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女子一出现。
台下的人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她是谁?”
“这个小娘子是谁?”
“秦王破阵舞,不是全由男人组成吗?为何会有女子登台?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子!”
“呜呼!冷艳至极,吾喜欢!”
“某也喜爱这种冰山美人!”
“对对对!别看平日冰冷不近人,一旦浪翻红绉,便会热情似火,滋味无限!”
......
群狼大呼小叫。
一方面是好奇,秦王破阵舞为军方战舞,为何会有女子出现。
一方面是惊艳,那女子眉眼如画,一双杏眼清冷彻骨,但偏让人感到一股艳美,惊才绝世。
“陈…陈阿宾?!”
永嘉公主捂着小嘴。
美眸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台上那名惊艳四座的女子,不就是住在自己秘宅的陈阿宾吗?
“什么?陈阿宾!”
长乐公主李丽质,猛然扭过头,一脸惊讶:“他…他不是男子吗?怎会变成了女人?”
李丽质住在秘宅时间短。
只知道,这少年沉默寡言,一直安安静静的住在柴房,不曾逾越主屋一步。
“我也是偶然发现的......”
永嘉公主掩嘴笑道:“前段时间,我第一见他女装出现,吓了一跳,还以为家里又多了个姐妹......”
“又多了个姐妹?”
李丽质满脸狐疑。
她感到很不对劲,听永嘉公主的意思,好像她们两个共侍一夫似得。
“嗯,我得意思是,阿宾的女装很漂亮。”
永嘉公主柔柔说道:“他毕竟是二郎的手下,我见他总是单独出去,还特意给了他一把短刀防身。”
“姑姑…好贤惠......”
李丽质的冷眸,露出一丝羡慕。
姑姑倾国倾城,温柔懂事,这样的少妇,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另一边。
高阳公主却面含愠色。
“可恶!竟然是她!”
“这狐媚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和房俊还有联系吗?气死本宫了......”
李漱死死盯着台上。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当初她去宫门口接房俊,两人还大吵一架,就是这个冷艳女子现身,和房俊一起走了。
“啊!竟然是她!!”
苏定方几人也大吃一惊。
他们也记得,当时在宫门口,房俊揽着这小娘子的肩膀,潇洒离去,把高阳公主气了个半死。
“美人!是那个冰山美人!”
高三面色冷酷,用鼻子发出哼哼。
“是她,是她,就是她!”
苏定方保持顶天立地状,用鼻子哼哼。
由于演出需要,他们必须保持现在的动作,在台上动都不能动,就像是一群雕像。
“头儿,别挡着,我这看不到。”
贾五的一侧被苏定方挡着,眼珠子上下左右,滴溜溜转个不停。
苏定方不理他,哼哼着:
“啧啧啧!瞧那小腰,盈盈一握,真想摸一把。”
高三冷酷的回应:“嗯嗯嗯!”
“瞧那小手,洁白光滑,也想触一触。”
“嗯嗯嗯!”
“瞧那小嘴......”
“嗯嗯嗯!”
听着同僚们的评价。
贾五听到看不到,心里跟猫抓似得痒痒,只恨自己站错了位置。
咔嚓——!
又是一道强光出现。
半人多高的圆柱形光线,突破黑暗,啪的一下,照在了立于舞台上的房俊身上。
下一刻。
房俊凝视下方,幽幽开口:
“云鬟烟鬓…与谁期。”
开头一句吟完。
人们长大了嘴巴,一脸震惊。
“作......作诗了?”
“我没听错吧?房遗爱又作诗了!”
“啊啊啊!这么多古雅优美的诗句,他竟然张口就来!”
“这家伙莫非是诗圣转世?!”
“该死!为何本公子几天都憋不出来一句!”
......
李承乾和长孙冲也都傻了。
“太子殿下,不好了!”
曾经的长安第一才子长孙冲,此时已满脸惊慌:“房二他…他又在吟诗......”
“慌什么!”
李承乾望着房俊,一脸恨意:“现在表演的是秦王破阵舞,他的诗作的再好,也没有任何......”
话没说完。
就被周围的惊呼打断。
“动了,动了!”
“快看!那小娘子动了!”
只见,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台上的冷艳女子,轻移莲步,一步一台阶,缓缓攀登那临时搭建的木台。
此时。
房俊再度开口低吟:
“一去天边…更不归。”
伴随着诗句加持。
那冷艳女子,一手撑着红纸伞,一手提着白砂裙,继续攀登。
而那道硕大的光柱。
也追寻那道倩影,缓缓移动。
美人,黑夜,白裙,红伞......构成了一副美轮美奂的风景,极简的鲜明色彩,不断冲击着人们的视觉神经。
恰在这时。
低沉的男中音继续响起。
“还似九疑山下女——”
“千秋长望舜裳衣——”
两句诗颂完。
陈阿宾恰好登高完毕。
他轻轻松开白裙,微微转身,面向台下。
硕大的灯柱,在他身上定格。
他就这样,站在两人多高的木台上,撑着鲜艳的红色纸伞,冰冷艳丽的望着众人,宛如一副画卷。
咔嚓——!
人们感到心里一道雷霆闪过。
惊艳!
太惊艳了!
无数人仰着脑袋,望着那一道冷艳的身影,目光炙热。
女眷们则酸酸的。
心里充斥着羡慕嫉妒。
一片寂静中。
忽然有人颤声道:
“望......望夫石!”
“你们看,这小娘子像不像望夫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