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
李漱感到无比的屈辱!
房俊给一家子人来信,却偏偏没有给她写…甚至连小妾都有,她这个正房,却连半个字都不曾收到......
看着情绪激动的高阳。
房家人也意识到了不对劲。
“都怪我,都怪我,早知道如此,就晚一些拿出来信了。”管家房成懊恼不已,心里不断嘀咕。
刚才他只顾着高兴,忘记了高阳公主还在场。
“夫人,这个......”
房成都快哭了,求助般望向卢氏。
卢氏也头皮发麻,下意识看向一家之主房玄龄,只这一眼,却险些气的背过气去。
只见房玄龄和房遗直,两人对着棋盘苦思冥想,好像棋圣附体,进入了忘我状态,对身边的事置若罔闻......
一片尴尬的气氛中。
武媚娘低声说了句:“公主殿下,里边坐吧。”
高阳公主的视线,一下转到了她的身上。
眼前的女子,魅惑天成,那张狐媚子脸,长得祸国殃民,单单往那一站,美貌就盖过了所有的人。
就是这个狐狸精,把房遗爱迷得晕头转向?还假惺惺的给我让座......
李漱越看越气,愤怒的叫道:“用不着你在这里装好人!”
说完,掉头跑了出去。
一家人面面相觑。
好半天,嫂嫂才堆起笑道:“媚娘啊,别生气,高阳深受陛下宠爱,这性子有些…不要见怪啊。”
“嫂嫂说的哪里话。”
武媚娘垂下臻首,眼睫毛扑闪扑闪的:“都怪媚娘不知礼数,惹公主生气了。”
“咳咳!”
房遗直干咳了几声,也打着圆场道:“那个,看信吧,先看信。”
“对对,先看看。”
房家人展开书信,各自看了起来。
卢氏下了榻,和房玄龄一起阅览,看着看着,老两口嘴角上翘,不断点头,看起来很满意的样子。
“老头子,二郎懂事了啊!”
卢氏笑着,眼眶湿润:“这孩子,从小就傻头傻脑的,如今脑袋灵光,也知道孝顺了。”
“嗯。”房玄龄老怀甚慰,许是做惯了领导,习惯性的挑刺:
“只是这文字,写得七扭八扭,像虫子在爬,比十岁的稚童还不如......”
啪!
卢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糟老头子,你说谁呢?”
卢氏柳眉倒竖,指着房玄龄怒道:“我家儿子诗画双绝,字写的差点怎么了?”
“这…老夫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房玄龄涨红了脸反抗。
“你字写的好,你给老娘作几首诗出来啊?”
“你这婆娘!不可理喻,老夫在鞭挞他!”
“我家儿子用的着你鞭挞!”
......
眼见公婆吵了起来。
嫂嫂已经可以做到表情淡然。
她缓缓展开信纸,歪七扭八的字体,跃然纸上。
“嫂嫂:
“见字如见人。”
“我这次奉旨外出,短时间内回不来,家里就拜托嫂嫂照顾了。”
“爹娘年纪越来越大,精力皆不如以前,大哥性子直爽,不善操持家务,嫂嫂多费心了。”
“另外,我盲猜娘又在催你们生孩子,老人家着急抱孙子,理解一下吧。我这边是指望不上了,虽然有几个红颜知己,却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暂时还未能同房,所以,为家族延绵后代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了......”
“这是咱家第一大事!”
“嫂嫂是大家闺秀,温婉可人,很多事情许是未能放开,为增加你与大哥闺房之乐,我特意拜托吴王殿下,花高价购买了图鉴!”
“现将图鉴转赠与你们,望你和大哥美满幸福,蜜里调油,不用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图鉴?
那是什么?
嫂嫂满脸疑惑,顺手翻看后面的几页纸,发现上面画着那种小图,活灵活现。
再仔细一看。
嫂嫂顿时美眸圆睁,脑袋轰的一下,差点被图中的内容震晕过去。
啪!
她赶紧合上信纸。
心虚的四下看了看,端庄秀丽的脸上一片红润,小手紧紧攥着信纸,心里怦怦乱跳。
另一边。
房遗直打开信纸,定睛看去。
“大哥:
“上次我去诗诗姑娘那里,又看到你从对面楼里出来了,我懂,都是同僚之间的应酬。”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若是被嫂嫂发现,呵呵....我不止一次的听到,娘在传授她驭夫之道,你如果不想成为咱爹那样,我倒是有几个好建议......”
“第一、用棉球浸泡烈酒,擦拭碰过胭脂的部位,香味很快就会消失了。”
“第二、先和面,将适量的面粉和热水混合成面团,然后在皮肤上摩擦,只需要一盏茶的时间,味道就会消失了。”
“第三、用醋和油混合,拍打在皮肤上,等渗入进去以后,用皂荚和水冲洗掉。”
“第四…算了,就这些吧。”
“记得不要被人种草莓,因为我每次见完诗诗,脖颈间和胸膛上,都会留下痕迹,花魁娘子总是情不自禁,癫疯时,她还会用指甲抓破我的后背。”
“先这样,照顾好爹娘。”
......
房遗直看完,如获至宝,赶紧将信纸叠好,塞回到怀里。
等他抬头望去,自家媳妇也看完了信,他扫了一眼对方的信纸,疑惑的问道:
“夫人,为何你的比我多几页?”
嫂嫂的脸蛋红扑扑的,将信纸紧紧握在手中,故作镇定道:“二郎的字写的比较大,占得纸张比较多。”
房遗直哦了一声。
脑海里忽然蹦出了,房俊凡尔赛般的描述......诗诗姑娘,看似文文弱弱,原来背地里竟如此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