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拦住婆婆,可还是晚了一步。

    婆婆在侍卫的剑下,迅速的抹了脖子,血一口一口的往外冒着,她笑的灿烂,“你们永远别想拿到解药。”

    白杳杳握住她脖子上的伤口,可剑划到大动脉血流不止,根本止不住。

    她死不要紧,可尚吉肚子里的蛊虫该怎么办?

    婆婆撑着最后一口,笑着对白杳杳说:“你,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身边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吧,哈哈哈……蠢……哈哈哈……”

    婆婆断了气,眼睛却还瞪的老大。

    这句话彻底将白杳杳说楞了。

    她明知道婆婆事故意挑拨是非,可她还是忍不住相信了。

    仓竹林身上有太多的不可思议,每次她开始怀疑他的身份时,总会劝自己,那只是自己多心。

    毕竟他病了这么多年,为人和善是路人皆知的,可她如今也不知道了。

    ——

    白杳杳回来之后,只觉得身心俱疲,这么一睡便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睡梦中,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贵蝶之在耳旁叫她,她睁眼看到他们夫妇二人正守在她的床边。

    贵蝶之将她扶起,她上手摸了摸白杳杳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还好不烧了,有没有哪里痛的?你都昏迷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吧,我给你带了一点粥来。”

    白杳杳微微一笑,“谢谢。”

    她没有一点胃口,可贵蝶之好心送来,不吃倒是薄了她一份心意,便勉强的接过粥,大口的吃了几口。

    “很好吃。”

    贵蝶之也笑了,“姐姐觉得好吃就好,明日我再给姐姐做。”

    白杳杳有苦难言,这么难吃的粥,明天还要吃?

    九敏啊!

    仓竹林轻柔的扶起贵蝶之,“你白姐姐要休息,你就别打扰她了,我跟你白姐姐说说话,你先回房间等我。”

    “好。”贵蝶之撒撒娇,在仓竹林脸上蜻蜓点水的吻了下。

    贵蝶之对她一点都不吃醋,很显然平时仓竹林给了她全部的爱,她有了满满的安全感,才可以义无反顾的相信他。

    仓竹林先是送贵蝶之出去,随后又来到她床边。

    白杳杳看着他们夫妻相处和睦,对她更是拿出真心来对待,她发自内心的觉得欢喜,更加觉得留在这里像个电灯泡一样,等仓竹林的封地下来,她就收拾东西离开。

    “笑什么?”他也笑道。

    白杳杳故意打趣,“青梅竹马的感情果然是好。”

    仓竹林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他思维缜密,慌忙之余也不忘将尚家的蛊虫全部带上。

    尚家自古有以蛊攻蛊的办法,只要一个一个的试,总能调制出尚吉需要的解药。

    有时白杳杳在想,若是仓竹林身体健康,以他这么聪明的脑袋,又果断的处决方式,可以说,在这几个皇子里面,他是最有资格当皇帝的人。

    可命运就是这么造化弄人。

    感触由内而发,她发自内心的想问他一些事,“八王爷,仓国看似一片祥和,可周边处处都是战乱,你看着这些百姓流离失所,会不会也觉得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