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藏月微愣：“没有。”
陈总双手插兜，别有意味地说：“沈氏跟我们一样，都是后来加入的，但沈氏的持股比例比我们高很多。”
楼藏月：“沈氏是岫总引进的，岫总比闻总大方吧。”
陈总摇头：“岫总的持股，本来就比闻总低，还肯分出那么多给沈氏，我以前也没听说他跟沈氏有什么交集啊。”
楼藏月：“陈总的意思是？”
“这个项目，一开始是碧云一家的，但这个项目涉及到ZF，ZF介意一家垄断，所以碧云才拉了久安入场。等于说，岫总对这个项目，本身是没有兴趣的，岫家是做宝石的，这种实业项目，他们很外行。”
楼藏月琢磨：“所以您是猜，久安表面是第二大股东，实际上，他们是代碧云持股，久安分给沈氏的比例，实际是碧云想要给沈氏？”
“聪明。”陈连打了个响指，“而碧云会拉沈氏入伙，我觉得跟这个苏小姐有很大关系。”
“不是没有可能。”起码据她对闻延舟的了解，他对苏苏是绝对不反感的。
这个“不反感”，很难具体形容，总之，他对苏苏，要比对之前的沈妙妙和方倩更亲。
正常，有过肌肤之亲，肯定不一样。
当然这种亲，还是比不上白柚，白柚是得到了闻延舟的心。
陈连对她使个眼色：“所以我才让你打听看看他们是什么关系。”
楼藏月：“陈总，其实您也想要增长持股比例吧？”
陈连不否认：“这么好的项目，我们持股越多，将来越能拿出去吹。总之，你留心打听打听，我们不能太被动。”
“好的。”
叮咚，到达楼层。
陈连走出电梯，楼藏月按住开门键：“陈总，您回房休息，我去买两套衣服，明天可以换。”
陈连摆摆手：“去吧。”
楼藏月重新下楼。
她刚才在前台看了出入口的地图，知道有另一条路可以离开酒店，所以她走了另一条——免得在酒店大堂遇到闻延舟。
她现在，是能少见他一面，就少见他一面。
然而她从另一条路走的背影，其实也被苏苏和闻延舟看到。
苏苏意味不明地笑说：“楼秘书好像很介意我们的关系呢，刚才我还听到她跟陈总在聊我们。”
闻延舟垂下眼皮整理袖口，苏苏勾唇：“肯定是介意的，要不然昨晚也不会引白小姐去公司。”
闻延舟道：“我跟岫钰出去一趟。”
苏苏戳戳他的腰腹，暧昧道：“你在跟我报备吗？闻总？”
闻延舟警告地看了她一眼。
苏苏笑容妩媚：“知道了，哥哥~”
这句“哥哥”，喊得更加酥人骨头。
……
楼藏月跟着导航去了最近的商场，买了两套衣服，以及内|衣裤。
挑衣服的时候，她给大姐打电话，得知妈妈用药之后，胸口感觉舒服多了，吃得下饭了，便放心了一些。
“你出差在外，别太担心家里，家里有我们呢。”大姐说。
“辛苦你们了。”
“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们是一家人。对了，妈现在醒着，我让她跟你说几句话吧。”
楼藏月：“好。”
手机被交到楼母手里，楼母含糊不清地喊：“……藏月？”
楼藏月回应：“妈妈。”
楼母又喊了一声：“藏月啊。”
“妈妈，我在听。”
楼母：“惠民伯伯给了妈妈一袋凉粉草，等你回来，妈妈给你熬黑凉粉。”
楼藏月柔声：“好，但我不想加红糖，我想加白糖。”
“红糖吃了败火。”
“红糖有点苦啊。”
“我知道有一家人卖的红糖不苦，等你回来试试看，好觉得苦的话，就给你加蜂蜜。”
楼藏月鼻尖微酸：“好。”
楼母现在要多休息，她们没能聊多久。
挂了电话，楼藏月调整好情绪，拿着衣服去结账。
出了服装店，看到卖金首饰的店，楼藏月进去给她的小外甥女买了一个小巧的长命锁。
走出商场，天已经黑了。
冬季的白昼，总是很短。
楼藏月回酒店，进电梯上楼，抵达楼层时，她收到岫钰的秘书的信息，说了今晚吃饭的地方。
她回了明白，走出电梯，朝房间走去。
她想着先把东西放到房间再去找陈连。
酒店的走廊拐来拐去，她根据墙上的指使走着，一路上都没有遇到人。
但也就是这时候，她又有了那种被人盯着，像是……被偷拍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