的手也格外用力。
唇齿厮磨间,丝丝血腥味弥漫出来,但他还是没有放开秦初念。
秦初念被他吻得快要窒息,她的手无力的抵在商厌的胸口上,牙关无意识的往下狠狠一咬,就听到商厌闷哼一声。
紧接着更重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商厌吃痛,松开秦初念,秦初念扶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抬眼看向商厌,商厌的唇角上挂着一点鲜红的血珠,应该是嘴角被她咬破了。
商厌却完全没注意,他看着秦初念,嗓音很沙哑:“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和他见面
秦初念冷声,“你没资格限制我的社交
“社交?”商厌眸光暗沉,他唇间一点鲜红,垂目的瞬间,多了分邪气,他说:“你信不信我能把整个晏家玩到破产?”
秦初念瞪大眼睛,“商厌!你在威胁我?”
商厌目光沉沉,“我不喜欢晏书锦,如果你再见他,我不确定自己会做什么
秦初念被他盯得毛如悚然,这一刻她真的相信,商厌可能会把整个晏家都拖下水。
她抓着自己的衣角,颤声道:“好,我不会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