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
魏征和孔颖达对视一眼。
两名大唐高层神色凛然,心头巨震。
难道房二郎和公主出事了?
否则高阳公主怎会像是受了刺激一样,忽然冒出头抢夺琉璃宝瓶!
铁面魏征赶忙问道:“陛下,发生了何事?”
“没事......”
李世民长出一口气,将纸画卷好,又塞进了袖子里。
这个也不能公开......
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竟然也在小屋里卿卿我我,年轻的身体,都这么容易冲动吗?
还有房小二......
高阳不知道有监控,他难道还不知道吗?竟还敢在屋里秀恩爱——他分明是没把朕放在眼里!
真是色胆包天!
若不是看他身负大才,就凭他染指了三个......朕必定把他阉了做太监!
“连这个也不让看?”
“我们还是不是大唐重臣了!”
孔颖达和魏征心中腹诽,不满的望着李世民。
魏征忽然心头一动,提醒道:“陛下,高阳公主殿下正在竞拍。”
李世民烦躁的摆摆手:“朕知道。”
魏征不离不弃,再次提醒:“臣是说,公主殿下正在竞拍。”
“朕没聋,听清......”
李世民忽然闭上嘴巴,惊讶的抬头:“她哪儿来的钱?”
......
与此同时。
一楼的拍卖形势陡转。
高阳公主的出现,瞬间打破了平静,引得众人纷纷惊艳的侧目。
“高阳......”
辩机和尚眼神痴痴。
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再度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激动的浑身发抖。
忽然。
高阳公主微微侧目。
她的目光好似越过千山万水,好似神女凝视,望向坐在第一排的辩机和尚。
辩机双目倏然圆睁。
“她…在看我......”
“她居然在看我!”
辩机心跳如鼓,英俊的脸庞涨红,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在震颤。
“难道她也忘不了我?”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否则她怎么会忽然出手争夺舍利宝瓶?她一定是拍下来送给我的!”
辩机和尚自行脑补,感到阵阵兴奋。
“听说房遗爱与她一直不和,夜夜流连平康坊,高阳公主一定寂寞难耐!”
“所以她忍不住来找我了!”
“她拍下舍利宝瓶,肯定是拿来给我做见面礼!”
“美丽的高阳,你太懂事了,太乖巧了......”
辩机越想越激动。
袈裟下的拳头死死握紧。
感觉自己快要被幸福砸晕过去。
......
不远处。
定远法师眉头皱起。
一个辩机和尚,已经让他感到难以应付,现在忽然又闯进来一个大唐公主......
局势,越来越乱了啊!
师兄,我已经犯了贪戒,为了你,为了元霜寺,便让我一人下地狱吧!
定远法师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元霜寺,愿出价十六万三千贯!”
此话一出。
众人的注意力全被拉了回来。
高阳公主将价格叫到了十六万贯,已经是极限,这老和尚竟然还在叫价?!
然而没等大家反应过来。
二楼的侍女再次开口:“高阳公主殿下,出价十七万贯!”
嗡——
大厅内的气氛直接炸了。
“十七万贯?!”
“我是不是在听错了?!”
“舍利瓶虽然珍贵,但远远不值十七万贯啊!”
“高阳公主好大的手笔!”
......
一片嘈杂声中。
定远法师面色悲苦。
之前他和辩机争夺,两人都很谨慎。
毕竟到了这般地步,每一此加价,对双方来讲都是一次心理博弈和冲击。
可没成想,半路杀出来个高阳公主。
而且还不按常理出牌,出手便是一万贯的抛......那可是钱,不是夏天的韭菜。
渐渐的,大厅安静下里。
场面顿时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
....这…这怎么没动静了?
高台上,黄四郎瞠目结舌。
这轮拍卖的目标可是和尚啊,结果高阳公主霸气的截流......这琉璃瓶若是被她拍了去,岂不是左手倒右手?
跟流拍没什么两样!
......
二楼走廊。
高阳公主也愣住了。
她本打算来搅局,谁知道刚喊了两轮,不光辩机停止了叫价,连定远法师也安静了下来。
怎么办?
怎么办?
高阳公主直接慌了。
就像无数闯了祸的女人一样,赶紧寻找自己的男人。
“你在找我吗?”
一道声音倏然响起。
高阳公主吓了一跳,一扭头,发现房俊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己身边。
长腿辣妹见了救星,慌忙小声求救:“房俊,怎么办呀?”
房俊目视着台下,侧脸的线条宛如雕刻,幽幽开口:“事情怎么到了这般地步。”
高阳公主苦着脸道:“我想坑辩机一把,谁知道那秃驴不接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