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赢仁满脸铁青地看着魏山。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魏山已经叛变,心里已经有所准备。
可当事情真的发生时,他还是难免心中气愤。
赢仁手指颤抖地指着魏山。
“魏山,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叛国!”
魏山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在干什么!”
“我正在追随一位明主!想我魏山几十年来对达丰兢兢业业,换来的是什么?”
“无非是猜忌和怀疑罢了!”
颜卿听到这里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指着魏山质问道:
“哪里有人猜忌怀疑你?你一步步走到现在,若不是陛下信任与你,你岂能做到军机大臣的位置?”
魏山却一翻白眼,冷笑道:“那也是我用军功换来的!”
“我早就说彭凌是乱党贼子,可你竟然宁愿相信他也不愿意相信我!还撤掉了我的亲卫军!这不是猜忌是什么?”
颜卿一听这话人都傻了。
原来自己竟然是魏山叛变的罪魁祸首吗?
可这算什么理由啊?
他指着魏山怒道:“你养私兵本就是违反达丰
律例,我处置你也是为了你好!”
“更何况彭凌根本就不是什么乱臣贼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他之间的矛盾,完全只是因为你那不孝孙儿和他起了冲突!”
“什么乱臣贼子邪魔外道,无非就是你栽赃陷害彭凌的借口罢了!”
魏山闻言,不由得神情一滞,谁让颜卿所说的皆是事实呢。
在场的文武百官闻言,顿时对魏山口诛笔伐起来。
“魏山,因为这点小事,你竟然背叛达丰?”
“人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看你这军机大臣的肚子里连二两香油都装不下!”
“魏山,你里通外国,简直罪该万死!”
听着众人的嘲讽,魏山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终于他忍不住羞辱,爆喝一声道:
“我就是叛国了你们能怎么样?”
“告诉你们,现在这祭天大典现场,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正所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识相的,就立刻给我们南缅国的国师大人下跪!否则就都给我去死!”
话音刚落,禁卫军们便齐齐高喝一声,将文武百官团团围住。
文武百官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都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挣扎之色。
他们自幼便接受儒家教育,骨子里都是忠诚的,可刀斧加身,不跪就死。
是舍生取义还是留一条小命,这是个问题。
眼见文武百官之中已经有人动摇,颜卿顿时心急如焚。
他爆喝一声,怒道:“你们想要干什么?”
“别忘了你们是达丰的官员!达丰培养你们重用你们,你们难道要在这种时刻倒戈吗?”
“我们是达丰人,就要有达丰人的风骨!怎么能被别人随随便便两句话就给唬住?”
“如果我们今天任由他们为所欲为,达丰就要亡国灭种了!”
说罢,颜卿便抽出腰间长剑,振臂一呼道:
“我愿意为达丰战斗致死,也不愿意向敌人低头!誓死捍卫达丰!”
颜卿的一番话,顿时让那些刚刚还纠结要不要下跪的人面红耳赤。
所有文武百官顿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来到封禅台上,纷纷挡在赢仁面前,对着那些禁卫军怒目而视!
“呦呵!”
阿扎木见状,不由得轻笑出声,对着魏山说道:
“魏大人,看
不出来啊,你们达丰人还挺有风骨!”
魏山连忙说道:“国师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我现在是南缅国的子民!”
阿扎木冷眼瞥了魏山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抹鄙夷。
可他脸上依旧面不改色道:
“只可惜,他们根本没有认清形势,勇气虽然可嘉,脑子却差了些。”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让你的禁卫军们动手?”
魏山脸色一僵,再不敢怠慢,立刻命令手底下的士兵发起进攻。
禁卫军们齐声发出一声暴喝,长矛落下,对着文武百官便刺了过来!
“找死!”
颜卿怒吼一声,一道无形的气浪自他体内喷薄而出!
在他那强大圣者级别的威压之下,饶是那些训练有素的达丰禁卫军,也不由得两股战战,寸步难行!
“不愧是圣者,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威势!”
阿扎木见颜卿竟然以一己之力挡住了上万禁卫军,不由得由衷赞叹道。
魏山闻言,脸上不由得浮上一抹担忧。
“国师大人,这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都赌上了啊!”
阿扎木
闻言,却没有丝毫慌张,还极为不屑地瞥了一眼魏山。
“你以为我会没有任何准备?”
“你莫不是真的以为,这些禁卫军里只有你的人吧?”
魏山闻言,脸上顿时浮上一抹喜色。
“国师大人,难道说你还在禁卫军里安插了蛊术士?”
阿扎木闻言也只是笑而不语。
他在禁卫军之中安插的蛊术士可不是寻常的蛊术士!
那些蛊术士不仅都是阿扎木训练出来的死士,更是个个都有着宗师境界的修为!
哪怕是那些圣者高手,不小心的话也会着了他们的道!
似乎是在响应魏山的话一般,就在达丰的文武百官都以为颜卿能抵挡禁卫军时,禁卫军中悄然射出三道灰色的流光。
此时颜卿正在全力催动灵气抵挡禁卫军的进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三道流光。
三道灰色流光神不知鬼不觉地没入颜卿的体内。
下一瞬,颜卿便脸色一僵,直感觉一股冰寒之感蔓延全身,他的身体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刹那间,颜卿浑身的威压尽散。
禁卫军没有了阻拦之力,瞬间一拥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