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的,恐怕是你吧?”
彭凌冷笑道:“你区区一个亲王,竟然敢当众直呼当今圣上的名讳,你可知这是大不敬之罪吗?”
恭亲王脸色一沉,原本以为能压这彭凌一头,没想到反被彭凌将了一军。
不过他在朝廷里向来飞扬跋扈,也没少当众直呼达丰皇帝的名讳,彭凌这次将军,他还真不怕。
“区区亲王?”
恭亲王冷笑道:“按照我皇室辈分,赢仁还得叫我一声三爷爷!”
“当年若不是我把皇位让给他爷爷做,如今轮得到他当皇帝?”
“告诉你,就算你女儿是赢仁的义妹,你依旧比我小一个辈分!”
“没错!”
就在这时,一个护卫冷眼看向彭凌。
“作为晚辈,孝敬长辈是应该的,你这山河居我们王爷看上了,识相的就赶紧卷铺盖滚蛋!”
啪!
那护卫话音未落,一个清脆的声音便响起!
下一瞬,那护卫直感觉脸上红肿,牙齿松动,直接吐出两颗后槽牙来!
恭亲王见状,顿时目露凶光地看着彭凌。
虽然他不知道彭凌是怎么动的手
,可他却无比笃定,自己的护卫会吐血,肯定是彭凌搞的鬼!
“你敢打我的人?”
“王爷这话可不对。”
彭凌冷笑道:“主子和别人说话,一个狗奴才竟然也敢狺狺狂吠,实在是太没规矩!”
“我只是在帮着恭亲王你教训一下奴才而已!”
“还有……”
彭凌的眼神愈发冰冷,说道:
“这山河居是我的财产,是达丰赐予我的合法住所,恭亲王殿下就这么直接明抢,怕是不妥吧?”
“放你妈的屁!”
那奴才支支吾吾道:“我们王爷看上你这里是你的福分!”
“我们王爷这不叫抢,是征用,懂吗?”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那护卫再次吐出两颗后槽牙。
“看来你的教训还不够。”
彭凌冷眼看着那个侍卫。
“刚刚你在我山河居外大呼小叫,害得我池塘里的鱼儿都睡不好。”
“你要是再敢聒噪,我就把你丢到池塘里去喂鱼!”
话音未落,那侍卫又感到屁股上传来一股巨力,仿佛有什么人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脚,把他整个
人都踢得飞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疼得大呼小叫。
那侍卫被好一番教训,再也不敢跟彭凌叫嚣,连忙跪倒在恭亲王面前。
“王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他这哪是打我的屁股,这分明是打您的脸啊!”
恭亲王闻言,顿时面皮一抽抽。
“彭凌,我警告你,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彭凌想都没想地反唇相讥。
“不气盛那叫年轻人吗?”
颜卿在一旁听着恭亲王和彭凌的对话,直呼听不下去。
这恭亲王看上去苍老,可也不过八.九十岁的年纪,彭凌这个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其实已经是活了千年之多的老妖精!
这他妈八.九十岁的说一千多岁的是年轻人,一千多岁的这位竟然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这他妈什么道理。
可听着二人的争执,颜卿却丝毫没有介入的打算,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戏。
“好!好!好!”
恭亲王连说了三个好字,目光冷冽地看着彭凌。
“希望三天之后,你还能这么嘴硬!”
说罢,他便对这自己的
禁卫军们大手一挥道:
“我们走!三天之后他还敢赖在这里,就把山河居给我铲平!”
彭凌不屑一笑,懒得搭理恭亲王。
对这种倚老卖老仗势欺人的家伙,他这辈子最瞧不起。
颜卿静静地跟在彭凌后面,可彭凌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你刚刚……竟然一句话都不说?达丰皇室如此仗势欺人,你竟然坐视不理?”
颜卿一听这话,顿时冷汗直流,连忙讪笑道:
“小公公,恭亲王毕竟是皇室贵胄,我虽然是达丰军方的一把手,可终究只是给皇室打工的,哪敢跟主人龇牙?”
“你恐怕不只是达丰军方的大佬吧?”
彭凌冷笑道:“你还是达丰仅有的四个圣者之一吧?”
“在达丰,圣者可以无视律法,甚至可以凌驾于皇亲国戚之上,你以为我连这都不知道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按的什么心思!你无非是想借我的手除掉恭亲王罢了。”
“想利用我?你最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颜卿见彭凌是真的动了怒,噗通一声便跪在地上,连忙解释道:

小公公,这恭亲王不仅飞扬跋扈,更是四处圈地强抢民田,民间对他早已苦不堪言!”
“他这次来沛城,就是因为南州的威胁已经解除,没有了南缅国的后顾之忧,他可以放心地圈占民田了啊!”
“我恳请您,一定要出手整治他,千万不能让他得逞啊!”
“我说了,我不会再插手达丰的内政!”
彭凌睥睨这颜卿,冷声道:“我也说过,达丰想要长治久安,就必须在体制上进行改革!”
“如果连区区一个皇亲国戚都整治不了,达丰何谈长治久安?”
“小公公,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颜卿苦笑道:“这恭亲王有先皇赐予的丹书铁券,哪怕皇帝陛下有心惩戒,也根本做不到!”
“如果他惩戒恭亲王,那就是对先皇的大不敬!咱们达丰以仁孝治天下,皇帝陛下万万不能做着不孝之人啊!”
“如今整个达丰能整治他的,只有您了啊!”
彭凌无奈道:“像他这般还有先皇赐予的丹书铁券的人,还有多少?”
颜卿立即说道:“只有他一人了!”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