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诗霜:“对对对,您说得对。”
苏娟芳又道:“还好阿晨是义务兵。等他服役期到了我肯定要叫他回家的。不过这两年叫他过来参下军也好,人嘛看起来也成熟许多,懂得照顾体谅人了。”
“是这两年大搞知青下乡,时节不好。过几年等你二哥回家,估计到时候工作就好找了……”
听人说着说着,一下没了声。
许诗霜抬头一看,原来苏娟芳不自觉睡着了。
她上前给苏女士掖好被角,顺便把房间里的夜壶拿下去倒了,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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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金政富拗不过媳妇,最后跟部队上告了三天假,把孩子寄托给战友,跟方红霞离岛买火车票前往省城去大医院看男科去了。
去的时候,方红霞那叫一个兴致勃勃,觉得此去肯定能治好男人,自己未来就要迎来美满“性福”生活了。
结果三天后,大费周章的两人败兴而归。
一回来,金政富就跟方红霞大吵了一架,那动静折腾得,闹到隔壁差点过来劝架。
夫妻两人至此是分床睡了。
平时方红霞也不再勤勤恳恳做家务,有时肚子饿了打开锅灶就煮自己和孩子那份的。
金政富没办法,只得日日上食堂吃去。
看得出来他很憋屈。家里明明有媳妇开火,他却还得像那些单身军汉一样在外头吃饭。
有几次实在忍受不了,他要么跟她抗议,或者好声好气地回家跟她商量。
方红霞对此就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他道:“呵,谁叫你没用呢。”
按她的话来说,他已经不像个男人了。
金政富:“……”
他心里也气,从那次第二天开始就再没有主动跟她讲过一句话。
一群八卦好事的军嫂们早就略有耳闻。私下有跟方红霞关系好的,就问她是咋回事。
中年妇女了,在这方面事上也不咋忌讳。甚至有的个个如狼似虎。
“还能咋回事,当然是他不行呗!”方红霞没好气道,“年轻时能坚持十几二十分钟的还像个样,现在直接跟弃兵一样,头也抬不起来,叫我咋跟他过夫妻生活?!”
她气愤之下说得这么直白,军嫂朋友同情之余,安慰她道:“红霞,看开点,男人上了年纪都差不多。我家那口子也就这样,过日子嘛,忍忍就好了。”
毕竟孩子都有了,又是军婚,离婚是不可能离的。
大家包括家里都这样劝她。可不知为何,方红霞却觉得很不甘心。
也许是撇开那方面生活,金政富在部队从来就跟甩手掌柜一样,家里家务,孩子成长,他几乎不参与。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金家的保姆,任劳任怨地帮他照看孩子,毫无自己的人生。
所以方红霞才会那么羡慕许诗霜。
她受尽男人疼爱,还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在部队里受人尊敬。
那天许诗霜把药物给了李部长后,李部长就开始按时服用。
药刚到手时他还纳罕,这一粒一片小药丸,咋看着像西洋药,不像中医老方子。
不过有的要配合热水冲服的药剂参味儿药味儿又很重。
出于对许诗霜的信赖,李部长并没有多想,只管吃就完事了。
没想到这药竟然如此地有用!!
只服了几日,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恢复男人雄风的李部长眼泪要掉下来。
不夸张得说,小许同志以后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
妻子来到岛上以后,本来对他冷言冷语的,各种嫌弃,两人眼看就要吵架。
幸好关键时刻李部长展现了他的男人味,一夜之后,夫妻俩仿佛又重回了年轻时的热恋期。
看着妻子一脸满足带着些娇羞地靠在自己怀中,李部长意气风发道:“媳妇,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
“好啊,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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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李部长也有跟我家那死鬼一样的病?”那天,方红霞闻言吃了一惊。
“可不。”韩雯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讲,李部长的这个难言之隐就是许军医治好的,两人还正准备再生一个呢!”
她上回瞧韩部长妻子一副扭腰摆臀的骚样子,可跟去年来岛上时截然不同。
简直就是枯木回春。
“要不咋说许军医是神医呢。别看她年轻,又会看牙,疑难杂症样样行。”韩雯感慨。“这…这……”方红霞眼神闪动,暗暗捏紧了手帕。
本来一颗已经死寂的心,又泛起了微妙的波澜。
说服金政富再次求医,又花费了她不少功夫。
大概属于男人的自尊心已经被践踏到谷底,见她还要拉着自己再上野战医院,想到自己在部队里被战友下属调侃,金政富直接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我就这样,你要离婚就离吧。”
他如今已经彻底看开了,甚至变得十分佛系,反过来指责方红霞欲.望重。
“咱都一把年纪,孩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想着这种事儿?你羞不羞?床上那点事闹得整个岛上人都知道,我都替你感到羞耻!”
把方红霞气得半死,反骂他:“一个男人床上那点破事都不行,你才应该羞耻!你跟太监有什么差别!”
金政富被刺激到了,脸红脖子粗,双目充血。
两口子差点打起来。
最后好说歹说,方红霞拿出孩子作要挟,金政富这才同意最后一次去求医。
“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
“我想也是。”方红霞冷冷道:“要是再看不好,我们就申请离婚!”
金政富也冷哼一声。
闹到这一步,曾经恩爱的夫妻已经相看两厌。
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去野战医院,就想办法求到了陆营长那儿,趁许军医休息日亲自上门拜访。
于是次日礼拜六。
上午人还没睡醒,敲门声响起。
陆星剑下去开门。
许诗霜也是没想到,方红霞又一次领着她男人金政富找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