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菊红先是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
“小姐，你的意思是，如果烟翠姐……死了，奴婢就能成为你的心腹？”
菊红眼底放着精光，提到“死”的时候，显得格外的小心。
文心柔阴毒的眼眸里，掠过一抹赞赏，沉声道：“菊红，别让我失望，跟着我，你和你弟弟妹妹的未来，才会有指望。”
“谢小姐提拔，奴婢一定知恩图报！”
……
太尉府，秦红菱的住处。
甄红院里，下人们一个个都哆哆嗦嗦，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主屋内，还在继续传出摔砸东西的响动。
就在半个时辰前，太尉府的后门被人敲开，对方神秘兮兮地来打听三小姐昨晚是否真的跟外男发生了苟且之事？。
而且，对方还顺道透露，九王妃被昨晚太尉府传出的流言所累，一大早就被萧贵妃喊进宫训话。
太尉府里到处都是秦红菱的眼线，这件事情自然第一时间落进她的耳朵里。
秦红菱想当然地认定，是顾长欢伺机报复，暗中做的手脚。
于是，她立刻派人去街面上探听消息。
结果，关于女儿跟外男私通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刹都刹不住！
“砰！”
一道瓷器碎裂声响起。
紧跟着，屋子里就传出顾玉蓉歇斯底里的怒吼声。
“娘，顾长欢一定是知道流言是娘派人散播的，所以以牙还牙，故意报复女儿！”
“现在整个上京城的人恐怕都知道女儿昨晚被男子污了身子的事情了，女儿以后还怎么活啊！”
打扮精致的顾玉蓉，就像个疯婆子一样，在秦红菱面前大吼大叫。
一边怒吼，她一边在秦红菱面前各种砸摔。
秦红菱保养得宜的脸上，神色阴沉得可怕，冷声道。
“你要是再这么没有章法的大喊大叫，本夫人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听到这话，歇斯底里哭泣的顾玉蓉，立刻镇静下来。
“娘，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是不管我，我这辈子就真完了……”
女儿声泪俱下的模样，看得秦红菱心烦意乱。
眸底闪过一抹算计的光芒，秦红菱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冲着女儿道。
“坐过来，我有事情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
顾玉蓉揶挪着上前，挨着秦红菱坐了下来：“娘，你想问什么？”
“昨晚你和你堂哥顾庆元苟且的时候，有没有第三者看到？”
对于女儿的清白被毁，秦红菱已经毫无悬念，她要确定，当时是否有第三者在场？
“娘，当时女儿以为是王爷来了，哪成想顾庆元那个王八羔子会在那里……”
话说到一半，顾玉蓉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现在关于她的流言已经满天飞，别说嫁入九王府了，就算是嫁给普通的官宦子弟都难如登天了！
想到这里，顾玉蓉的哭泣声，更加悲切了。
“也就是说，你撞见九王爷的时候，除了顾庆元之外，也没有第三者在场？”
顾玉蓉想了想，不由开口：“娘，我捅了顾庆元一刀之后，就慌不择路地撞见九王爷了，当时九王爷身边还跟着一名侍卫。”
“侍卫不重要，只要你一口咬定玷污你的男子是九王爷就行。”
秦红菱阴恻恻的话音落下，顾玉蓉赤红的眼眸里，露出一抹惊骇之色。
“娘，你什么意思，女儿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