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蜷了蜷手，指甲在不自觉中扎进了自己的掌心里。
黎小听没有去看黎慕，反而是径直走向莫西故和凌奇，走到凌奇身前，女人抬头望了他一眼，“这几天没有去上课，课程应该落下不少了。昨天是每个月体检的日子，西故带你去做体检了吗？身体情况怎么样了？”
凌奇看着她，见她神色与往日里并无二样。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莫西故与他说了，傅景词接黎慕离开，以后黎慕跟傅景词，成为傅家的小姐。
只是听着这些话，他都能想象到黎小听心痛的样子。此时此刻看着黎小听从容冷静，他反而更心疼了。
傅景词的每一次出现，都会带走黎小听所珍爱的东西。这个男人，就是这辈子黎小听的灾难，挥之不去的劫。
凌奇：“做过检查了，医生说身体情况很好，没有其他的并发症。”
“这样就好……”
“妈妈。”
一道稚嫩的声音将黎小听的话语打断。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道声音吸引了过去，可爱的小女孩被男人抱在怀里，一双胳膊往黎小听的方向张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她，喊了一声“妈妈。”
小女孩儿吐词清晰，是这么多年了，黎小听第一次听到她如此圆润有力的声音。
她能感觉到莫西故和凌奇不约而同地看了她一眼，示意着让她转过头去看看背后的黎慕。
黎小听垂在身前的手攥得死死的，没有人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力气，才让自己忍住没有转过头，没有去看黎慕。
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没听到那声“妈妈”似的，抬起头看了一眼莫西故和凌奇，冲着他两笑了一下，“我们走吧。”
凌奇愕然，“慕慕她……”
黎小听从凌奇身旁绕过，先一步离开了病房，出了房门。
凌奇立马跟了上去。
莫西故迟了一会儿，他偏头看向几步外的傅景词，以及还做着那个喊“妈妈”，要妈妈抱抱姿势的黎慕。没有得到妈妈的回应，小孩子神情呆了呆，眼神也是望着黎小听离开的方向。
莫西故走上前，伸手握了一下黎慕的手，轻轻笑了几下，“慕慕很乖。”男人抬眸看向傅景词时，神色不明，莫西故最后还是没有说话，再次看了一眼黎慕便走了。
看着那扇病房门关上，小女孩还是呆呆地望着门口，水润的小嘴微微张着，唇形依稀可以看出是“妈妈”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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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西故从病房里出来，门外的黎小听和凌奇还没有走远。
走廊上，女人的背影佝偻，那双腿仿佛无力支撑她站立。若不是有凌奇在她旁边站着，她仿佛再往前走几步就会倒下。
莫西故连忙追了上去，从背后握住了黎小听的胳膊，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从他的角度往下看，便看见女人那张无神的双眼。她的脸色苍白，仿佛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浑身都凉了。
“傅景词会对慕慕好的，有傅景词在慕慕身边，她的自闭症就能康复了，就能跟其他的小朋友一样上学玩游戏了……”
“慕慕喊妈妈的时候声音真好听……”
“我要回去化设计图了，明天还得去夏氏集团上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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