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注意一下行吗？”
宁寒洲揶揄了一句。
他看了看桌边的位子，不想挨着张赫曦，于是选了苏蘅对面的位子落座。
“不会说话就闭嘴。”
苏蘅立刻回怼了一句，与此同时挪了下椅子，往于洋那边靠拢的样子，作势稍微拉开距离。
刚才试探之间，她发现张赫曦不肯如实相告，心情烦躁，但也只能暂时作罢。
于芳端着菜上来。
宁寒洲看了看于芳，便转移了话题，随口问道：“于小姐看上去还不错，比起待在苏氏那会儿气色好多了……”
于芳的盘子差点拿不住，幸好离桌台不远，张赫曦及时抬手接过来，替她放在烤盘旁边。
“谢谢。”
于芳感激地看向他，想要粉饰太平的脸上，仍然没什么血色。
“芳姐你没事吧？”
苏蘅也连忙起身，抓住于芳的手进行询问，眼底的紧张之色，显而易见。
于芳摇头，装作若无其事，勉强笑道：“你们都坐着就好，让小洋烤肉，他的手艺不错的。”
苏蘅松开她，扭头狠狠剜了一眼宁寒洲。
宁寒洲讪笑。
女人凶狠的目光仿佛告诉他再多说一个字，就扑过来把他给吃了！
不说就不说，就当是他们之间的秘密。
就凭张赫曦的敏锐直觉，不信他瞧不出来他们刚才眉来眼去……就是有事瞒着他。
他用眼睛里的余光瞥了下张赫曦的方向，出乎意料的是，张赫曦冷眉冷眼的，正在递肉片盘子给于洋，一点好奇的痕迹都没有。
宁寒洲心里不平衡了。
他摸着下巴，没事找事，“小张董怎么没去医院陪着林小姐啊？”
气氛骤然又安静了，烤盘上发出滋滋冒油的响声。
张赫曦不回答。
见状，苏蘅倏地一笑，故意跟着起哄，“人家问你呢~”眼里尽是讥讽的意味。
张赫曦看了看她，“医院里有医生，用不着我陪。”
他是回答苏蘅的，但接话的人却是宁寒洲：“医生只能救命，想要病好，心病还得心药医，小张董……你就是林小姐的心药啊。”
宁寒洲这是把挑拨离间放到明面上了，离谱得很。
偏偏最直接的方式，拙劣，却让人难以招架。
宁寒洲记恨着张赫曦，就是故意挑事的。
张赫曦：“我是有家室的人，还是阿蘅说得好，宁少不会说话，还是闭嘴吧。”
宁寒洲：“小张董做都做了，还怕被人说吗？”
张赫曦：“我做了什么？”
宁寒洲撇头，目光扫向苏蘅：“苏总，你们苏氏和恺辉商贸怎么突然和解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帮着林家……”
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
苏蘅不客气骂回去。
张赫曦拿过开瓶的牛奶放在她面前，“这件事是我做的。”
“林璐因为我落下终身残疾，再也站不起来，我对她有亏欠，也有责任，不过这件事后……我和她就算两清了。”
宁寒洲呵呵一笑，还是厚着脸皮问苏蘅：“你信吗？”
苏蘅闷不吭声。
她不想回答宁寒洲，也不想替张赫曦解围，甚至巴不得他们都赶紧消失……气氛就这么僵着了。
于洋把肉烤的都快焦了，也实在听不下去了，突然插了一句：“你们到底是来吃饭还是来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