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了!”小包子顿时崛起了粉嫩的小嘴,眼眸也变得可怜兮兮,“落下的可是好几天的功课,今天之内就要写完,实在太多了。”
说着还不忘伸出自己胖乎乎白嫩的右手,怂搭着,似是脱节了一般摇晃了起来,“我的手都要断了!”
“别来这套,每日的功课量是你自己选的。”
“那当初赶路的时候你咋不让我补?”小包子分外委屈。
“赶路本来就累,娘亲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呢。怕你累瘫了,体谅你,咋的不愿意?那以后赶路也要补功课!”
小包子的脸瞬间鼓鼓的,插着一双小嫩手,不服气的说道,“娘亲你欺负人!”
萧然见到小包子这副可爱的面容,下意识的想要捏一捏他脸上的软肉,但很快停下了动作,因为这本来圆鼓鼓的脸,的确瘦了很多,让萧然舍不得了,真想现在就让他变成之前胖嘟嘟的样子。
“娘亲不是欺负你,而是在跟你说道理。”萧然说着伸出手,牵着小包子软糯的小手,往书房去,“羽儿。”
小包子小眉头瞬间皱了起来,娘亲可很少叫他名字的,仰头,见到的却是娘亲光滑细嫩小巧的下颌。
“你早晚有一天要离开娘亲自己出去闯荡的,所有的决断,你做下那一刻起,便需要你自己承担,娘亲虽然是你至亲之人,却也不能一直陪着你!”
萧然看着小包子,看着他那双乌溜溜懵懂中带着一丝精明的眸子,摸了摸他柔软的发丝。“你有你的人生,就像盖房子,娘亲只能帮你打根基,至于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房子,成为什么样子的人,是你自己决定的,而娘亲也不可能总是跟在你身后,或者在你附近让你天天看着。说句不好听的,人
有祸夕旦福,万一哪天老天爷看不惯你家娘亲我嚣张跋扈、欺软怕硬、欺善怕恶,要收了娘亲的命,娘亲也没法子啊!”
“娘亲,你不是说你不会让自己死么?”小包子十分不开心,萧然这样郑重其事的与说这样的话。“话虽这样说,可特么的娘亲最近有些倒霉啊,运气这东西你家娘亲我还是贼信的。”莫名其妙出现的高手,莫名其妙就针对她而来,她还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得罪了那样大人物的惦记,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
“胡说,娘亲你运气是最好的!”小包子大声的说道。
萧然笑了。“你别不信,师公都说过,娘亲当初那个模样,能活着就是最大的气运,既然还将我给生下来了。”说到这里的小包子还十分的骄傲,恨不得此时站在高处对着全世界宣布,他的娘亲有时候虽然很坑娃,但
却也十分的了不起。
“小包子既然这样说了,娘亲就信!”
小包子却半点也不开心,尤其是看到萧然那副笑嘻嘻模样。
乌溜溜的眼珠子骨溜溜的转了一圈后,摇晃了下萧然的手,“娘亲,你和九王叔叔真的掰了?”
“变化够快啊!”之前还爹爹的叫着呢。
“这不是,反正骗了他大半财产,依照九王叔叔那么强大的样子,少说能活个寿终正寝,娘亲嫁给他何时才能弄到他全部财产,那娘亲也太亏了,而且既然他对娘亲无情,那小包子也不要喜欢他!”
萧然惊奇无比的看着没有任何伤心之感的小包子,只觉得眼前的小包子还是她儿子么?
萧然这副模样,差点气的萝卜头的小包子跺脚,咬着细嫩的小牙齿,“娘亲,我是你儿子,是你亲生儿子,你危在旦夕,自然以你为主,谁对你不好,我就不喜欢谁。”
萧然摸着下颌,嘴角微翘,“嗯,这一点随我,不错不错。”
小包子听到萧然还不忘夸赞自己,直接甩开了她的手,“我才不要随你!”
然后快速的迈着小短腿越过萧然,但当背对着萧然的时候,小脑袋微扬,乌溜溜的眸子中愣是能看到一股骄傲之色。
一旁的凉月见到之后,实在没忍住的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直觉此时恢复了生气的小主子可爱又萌哒哒,真想在手心里揉捏他。
瞧,主子一回来,这本来孤寂落寞萧瑟的院子,似是也变得生机勃勃了,可惜,要是能住到桃源去就好了,想必又是另外一番情景。
本来萧静怡住了那桃源就让主子硌得慌,结果萧敬义与萧芸溪有随意带了容玄宗等人过去,又让主子闹了不愉快,再住进去,心情铁定是不一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九王爷那一半的财产也是惊人的,虽然主人丢失了仁草堂,可这些财物不仅能够补缺仁草堂的财产损失,还能提供此时主人需要大量珍贵毒药的药材,甚至,蛊虫。
没错,主子拿了白善蛊虫之后便一直在研究,结果发现,白善蛊虫其实会进化的,吃的蛊虫越高级,越多,本来只是白色蛾子身体变得越来越纤细,且翅膀也有细微的变化。
对毒似是也有一定的免疫力。
这本来是不太可能的,毕竟白善蛊虫本来就是特殊的存在,以蛊虫为食,却能轻易被毒毒死,甚至一脚就能被人踩死,一旦捉住,没有多少自保能力的,捏死也是分分钟的事情。
凉月永远记得主子说的话,越是逆天东西,其实越脆弱,因为大自然是公平的。
曾经凉月并不懂主子口中大自然是什么,可跟着主子见闻多了,就懂得,大自然指的是她们所处的环境。
也感谢,当初皇后寿宴百善蛊虫饱吃了那个周青伟释放出来的蛊虫。
想到这里,凉月皱了下眉头,那些蛊虫是什么从虫子,看上去好厉害的,也太可怕了,杀。杀不得,捉,捉不得,好在主子有白善蛊虫。
好像就是那些虫子让白善蛊虫变异了。
“主子!”凉玉清脆的声音,打断了凉月的思维,见到自家主子已经悠闲的坐在了书房内的贵妃椅上。如往常一样似是慵懒的依靠在那贵妃椅子的靠垫上,可凉月清楚的见到主子的背并未压下那靠垫,显然是顾虑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