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转身看向那些护卫:“跪下,恭迎陛下!”他话音一落,那些身影纷纷屈膝,匍匐在地。黑翼心里满是惊诧,他以为闯入地宫,他们会进行一场非常激烈的生死之战。谁曾想到,这个盛圭不按常规套路出牌,他居然不反抗,敞开大门,恭迎他们入内。还有,梁羽皇他这次出行是微服,盛圭他是怎么猜到,梁羽皇也来了金州?黑翼不敢大意,他沉着脸庞,当即便上了枯井,将下面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了萧廷宴与梁羽皇。二人自然也觉得很是诧异。但既然,盛圭愿意和他们开诚布公的谈判,这也彰显着,是一件好事。萧廷宴吩咐黑翼,让他们将地宫的护卫,统统都控制住,不许放过任何一人,以免发生其他的意外。黑翼低声应下。萧廷宴与梁羽皇入了地宫,跪在地宫的巫蛊族成员,纷纷高呼:“恭迎陛下……”梁羽皇挑眉,心里有种很是怪异的感觉。他抿着唇角,没让他们起身。眼睁睁地看着,黑翼让人,将他们暂时禁锢起来。他们也没进行任何的反抗。萧廷宴的目光,扫向四周……随着他们进入地宫,视野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让人觉得震撼。这地宫里的建筑,真是巧夺天工,无一处不精致奢华。与梁京皇宫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在护卫首领的引领下,他们直接来到了盛圭所在的广福宫。广福宫占地面积大,宫殿很是巍峨高耸,是这些宫殿里最威严最奢华的一处宫殿。萧廷宴站在宫门口,仰头看着宫檐下面挂着的广福宫牌子。“这些宫殿,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建造出来……没想到,盛圭一早就起了谋朝篡位的心思“梁文康到死,都没看出盛圭的野心,由此可见,盛圭这个人的心机是有多深沉梁羽皇的脸色很是不好看,梁国一日不铲除盛圭这个祸患,永远都无法过安稳日子。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得铲除盛圭,为百姓,为天下人夺得真正的太平盛世。萧廷宴与梁羽皇欲要跨入宫门而入。岂知,护卫首领趋步上前,伸出胳膊阻拦住了萧廷宴的去路:“长老吩咐了,他现在只想见陛下“除此之外,任何闲杂人等,没他的吩咐,都不能踏入这广福宫一步。否则,他就放一把火,烧了这广福宫,与护国公主同归于尽。孰轻孰重,该如何选择,还请宴王与陛下三思……”他说完这句,收回了胳膊,极为恭敬地退了下去。萧廷宴与梁羽皇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盛圭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他还要耍什么花招?”梁羽皇怒不可遏,目光冰冷的看向护卫首领。护卫首领诚惶诚恐地回道:“属下也不知道长老是什么打算,属下只是听从长老的吩咐传话而已“陛下,你应该也知道,长老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向来说一不二,在这种时候,你们还是不要触碰他底线的好萧廷宴紧紧地攥住了拳头,眼底涌动着翻涌的暗潮。他抿着薄唇,沉吟许久。“陛下,既然这是盛圭的要求,为了防止他狗急跳墙,伤害到阿鸾,我们还是按照他的要求办吧“不急,既然我们已经到这里了,本王总能见到阿鸾的。一切以她的安全为最紧要的……”梁羽皇缓缓的颔首,盛圭这个人不可预料,他也担心,盛圭会真的对云鸾不利。在这种关键时刻,确实要遵从盛圭的意思行事。否则,谁也不知道,盛圭在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事情。他不敢拿云鸾的平安去赌……梁羽皇独自一人,跨过宫门,入了广福宫。厚重的宫门,在梁羽皇进去后,当即便被关上。这道宫门,遮掩住了里面的一切。黑翼眼底满是焦灼,他携着刀剑,不停来来回回走动。冯意也是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她看着萧廷宴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当即便伸手搀扶住了他的胳膊:“宴王,你没事吧?”萧廷宴摇了摇头,“突然有些头晕“肯定是累的……这几日赶路,几乎都没怎么休息。再这样熬下去,你身体肯定会承受不住的。我让人给你搬来一张椅子,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冯意关切地询问。她话音刚落,黑翼就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将冯意挤开。“那就有劳冯意姑娘了……还请冯意姑娘亲自去安排,若是可以,麻烦让人端来一些茶点冯意被突然挤开,脚下有些不稳,她踉跄后退几步,差点摔倒。黑翼看了冯意一眼,淡淡地说了句:“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冯意姑娘应该不会怪我吧?”男人授受不亲,她也不知道避讳一些?他就站在王爷身边,难道会眼睁睁地看着王爷摔倒吗?这女人,瞎献什么殷勤?这几日,她都时不时地对王爷表露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关切,黑翼总觉得,这冯意有些意图不轨。莫不是,看上了他家王爷?趁着王妃不在,就想着近水楼台,获取王爷的关注吧?冯意咬了咬唇角,她稳住身子,看了眼黑翼那充满敌意防备的模样,她不由得被气笑了。“不怪黑翼大人……我这就让人去安排她说罢,便转身亲自去张罗这些事情。黑翼看着她凡事都在亲力亲为,他的脸色,不由得缓缓下沉。这女子肯定对王爷起了什么不一样的心思。别以为他看不出来。萧廷宴身体正不舒服,自然不清楚黑翼与冯意之间的发生的事情。半刻钟后,冯意让人搬来了一个椅子。椅子上甚至还加了个垫子,她还拿了个披风……黑翼将萧廷宴扶坐下来,不待冯意将披风盖在萧廷宴的身上,他先一步抬手,将披风拿过来。“谢谢冯意姑娘,王爷这里有我照顾,就不劳累姑娘了冯意的动作一僵,她不禁意味深长地看向黑翼。“黑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偏见?”黑翼挑眉,不明所以地看向冯意:“怎么会?冯意姑娘你想多了吧?”“我就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而已。冯意姑娘,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