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迅速后退。
林曦眼睛紧盯着刘建宁，手上迅速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扔了出去。
只见这石头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落在“刘建宁”的四周。
最后一块石头落地的瞬间，一个阵法落成，透明的屏障将“刘建宁”严严实实的包裹在里面。
林曦后退几步，冷眼看着阵法里的“刘建宁”迅速的膨胀变大。
邓玉成双眼无神的看着他越发扭曲的脸，试图从上面看到曾经熟悉的神情。
可惜没有，他的师傅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死掉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间，“刘建宁”到了极限。
伴随着巨大的“砰”的一声，自爆的余波扩散开来，将潘宇几人震倒在地。
待余波消散之后，他彻底的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而受到自爆的影响，整个幻境也随之崩裂，原本在其中虚拟的NPC也消失了。
留下来晕倒在地的都是被人工湖莫名吸进来的生魂。
林曦掏出符牌，将倒在地上的生魂全部收了进去。毕竟在幻境中的时间有点久，待在符牌里能更好帮助他们恢复。
接下来就是解决杨楠的事情了。
林曦转头看像她，此时她已经收敛了全身的阴气，恢复了原先可爱的模样。
此时正跟着冯乐宁两人站在一起。
“楠楠你没事把！有没有哪里受伤啊。”
杨楠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宁宁，你不怕我吗？”
冯乐宁笑着摇摇头，“你再说什么啊，你不仅没有伤害我，还让我感受到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美好的校园生活。
我感谢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你啊。”
杨楠的心这才安定下来，两个小女孩就这么看着对方，相视一笑。
许久，林曦才开口问道。
“杨楠说说吧，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杨楠开口，不远处一直盯着恢复样貌看的潘宇突然开口。
“你，是你，我记起来了，我说杨楠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原来是你。”
潘宇满脸惊讶。
其实冯乐宁并不是海亚中学发生的第一次因校园霸凌导致自杀的学生。
在潘宇入职之后，他就听说不久之前有一个叫杨楠的女生也是因为霸凌投湖自尽。
林曦了然，“所以你是因为有过相同的经历，所以才给她做了这个幻境？”
杨楠点了点头。
冯乐宁瞬间绷不住了，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
“楠楠，你，你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啊，呜呜呜。”
即便只是在幻境里做过好朋友，但是冯乐宁早就把杨楠当做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杨楠是她一直羡慕的那种女孩。
身材高挑长相出众，家境优越成绩优秀，大方自信，性格也好。
在被欺负的那段时间，她一直再想，如果她是这样的一个女生，是不是就不会承受这些。
可是现在她突然发现。但是当梦境醒来，她发现现实竟然这么残忍，自己一直羡慕的朋友竟然跟自己有着同样的经历。
“傻子，我都没哭，你有什么好哭的？”杨楠伸手替冯乐宁擦去眼泪。
“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提它干什么？”
当初她其实也不算是跳湖自尽，只不过是又一次被欺负之后发烧，不小心踩空掉进了湖里而已。
但是等她再次有了意识，却发现她被困了湖里无法出去。
就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冯乐宁出现。这个跟她有着相似经历的女孩。比起她而言，冯乐宁的经历还要更加惨些。
家境平凡，努力学习却一直被欺负。
好歹她家里有钱，就是爸妈形同虚设而已。而且对于那些欺负她的人，她报复回去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手软过。
她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受到过霸凌。
“你啊，那些人欺负你你也不知道反抗，你难道不知道你越忍气吞声，他们就越得寸进尺吗？”
冯乐宁委屈的嘟着嘴。“我，我不敢。”
杨楠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你是真傻，你以前被欺负就知道坐在湖边哭。
然后一直问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如果怎么样是不是就不会被欺负了。
但是现实就是，即便是我这样的人，依旧会被人欺负，也就是你傻得很，还一个劲怪自己。”
一下被戳穿了的冯乐宁脸颊一下变得通红。以前的确是她想岔了。
两个小姑娘相互关心，和和美美的落在众人的眼里，格外的养眼。
林曦看着杨楠，紧接着问道，“还有个事情，按理来说，你根本不可能到青衣厉鬼的地步。
还有这个湖，也是诡异，竟然能撑起这么大的幻境。”
说到这个，杨楠语气也迟疑起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自从我有意识之后，就一直被困在这里，这里的阴气是之前就有的。
也正是因为它们，我才修炼的这么快。”
杨楠看了眼已经坍塌的幻境继续说道。
“至于这个幻境，是我成为青衣厉鬼之后觉醒的鬼域。
只不过因为我跟这个湖的关系是相伴相依，所以鬼域的施展都是依靠这个湖施展的。”
林曦看了眼身后的湖面，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看来这湖里原来就有什么东西，阴差阳错成了杨楠的修炼助力，倒是有趣。
这也算是杨楠自己的造化了。
“杨楠，你之后有什么想法，无论如何你都是只青衣厉鬼，无论是我还是特殊部门还是玄门，都不可能放任你在外面游荡。”
杨楠低着头，没有立刻回答，林曦也不催，就这么等着。
好半晌，她才回答道。“我，可以跟着你吗？”
她满眼希冀的看着林曦。林曦挑挑眉，有些意外。
“你确定？”
杨楠点点头。
“行吧，但是要做我的鬼侍，就必须要听我话，绝对不可以伤人性命懂了吗？”
杨楠没有意见。
林曦轻轻划破手指，就这血在杨楠的额头画起结契符。
一阵金光过后，符印慢慢隐入杨楠额间。
契成！
感受着与林曦之间的联系，杨楠瞬间高兴起来。她看的出来，林曦并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玄师，并且实力强大，跟着她肯定没错。
一切尘埃落定，就在大家准备离开幻境时，斑斑点点的金色功德慢慢浮现，朝着几人飞去。
而最大的那团径直飞向林曦。
就在要没入她身体时，功德顿时一份为二。
就这么在林曦的眼皮子底下没入了祁晏殊的身体。
林曦脑袋瞬间宕机！
谁能告诉她，一直偷她功德的人，竟然是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