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宽毕竟是家中长子。
虽然这些年江父娶了新妻生了新小孩,对他渐渐没什么感情,可关键时刻还是站在他这边。
遇到这种事,江氏一家人都气得不行,感觉自己彻底成了笑话。
“你放心!”江父道,“爸一定替你讨回公道!这婚必须离!”
江宽后妈在旁边本来想插嘴讲话,见江父这么愤怒,终究还没说出口。
心道离婚就离婚吧,大不了她之后把侄女介绍给江宽处对象。
拿到确切结果,第二天,江家人就打上门去。江父后妈,还有两个江家长辈。
江宽也在,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结婚证。
齐家是工人单位分的筒子楼房,在三楼。
这会楼下楼上邻居都是相互认识的。有人瞅见江宽就笑道:“呦!江同志,您是来接春娇回家的吧。”
大家伙都知道楼上那齐春娇同志和丈夫吵架了。不然怎么会月子期还抱着孩子再娘家住。
江家人一声不吭。
江宽看了眼对方,也没说话。
那邻居讨了个没趣,只能目送他们走进单位楼。
这个点齐父,两个哥哥都出去上班了。
家里只有齐春娇和齐母在。
其实要不是女儿生了娃之前在坐月子身边离不开人照顾,齐母也是要出去上班的。
“咚咚咚!”
齐母不耐烦地起身去开门,“谁啊,敲门敲得震天响!”
门一打开,她看见江宽和他身后的几个亲戚愣了一下,旋即双手抱胸,阴阳怪气:“你可算是来了啊,怎么,把你爸妈都叫来,是想求我们春娇回家?”
和楼下亲戚一样,齐母也以为他们这次过来是为了接齐春娇回去,心道非得杀杀他们的锐气不可。
没想到江宽却道:“阿姨,我这次来是想通知您,我和齐春娇要离婚。”
“离婚?!”齐母双目圆瞪,狐疑地打量他们,旋即气势占了上风叉腰骂道:“你们没搞错吧?我女儿辛辛苦苦给你们江家生了一个孩子,你们就这样过河拆桥!这事儿传出去你们可不占理。我不管,孩子都生了,今天我在这告你们,这婚指定离不了!”
“你——!”江父气得就想上前去拽这“亲家母”的衣领,被江宽后妈赶紧拉住。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齐母肯定这孩子亲生父亲的真相。
可她却也站在女儿这边诓骗他们。
这份奇耻大辱,江父忍无可忍。
“孩子,你知道这是谁的孩子吗?!”他朝齐母怒吼。
齐母一顿,表情明显心虚起来。
可她却心想不可能啊,江家人绝不会知道这件事情。
大概江家只是怀疑,并没有实质性证据。
她不能落于下风。
齐母便接着回吼了一句:“这孩子是你家江宽和我女儿生出来的,不是他还能是谁孩子?”
江父冷笑一声,道:“谁知道。”
齐母愤怒道:“你这是在怀疑我女儿?没有证据,我告你诽谤!我们家春娇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嫁给你女儿,你们江家就是这么对待儿媳妇的?我告儿你,你们今天要不在这地界说清楚,休想把春娇接回去!大不了我养春娇一辈子,这个孙子……也,也归我们齐家,跟你们江家无关!”
她说这话底气十足,其实就是故意诈他们呢。
赌江家人舍不得这个孙子。
里面齐春娇也听见她妈吼的话了,面色复杂。
不过她和齐母一样,也认为江家不可能掌握真正证据,只是怀疑。
她们只要一口咬死这个孩子就是跟江宽生的,江家就只能认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