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炳泉想到那些年被南家压着,永无出头之日,自己唯一有出息的儿子本该超过南家那几个小鬼,却因为犯了一点错误就被镇国公用所谓的军法处置,为此一蹶不振,流连花丛,最后被人杀了。
他们根本就是嫉妒,滥用私权。
明明是他的妹妹先认识萧敬义的,却被南家迫娶,凭什么,凭什么南家总要打压他们一头?就因为他们常年镇守边关,就因为有个镇国公的头衔?
“而你这个贱人,生个野种,如何比得上静怡?她现在被你曾经的丈夫捧在手心,被封为太子妃,她的儿子聪明伶俐,是入了皇族族谱的陛下最喜爱的皇孙。”
萧然听到这撕裂一般吼出来的声音,笑了,笑的极为大声,弯下身躯看着像狗一样被自己踩在脚下的那张面目狰狞的脸,抬起脚,伸出手拧住他的衣领提的极高,看着他无力下垂脑袋,肿的像是猪头满是血脸,“所以呢?”
刘炳泉愣住了,强睁着眼睛,看着微微仰着头,笑容慵懒邪魅的女人,那双眼睛明亮而锐利。
“如果我一点一点的夺走她在意的东西会怎么样?”萧然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容越发深沉,“我最喜欢玩游戏了,我最喜欢看着别人痛苦绝望的样子,敌人只有慢慢折磨,才最有趣,不是么?”
刘炳泉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那双恶魔般的眼睛盯的不断的紧缩。
萧然缓缓的松开手,看着刘炳泉无力的跌落在地上。
笑容慢慢的收敛变得面无表情,抢?如果她没有记错,萧敬义十岁的时候就与她娘定亲了,一直以来她娘就是萧敬义的未婚妻,什么时候有刘莲花什么事?
当年的刘家,顶天了不过是兵部侍郎小副官,二十四年前,因为萧静怡的娘救了她娘,以此为契机,被南家人感恩帮助,特地在军中提拔了他,甚至后来还有他那个关键时刻不听军令,差点弄得全军覆没的儿子左都尉。
若是按照军规处置,那是要砍头的,之所以留着他命,就是看在都是亲戚的份上,可人家根本就不感恩。
萧然望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甚至在走廊转角那边的墙边还有原主小时候与表哥们玩的时候叠的砖头,砖头上画着插画。
萧然原以为,这一切都是原主的记忆,却发现四年的时间,她的记忆感情已然成了她的,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无意不是对她带着暖暖的笑意。
看到这些,再也不会回来的这些,她的心会疼。
“小包子,你鼻子最灵,哪里有油?”
“我知道了娘!”萧浩羽眸子骨溜溜的转了下,便知道萧然想要做什么,小鼻子皱着嗅了嗅,身形一闪,往一个仓库的地方去了。
“你要做什么?”刘炳泉拼命的爬着,想要起身,结果发现身上多处骨折,微微一动,疼的满头大汗。
萧然转头,语气柔和无比,“放心,我不会杀你,杀了你,谁去通知萧静怡与司徒煜呢?”
伸出手的时候,手中多了七根银针。
刘炳泉无法动弹,猪头般青紫的脸面对着那双靠近沾染了血的白色靴子,一步一步的靠近,仰头看着那张有着南家人血脉让他憎恶的脸。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