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再而三。
纪璇盯着手机上的信息，忽然有些佩服起这个人的毅力。
佩服对方毅力的同时，纪璇又有些想笑，他到底是凭借什么判断她就一定能帮他这个忙？
即便他查出宋昭礼跟她发生过男女那层不可言说的关系，可跟宋昭礼发生过关系的女人还少？
在清城这个圈子里，不能说一块石头下去能砸死七八个，一两个绝对有。
纪璇白皙纤细的指尖在屏幕上点了下，没删除，照样给宋昭礼按了转发。
权当是还他的人情。
转发完，纪璇拿起手跟前的电话拨了一通内线出去。
电话接通，纪璇简言洁语道，“王助理，进来一下。”
说罢，纪璇挂了电话。
电话切断，不多会儿王鹏敲门走了进来。
纪璇看他一眼，用指尖点了点桌上的文件，“王助理，帮我个忙，帮我归类，同样情况的放在一起。”
王鹏上前抱文件，带有试探性地问，“毕昇那个项目纪经理谈成了？”
纪璇嘴角含笑，看起来平易近人，“嗯。”
看着纪璇温和的脸，王鹏面上笑容有些僵，如果不是在一开始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时候领教过她的疾言厉色，他差点就要相信她是个软柿子好拿捏的主，“恭喜纪经理。”
纪璇潋笑，没有好大喜功，“全靠公司这个平台，也得感谢王助理当初给我提供的帮助。”
说到帮助，王鹏脸上的笑容越发地僵，“应，应该的。”
纪璇，“没有什么是应该的，谁帮过我，我心里必定会记着这份人情，回头庆功宴，我一定安排王助理坐主桌。”
王鹏心虚加失措，担心被纪璇看出什么也不敢反驳，“谢，谢谢纪经理。”
纪璇莞尔，“没什么，出去处理这些文件吧。”
王鹏，“是。”
看着王鹏离开的背影，纪璇拿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在手里转了个圈。
有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
他已经两次踩到了她的底线。
上午十点，纪璇卡着点给余辉打了通电话，约中午饭局的同时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下谈合同的事。
余辉答应的痛快，隔着电话笑呵呵地说，“约饭局就算了，十一点左右我有时间，你直接拿合同过来。”
余辉说十一点有时间，另一层意思就是中午没时间。
纪璇懂得分寸，没有再说饭局的事，带着笑意应好。
跟余辉挂断电话，纪璇拿着合同离开公司，自掏腰包去买了点好茶。
余辉喜欢品茶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他没时间吃饭，那就投其所好送点东西。
商业场上这点人情世故就是这样，有来有往。
别人给了你便利，你也得懂得适度示好。
买完茶叶十点二十，纪璇开车前往毕昇，一直在停车场车内呆到十点五十，纪璇调整状态推门下车。
余辉提前安排给了助理，纪璇一进毕昇说明来意，助理就领着她去了余辉办公室。
纪璇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瞧出了其中的门道。
她没这么大的本事让余辉给他这个面子，这面子是给宋昭礼的。
纪璇不敢托大，进办公室后，先是不着痕迹的把手里的茶叶放下，后双手拿着合同毕恭毕敬地递给余辉。
余辉笑着接过，看都没看，打开后在合同需要签字的地方直接刷刷龙飞凤舞的落下几笔。
签完合同，余辉手指压在合同上没松，抬头看向纪璇问，“小纪，合同签完了，我接下来问你点私事？”
纪璇微笑，心里已经猜到了余辉会问什么。
果不其然，余辉淡紧接着笑问，“你跟宋总……”
纪璇，“只是上下属关系。”
余辉闻言笑得意味深长，“那我有时间给你介绍个男朋友？”
纪璇不卑不亢道，“不好意思余总，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有男朋友。”
余辉好奇，“谁？”
纪璇硬着头皮把伍睿搬出来当救兵，“宋氏的销售部经理伍睿。”
听到纪璇的回答，余辉脸上表情顿了下，也不知道是真知道伍睿这个人，还是在敷衍，数秒后点头说，“青年才俊。”
纪璇微笑，并不接话。
从余辉办公室出来，纪璇拿着签好的合同，高兴之余给伍睿发了条信息：今天去毕昇签合同，拿你挡枪了。
伍睿那头秒回：随便挡。
另一边，纪璇离开后，余辉转头剔看向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的男人，“她说跟宋昭礼没关系。”
男人皮肤过分白皙像是病态，神情阴鸷，“你信？”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