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凌和苏婉茹回到城主府。
刚刚进门,方兰就看到了二人新买的马车,立刻喜上眉梢。
“我就知道,我这姑爷绝不会亏待我们!”
一边说着话,她一边准备登上马车,却被苏昌黎拉住。
苏昌黎叹气道:“这马车分明就是彭凌买给婉茹的,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方兰立刻不乐意了。
“苏婉茹是我女儿,她的东西还不就是我的东西?你拦着我干什么!”
苏婉茹一脸无奈,满怀歉意地看了彭凌一眼。
彭凌却完全无所谓道:“随她高兴。”
方兰在马车上爬上爬下,一会钻进去看看,一会围着马车转一圈,心里稀罕得不行。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方兰才一屁股坐在白泽兽的背上,说道:“不行,咱们家买了这么好的马车,怎么能不去大哥家炫耀一下!”
半个时辰后。
苏婉茹一脸不乐意地跟在方兰后面。
方兰骑在白泽兽上,高傲地仰着脖子,一脸的洋洋得意。
来到方晨东家门口,方兰立刻喊道:
“大哥,你看我女婿给我新买的马车怎么样?”
方晨东一家并没露面。
方兰不依
不饶,继续在方晨东家门口叫嚣。
终于,方晨东忍受不住,怒气冲冲地跑了出来。
“方兰!枉你喊我一声大哥,你就让你家女婿这么欺负我们家振东?”
方兰一头雾水,暗道这都哪跟哪啊?
方晨东怒吼道:“你们家彭凌到底是个什么狗杂种?知道自己没有振东优秀,就要和他决斗?要不是何云生出面,你那女婿是不是要杀了我们家振东?”
苏婉茹听得一脸愕然。
分明就是何振东死皮赖脸地找彭凌决斗,还逼着彭凌签生死状,现在反倒恶人先告状,说是彭凌主动找何振东决斗?做人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彭凌看向何振东和方依依,冷笑道:“你们这弓箭水平不怎么样,这搬弄是非的水平倒是一流!”
方依依立刻跳着脚道:“好啊,你可真会颠倒黑白啊!你这人不光嫉妒心重,还满口谎话!”
彭凌懒得搭理方依依,直接看向方晨东道:
“何家和南缅国勾结,对我达丰林城图谋不轨,你们现在和何振东划清界限,还能保住一命。”
“否则到时候何家事情败露,你们里通外国窝藏罪
犯,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方晨东满脸不屑道:“好啊,你现在不光害我们家振东,甚至还污蔑他里通外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到城主府去,告你的诽谤罪!”
方依依道:“爹,他就是嫉妒没有振东优秀,就连他在靶场上和振东决斗,都肯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
彭凌直接气乐了,懒得在这事儿上分辨是非,只是看向方依依问道:
“如果你说何振东没有里通外国,那你怎么解释靶场上突然出现的那群黑衣人?”
方依依为之一滞,立刻狡辩道:“我……那分明就是何家的护院!”
彭凌点头道:“原来如此,何家的护院个个都有半步宗师的实力,倒不愧是林城第一家族!”
方晨东反驳道:“哼!我看你分明就是故弄玄虚,还半步宗师?整个达丰才有多少个半步宗师!”
说罢,他看向方兰道:“方兰,你赶紧给我离开这里,我方家不欢迎你!”
刚刚发生的事,直接给方兰脑子整短路了。
可就算别的事她听不懂,这最后一句话她是听懂了。
方兰连忙不服道:“不行,我
这次回来,就是陪爹来过重阳节的,你说我不是方家人?难道你能替爹做主?”
方晨东咬牙切齿道:“行!那等到了重阳节,你自己去和爹解释!”
原本还在一旁看好戏的蒋婷,这时候也站了出来。
“我觉得大哥说的对!你们家先是害得我们志坚丢了婉晴客栈的掌柜,现在又来污蔑何家大公子,我看你简直就是我们方家的灾星!”
方远瞪了一眼方兰道:“你快走吧,你再在方家待下去,我怕整个方家都会被你给害死!”
方兰不服道:“那我也有资格知道,重阳节那天的晚宴在哪!”
方晨东随意胡诌了一个酒店的名字,方兰竟然信以为真,撂下几句狠话就扭着屁股上了马车。
回到城主府。
方兰气得上蹿下跳,正要拿起一个茶壶摔在地上撒气,突然听到彭凌悠悠道:
“这茶壶少说值三百两,方姨你还是别摔的好。”
方兰不服道:“你不是有钱吗?我摔个茶壶你赔了就是!”
彭凌摊了摊手道:“我的钱全用来买马车和首饰了,现在一文不名。”
方兰直接跳着脚骂道:“你说说
你能不能别那么大手大脚!花那么多钱买马车买首饰干什么,你不知道攒钱啊!”
彭凌懒得搭理方兰。
苏婉茹和苏昌黎一脸的无奈。
也不知道当时彭凌买下玉凤钗的时候,是谁在自家哥哥面前洋洋得意。
也不知道是谁见到了彭凌新买的马车,就爱不释手看上看下。
只是父女俩都也只能在心里同情一下彭凌。
方兰是什么样子的人,这父女俩简直再清楚不过。
方兰见没有人搭理她,只能将茶壶放回到桌子上,咬着后槽牙说道:
“等到重阳节我见了爹爹,非得好好告方晨东和方远他们的黑状不可!”
彭凌悠悠道:“那恐怕你没机会了。”
方兰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指着彭凌的鼻子破口大骂道:
“彭凌,你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彭凌却只是悠悠地说道:“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方家重阳节的晚宴,并不在方晨东说的那个酒店。”
方兰不屑道:“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什么都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方家在哪举办重阳节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