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劫狱?”
彭凌轻笑一声道:“那你把穆盛雪带到你的魏宅,究竟是为了什么?”
穆盛雪?
颜卿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当即脸色一变。
他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彭凌会在这里大打出手了!
穆盛雪是谁?
那可是彭凌相中的记名弟子!
更是未来达丰的第三位守护者!
于私,就算彭凌和穆盛雪没什么感情,可这师徒情谊可是实打实的!
于公,劫走穆盛雪,就相当于是劫走了达丰未来的守护者!
万一穆盛雪在魏宅有个三长两短,那他魏山就算有一万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可魏忠河还不知死活地狡辩。
“穆盛雪是我魏忠河看上的人,小爷我接她回来享享清福怎么了?”
“谁不知道当时穆盛雪入狱是一桩冤案?我这是替天行道!”
魏山也连忙看向颜卿,满脸讨好道:
“颜老,当时你亲口,交待过,要让大牢里的人好好对待穆盛雪。”
“我们猜这穆盛雪肯定和你关系匪浅,所以就把她给接回来了。”
“谁不知道大牢里环境清苦,穆盛雪这种较弱女子,哪可能受得了大牢里的肮脏环境?”
彭凌眯缝着眼睛,看着魏山和魏忠河这对爷孙俩。
分明就是魏忠河见色起意,要把穆盛雪带回来加以凌辱,竟然能被他们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这魏家人不要脸的程度,和苏家人有一拼啊!
这种人竟然能在达丰担任军机大臣,当今圣上和赢薇,有一个算一个,都有责任!
魏山的一番话,也给颜卿弄不会了。
毕竟魏山所说的话也有道理。
他转头看向彭凌,笑道:“彭先生,你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彭凌笑道:“我来就是接穆盛雪回大牢的,你只要让他们放人,就没有误会。”
魏忠河一听这话,当即就不乐意了。
“你算是哪根葱,也敢教颜爷爷做事?我看你还是乖乖跪下,给我们赔礼道歉,小爷我可以当着颜爷爷的面,保证不和你计较!”
颜卿听这话,尴尬得直嘬牙花子。
看自己的面子,不和小公公计较?
他颜卿哪有那么大的面子?
可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来到颜卿面前。
“颜老,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子!”
那下人解释道:“少爷吩咐我去大牢里把穆盛雪小姐接出来,是为了
糟蹋穆盛雪小姐!”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魏山和魏忠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自己家的一个下人背刺。
颜卿则是完全没想到,魏忠河竟然会如此胆大包天,就连自己亲自叮嘱过要重点照顾的人,都敢劫走欺负。
彭凌则是看着那个下人,眼中不由得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颜爷爷,这人分明就是胡说八道!”
魏忠河连忙解释道:“我爷爷和你可是几十年的交情,您不会只相信一个下人,不相信我们吧?”
颜卿脸色阴晴不定。
如果来闹事的不是彭凌,他或许真的会相信魏山和魏忠河。
可彭凌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莫说是魏山区区一个军机大臣了,就连是当今圣上陛下,如果没有必要,彭凌都绝对不会轻易为难!
事情闹成这样,八成就是魏山和魏忠河有问题!
思前想后之后,颜卿当即拍板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去看看穆盛雪不就知道了?”
一听颜卿要见穆盛雪,魏忠河当即便傻了眼。
刚刚他为了叫醒穆盛雪,可是给穆盛雪泼过一盆凉水的!
如果现在就过去看,那岂不是坐实了下人的话?
见魏忠河无动于衷,颜卿便出言提醒道:
“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我们去见穆盛雪?”
被颜卿这么一吼,魏忠河也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了,索性心一横,直接带着众人来到卧室之中。
床榻之上,穆盛雪浑身湿透,脸上也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
发生了什么事,已经不言而喻了。
魏山见魏忠河的卧室里竟然是这么一幅景象,脸色顿时变得惨白。
魏忠河是他亲孙子,自己这个亲孙子到底是个什么德行,没人比他更清楚了!
现在摆明了就是魏忠河想要占穆盛雪的便宜,还把人家穆盛雪的身体给搞坏了嘛!
“魏忠河,这是怎么回事?”
颜卿指着躺在床上的穆盛雪,冷声质问道。
魏忠河当时就吓傻了,他连忙道:
“颜爷爷,我们这是想……给穆盛雪洗澡!”
“没错,洗澡!”
魏山被魏忠河这么一说,当即也回过神来。
“穆姑娘刚从牢里出来,我们这是想给他洗洗澡,洗去一身晦气嘛!”
“洗澡有穿衣服洗的?”
颜卿冷着脸说道:“你们爷孙俩是拿我当傻子?”
魏忠河眼珠一转,连忙解释道:“
颜爷爷,这穆盛雪毕竟是个姑娘家,我们总不好脱她衣服给她洗澡啊!”
他一指彭凌,故作痛心疾首道:
“都怪他!要不是他来闹事,穆姑娘怎么会染上风寒?”
“我们原本打算给她洗完澡之后,再用火盆炙烤,防止她生病的!”
彭凌见魏忠河竟然如此无耻,都到这时候还能甩锅给自己,也是感到无语。
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对于无耻的人,该怎么无耻?
彭凌也开始思考起如何恶心魏忠河来。
可就在这时,刚刚的下人再次开口道:
“颜老,不是这样的,我能作证,是少爷想要占便宜,可穆姑娘又迟迟不醒,他才让我泼水的!”
“当时泼的水就是冷水!”
说话间,那下人还一指地上的木盆。
“您看,刚刚用来装冷水的木盆就在那!”
颜卿闻言,顿时脸色铁青。
他和魏山相交数十年,对魏山的为人十分认可,更是多次在陛下面前谏言,屡屡提拔魏山,才会有魏山今天的军机大臣位置。
可他万万没想到,魏山竟然会如此无耻!
就在他想要发怒的时候,彭凌却突然开了口。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