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灵州。

    灵州驿站内,云潇月终于能休息一下,房间内,凝珠在帮她收拾东西,云潇月坐在床前,推开窗,楼下便是热闹的长街。

    和上京不同,灵州位处南方,水路丰富,大老远的,她隐约能看见街另一头的河道上的小拱桥,有两个人在上面说话。

    她的窗正对着长街,可以看到长街两边提着篮子卖各种果子的小贩,长街两旁的店铺都开着,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看起来格外祥和美好。

    初到灵州,云潇月十分好奇,拉着凝珠到街市上逛了好几圈,买了不少当地的美食特产,二人拎着大包小包往回走,云潇月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有点古怪。

    “冯玉不是广告天下,过几日要在灵州开什么赏珠大会,怎么灵州好像一点消息都没有?”

    按理说这几日各地爱看热闹的人都应该往灵州赶才是,怎么大街上一个背着包袱的外地人都瞧不见?

    “兴许消息还没有传到灵州?”凝珠不以为意道,“何况这赏珠大会赏的乃是国宝,冯玉有胆量拿出来大家未必有胆量来赏,万一牵连到自己如何是好?”

    说的也有些道理。

    云潇月揣着疑惑回了驿站,整个驿站静悄悄的,除了大理寺几个官差偶尔来往,就只有云潇月和凝珠在楼下。

    云潇月抬头看向二楼,二楼陆凛的房间门紧闭着,她觉得有些怪,便去敲他的房门。

    “王爷?”

    屋内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王妃,王爷初到灵州有些水土不服,身体不适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隔壁的衙差见状,急忙起身拦住云潇月。

    云潇月犹豫片刻,压低声音问道:“王爷是不是不在里面?”

    她神色如暗中接头的线人,颇为夸张。

    衙差不由得无语了一下。

    “王妃,王爷真的身体不适睡下了。”

    云潇月不好硬闯,便回房间歇下了。

    她非常怀疑,陆凛背着她偷偷去远州查案子了。

    在灵州的生活几乎快闲出屁来,次日一大早,灵州知府便派人来递帖子,请陆凛在灵州最大的饭馆内用宴,算是替他们接风洗尘。

    衙差接过了请帖,心中正忐忑着。

    也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赶在用饭之前回来。

    临近黄昏,眼瞧着快到了赴宴的时辰,衙差心中正着急着,却听楼上的房间里有响动,急忙上楼查看,险些与开门走出来的陆凛撞个正着。

    他一身墨色长袍,发冠高束,看起来颇为贵气,奔波了一日一夜,瞧着仍旧神清气爽。

    “王爷,这是知府大人送来的请帖。”

    陆凛接过请帖扫了一眼,随后便去敲云潇月的房门。

    “今夜灵州知府摆了宴席请你我同去,换身衣裙,车已经在楼下候着了。”

    云潇月不由上下打量陆凛,却瞧不出什么破绽,颓丧的关门回去换衣裳了。

    马车上,云潇月的视线片刻都没有从陆凛身上挪开,饶是他定力惊人,也难以在这样的眼神下安坐如山。

    “你昨夜不在驿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