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诗霜却摇了摇头说,“算了。”
将心比心,如果是她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事业,丈夫却插一手逼她改业,她肯定也不乐意。
许乐乐道:“那姐夫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呀,他工作这么忙,以后孩子出生了怎么办?他做甩手掌柜呀。”
许诗霜道:“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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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望城。
齐春娇母女正在密谋。
自从知道女儿生下来的孩子极有可能不是女婿亲生的后,齐母就没再提让她回婆家的事儿。
齐母毕竟年纪大了,社会经验丰富。
她站在女儿这边,便跟齐春娇咬耳朵道:“春娇,这事儿你千万不能跟别人说,尤其不能让江宽知道。”
不然这名声传出去,江宽要跟她离婚,齐春娇名声就毁了,以后恐怕彻底嫁不出去。
齐春娇道:“当然,妈,我没那么傻。”
齐母道:“反正他们也没办法证实这孩子是谁的,既然从你肚子里爬出来,那就是他们老江家的!他们不认也得认。”
“可是妈,我感觉江宽已经有点怀疑了。”齐春娇有点急,眼珠黯淡道,“可能是宝宝生出来很黑,五官也不像他,他到现在都没给孩子取名。”
“怕什么。孩子还小,没张开嘛。”齐母眼珠一转,道:“至于娃娃肤色黑的事儿,你就说你怀孕吃多了酱油呗!”
多荒谬,这个事情。
齐春娇自己心里都发虚,却不得不遵从母亲的指示。
孩子满月后,按照望城习俗要给男娃办酒席,请人来吃饭。
齐春娇彼时还没出月子。她假借说自己身子虚,要坐很久。
其实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江宽。
孩子出生后,他上次看她的目光很冷,就像冬日寒冰,透着一股彻骨的让人哆嗦发颤的冻意。
那一刻,齐春娇无比清晰地感受到,如果一旦让他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一定会报复她。
她毫不怀疑,他会想让她下地狱。
这时的江宽已经毫不顾念旧情了。
或许他本身也没有多喜欢她。
从前齐春娇看不起江宽。
她觉得这男人玩世不恭,没个正经,换作旧社会就跟在外面放浪形骸的公子哥一样,她不喜欢。
齐春娇喜欢什么男人呢?
她喜欢像陆星剑这样,成熟稳重,可靠内敛,年轻有为,且位高权重。
虽然是个零下的冰块,但齐春娇相信自己总能用热情融化他。
只是事与愿违,命运将她和江宽撮合在了一起。
齐春娇躺在娘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出门。
没办法,就只能齐母去跟江家人商量满月的事情。
要办酒,得出粮票出钱,还要约双方亲戚过来吃饭,就像当初两人结婚一样,只是小孩子满月没必要办得这么夸张。
之前办婚宴时江家还是挺大方的,这也是一直令齐母满意的一点。
但这次,她吃了闭门羹。
江家人压根不鸟她。
江父道:“太麻烦了,又费钱费力,吃力不讨好,我看小孩子满月就不必办酒了,以后江宽不一定只有这个孩子。”
随后三言两语将齐母给打发。
齐母那叫一个气啊,扭头去找江宽。
江宽为难道:“妈,我爸不愿意出钱,我也没办法。”
可能是自己也亏心吧,齐母只能忍气吞声,甩袖道:“行,不办就不办!以后孩子大了你们别后悔。”
“对了妈。”江宽叫住她道,“我能跟您回去一趟吗?我有事找春娇商量。”
齐母还以为他是终于打算低头道歉把齐春娇接回去了,乐得赶紧就带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