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俊一脚踢开了草庐的房门。
庐内烟雾缭绕。
一个身穿僧袍的俊俏和尚,正坐在草席上,身前的长案摆满了经书,看上去文质彬彬的样子。
他的身侧,俏生生的坐着一个宫装美人。
如花似玉的脸蛋,水汪汪的桃花眸,肌肤雪白,身条曼妙,有一种说不出的勾人妩媚。
此时。
房门被突然撞开。
高阳公主似乎被吓了一跳,丰润的小嘴微张,宛如最诱人的樱桃,引诱着男人去一亲芳泽。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高阳公主?
房俊望着这张精致的面孔,被狠狠的惊艳了一下。
然而下一刻。
他的眼神凌厉入刀......高阳公主的脸上,还残存着春色的余韵,眼中的迷离也未散去,那是女人动情的证明。
她和辩机坐的如此之近!
那英俊的和尚,手掌还悬在半空,似乎要去抚摸高阳公主的香肩!
而高阳公主李漱,也保持着委身斜靠过去的动作......
房俊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公主殿下,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
李漱似乎也发觉不妥,脸色红了一下,急忙往旁边挪了挪,随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柳眉倒竖。
“房俊!谁允许你进来了?”
听到这话,房俊心里怒火中烧。
看来,不管是什么时候,这些出轨的女人,都喜欢倒打一耙,真是恬不知耻。
“我凭什么不能进来?”
房俊冷声说道:“这晴天白日的,公主和大师关着房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有见不得人的事?”
“房俊!你…你说什么?”
李漱俏脸一白。
她愤怒的同时,带着浓浓的疑惑。
平时这房遗爱见了她屁都不敢放一个,怎么这眨眼的工夫,竟然变得牙尖嘴利。
尤其是那份沉稳的气质,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
“难道我说错了吗?”
房俊一步步走上前,直视高阳公主:“殿下与别的男人相谈甚欢,身为驸马,我难道没有质疑的资格?”
“驸马?就你?呵呵......”
李漱怒极而笑,讥讽道:“房俊,莫以为父皇将我指婚给你,你便真是大唐公主的驸马,说实话,本宫根本看不上你。”
“本宫的心仪之人,应该是相貌英俊、学识博雅的男子......”
房俊马上指着辩机说:“就像这位大师一样的吗?”
空气瞬间一滞。
李漱涨红了脸,又惊又怒。
她似乎没想到,房俊居然一改往日的窝囊,变得如此桀骜霸道,还让她当众下不了台。
“阿弥陀佛......”
一直沉默的辩机和尚,也忍不住宣了一声佛号。
“你,就是辩机?”
房俊将目光转到了辩机身上,眼神锋利。
这位历史上有名的僧人,十五岁出家,学识渊博,满腹经纶,迅速扬名立万成为大德高僧。
可就在刚才。
房俊清晰的看到,辨机正在偷看高阳公主,眼底深处,全是贪慕和渴望......
这个辩机和尚,就是个六根不净的妖僧!
“阿弥陀佛。”
辩机双手合十,温声解释:“驸马误会了,小僧与公主殿下一直在讨论佛法,并未做出逾规之事。”
他的嗓音很有磁性,语调温和无波,再配上这幅俊秀皮囊,还真有一副高僧的样子。
房俊却淡淡开口道:“秃驴,我们夫妻说话,有你插话的份吗?”
秃....秃驴?
辩机愣了一下,然后瞬间破防。
“房施主,此处乃佛门净地,请施主慎言!”他闭目合十,一张俊脸青筋直蹦。
“佛门境地?”
房俊冷笑道:“这里离会昌寺有两里之遥,什么时候成了你佛门的地盘了?”
“你......”
“你什么你?三两句话就动了嗔念,还号称大德高僧?那些佛经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放肆!”
辩机忍不住站了起来,怒视着房俊。
他如今名声在外,深得世人尊重,如今却被一介莽夫,指着鼻子被骂秃驴......
尤其是,这一切还是当着高阳公主的面,更让他怒不可遏。
“房施主,莫要欺人太甚!”
辩机大义凛然的喝斥:“要知道,我佛门慈悲,却也有斩妖除魔的金刚护法!”
“哦?你要对我出手?”
房俊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伸手一探,薅住了辩机的衣领:
“正好,本公子也想替佛门清理门户,教训教训你这假和尚!”
他身材魁梧,力大无穷,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此时拎着辩机和尚,就像是抓着一只鸡崽。
旁边的高阳公主都惊呆了。
看到两人马上就要大打出手,急忙上前阻止:“房俊!快给本宫住手!”
房俊扭过头,眼神冰冷:“刚才这秃驴要对我动手,公主不阻止,如今见他吃亏,却来拦我......”
“公主殿下,难道在你的心中,这辩机比你的夫婿还重要?”
“房俊,你不要胡搅蛮缠!”
李漱美眸圆睁,怒斥道:“辩机大师是得道高僧,温文尔雅,你这样四肢发达的棒槌,怎能和大师相比?”
“呵呵呵......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
房俊看着高阳公主,双眸霸气凛然:“我今天就弄死这秃驴,你能奈我何!”
说着,他手中用力,抓了辩机的衣领,直接把其提到了半空中。
“不要!放…放手......”
辩机顿时大惊失色,在空中手舞足蹈。
李漱又惊又怒,大声喊道:“大师手无缚鸡之力,都要被你折腾死了,快放手!”
房俊脸上露出讥讽:“怎么?心疼了?”
“你......”
李漱的俏脸腾一下红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羞怒,瞬间充斥了全身。
“房俊!你这个混蛋!”
“啪!”
盛怒之下,李漱愤怒的扬起手臂,朝着房俊的脸就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