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楚修辞的目光像是要吃了墨肆年一样：“修言做了无数次的整容手术，彻底换了一张脸，可惜……手术总会有风险，他当年做手术的时候，出了点问题，那张脸就像是一张面具，不能做出其他的表情，只能微笑，否则整张脸就僵硬扭曲到不忍直视，你们秦家这个罪魁祸首，根本不知道我们承受了什么，又做出了多大的牺牲！是，我们要毁掉秦家，在外人看起来，可能真的面目可憎，不可饶恕，可是，你们秦家呢，你们当年又做了什么事情！”
看着楚修辞满腔的愤怒和仇恨，墨肆年嗤笑了一声：“愚蠢！”
楚修辞蹭的站起来，仿佛要杀了墨肆年一样。
墨肆年却不为所动：“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我告诉你，陆家当年破产的真相！”
楚修辞身体一僵，随即开口道：“陆家难道不是遭了你们秦家的毒手吗？”
墨肆年凉凉的看了一眼楚修辞：“楚修辞，你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时候，可真愚蠢！”
楚修辞身体徒然一僵，他突然反应过来，墨肆年若不是查到了什么，不会说出真相这样的话，难道沈叶柏告诉自己的……不是真相吗？楚修辞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坐下来，定定的看着墨肆年：“你想问什么？”
墨肆年说：“陆修言什么时候拿走我大哥的基因信息，开始做实验的？”
楚修辞沉默了两秒，实话实说：“八年前，在他刻意接近秦无端的时候，就得手了！”
墨肆年说：“那我之前在A国查到的，我大哥的生活轨迹……”
楚修辞说：“那是秦无端一号，但是，他的情况很不稳定，他只是在外界留下了一些踪迹，就是怕你以后不会相信他的身份，所以才刻意留下了这些生活痕迹，然后，他再次进了实验室，直到三年后，他的情况稳定，才开始在A国生活，修言彻底控制了他，我们才回铭城！”
墨肆年沉默了几秒，楚修辞说的话，跟他之前查到的基本吻合。
之前“秦无端”一号刚出现的时候，他就派人去调查了，没想到，对方居然六年前就在A国出现过，所以，当时他还有些惊疑不定，因为时间太巧合了，毕竟，秦无端刚死，又出现国外，很容易让人猜想，他当时可能并没有死！
墨肆年甚至一度怀疑过，是不是秦无端当时的尸体被掉包了，现在听到楚修辞的话，他就基本明白了。
他看了一眼楚修辞：“我倒是没想到，你们那么早就开始准备了！”
楚修辞面无表情：“不然呢，谁报仇不尽量做好准备！”
墨肆年嗤笑了一声：“可惜，你们找错报仇对象了！”
楚修辞皱着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墨肆年直接甩证据：“先给你听点东西吧！”
那是当年楚修辞的父亲，打电话给沈叶柏的通话录音，楚修辞一听到父亲的声音，脸色就变了。
等到他听完之后，心里就做出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想。
墨肆年看到他仿佛被颠覆三观了一般，一个劲的摇头，淡淡的开口道：“怎么？不相信？那我再给你看个东西！”
墨肆年将秦镇当年借钱和楚修辞父亲的借条，扔给楚修辞，楚修辞如遭雷击，死死地捏着那一张欠条不说话了。
录音里，声音是父亲的，欠条上的字，也是父亲亲笔写的，他都能辨别出来，这比沈叶柏给自己的那些证据，不知道有说服力了几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