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黎方面和鲜卑王庭的成员也在讨论此次军演。
有人同意这个提议,有人不赞同。
不赞同的是悲观派,乐观派则觉得答应了也无妨,正好让他们看一看,撇开平州的炸药啥的不谈,平州的军队实力如何。
“举行观兵仪式这事,皇上答应了就答应了嘛。”
宋墨不欲多说,“此事无需再议,吕颂梨既然提议了,那朕也想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另外,有一些事,还需要点时间布置。
十月初三,场地布置好之后,这次采用了品字形结构,鲜卑成员单独坐在一侧,大黎和平州分坐另一侧。无广告、更新最快。
吕颂梨、宋墨还有拓跋多吉带着各方要员端坐高台。
阅兵仪式开始。
出场顺序是抽签的,大黎抽到第一个出场,鲜卑第二,平州正好是第三。
大黎的精锐最先入场,他们展示了大黎最精锐的步兵模拟作战时训练有素行令禁止的风貌。
边上,一名少将挥舞着令旗,大黎的精锐立即四散开来。
在鼓点声中,他们打起了一套气势恢宏的拳法。一拳一脚,整齐划一,震天的吼声,让整一片都充满了肃杀之气。
连宋墨都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大声叫好,甚至还得意地朝吕颂梨和拓跋多吉看了一眼。
吕颂梨也点了点头,毕竟大黎的底蕴放在这了,这些大黎军中精锐们的表现很不错。
大黎表演完后,就到鲜卑了。
鲜卑他们选择了骑兵精锐模拟对战表演,对阵厮杀时的凶残表现得淋漓尽致。
鲜卑骑兵展示完的时候,大黎的官员都有点不适,太凶残了。而且大黎的官员们一个个眼底都带着鄙夷,鲜卑鞑子!
平州方面的官员呢,因为平州的地理关系,与胡虏相邻,在秦吕两家到平州之前,一直饱受鲜卑欺凌,自是晓得他们的凶性的。
所以表现得很平静,只是袖子底下捏着的拳头不那么用力就好了。
双方展示完毕之后,宋墨和拓跋多吉都对底下军士的表现很满意。
他们心说,都是下了功夫的,没给朕|本可汗丢脸。
然后两人的目光都若有似无地看向吕颂梨的方向。
吕颂梨笑了笑,还朝他们敬了一杯。
宋墨和拓跋多吉心一沉。
鲜卑骑兵下去之后,边上,平州的鼓手开始擂鼓。
随着鼓点声响起,出现在最前方的是穿着统一军服的孙从义和乐麟,两人身后是高举着巨幅旗帜的十二名平州少年少女,这里面有秦葭、秦渝、秦滨、秦澈还有吕骁以及另外七位别家的优秀子弟。
这些都是平州的下一代人才。
他们高举着巨幅旗帜走了过来。
看到这奇怪的一幕,大黎和鲜卑方面的人都不由得议论纷纷,“这是放大版的平州旗帜吧?”
“是的,看那只大公鸡就知道了。”
“他们怎么抬着这玩意出来了?是什么意思啊?”
在这些议论声中,他们身后的方阵入场了。
整个方阵正面二十五人,纵深十四排,共计三百五十人。
只见他们手持弓弩,踢着正步,匀速地前朝着。
所有人的步子都是笔直有力的,整齐划一的,从侧边看,仿佛看到只有一个人的腿在踏步。
刷刷刷的脚步声,三百五十名精锐有节奏地向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在场观众的心上。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屏息着,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方阵。
方阵检阅的士兵都是精挑细选的,高矮胖瘦基本一致。如此,一眼就能看出平州将士的军容军貌都太好了。
“向右转!”
在前方孙从义和乐麟两人一致的口令下,所有将士头的头统一向右转,向吕颂梨的致以注目礼,口中统一高喊着:“保卫平州,忠于州长!”
此声势浩荡的口号一出,宋墨脸色都变了。
如此高亢嘹亮的口号一出,整个方阵颇有一种气吞山河之势。
当士兵们手持弓弩向吕颂梨这个平州州长效忠的时候,吕颂梨也面露激动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这一幕出现的时候,气氛到达了最高峰。
那些来自河东的,有幸得到观礼机会的郎君少女们忍不住欢呼出声。
这样热血的场面,现代人看的时候都觉得热血沸腾,更何况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呢?冲击力是很大的。
他们只觉得平州的这个阅兵仪式安排得太好了,完全唤起了汉人的血性,还有他们的忠君情怀!
而此时,大黎和鲜卑的将领们则是一脸的凝重,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平州的这支方阵有三百五十人,虽然他们的军演目前只有一两个简单的动作,不如他们之前的军拳和对战表演那么多动作。但,越简单的动作,越是不简单。
平州十二名少男少女旗手抬着平州大旗下去之后,孙从义和乐麟两人退至一旁,高声下令,“模拟射击开始!”
紧接着,所有人就看到,平州这支三百五十名精锐的方阵立即动了起来。
没有多久,三列队伍就形成了,这三列队伍手持弓弩瞄准了前方,前方六十丈外竖立着一摆摆的靶子。
然后他们就看到,第一列射完手中的弓箭就蹲下,第二列上前接替射击,第三列往前一步做好准备,第一列退回之前第三列的位置。
所有的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而且充满力量感,真是好看极了。
“这是三段式射击法?”杨应钦呢喃道。
三段射击法在平刚谈判时,也是平州刚反的时候就用过。后面不管是大黎的军中还是鲜卑军中,都知道了这个词。
边上有个人搭话,“别只顾着琢磨平州的三段式射击法,你再看看平州士兵们使用的弓也很不一样啊。”刚才他们就注意到了,平州的弓看起来和平时他们用的弓很不一样。
杨应钦闻言看过去,发现搭话的是鲜卑的大将独孤忠,而独孤忠也发现了这点,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失尴尬地移开了眼。
就这么一会,平州弓箭手对面摆着的靶子就由固定靶变成了移动靶子。
在场的人,除了隶属平州阵营外的,都吃了一惊。
接着,他们再让人去打听命中率,得到数据之后,都沉默了。这是六十丈的距离啊!还是移动靶子!平州这些士兵是什么品种的怪物?
鲜卑:强军!一支罕见的强军!
大黎:下马威,妥妥的下马威。
“这会不会是平州压箱底的实力了?”有人发出如此疑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有些人觉得平州真是傻,这样的武器不藏着掖着,等将来用到战场上,偏要拿出来,现在被他们知道了吧?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有人反驳,“不会。想也知道啊,谁会将压箱底的手段摆在明面上啊。”
现场里,大黎人和鲜卑人都是心情沉重,太强了,平州军队的实力太强了。打不过,他们根本打不过。
唯独隶属平州的人心中满是兴奋。
看着平州军队表现出来的这一幕幕,宋墨脸色发白,他知道平州的大军,目前是由秦珩所掌。
他是真后悔,自从平州造反以来,经历的诸多场战役,可以看出秦家所出之武将,都是天生战将帅才。
而他,失去了他们。
观兵仪式结束后,宋墨回去銮帐里就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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