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五大家族，除了薛家、慕容家之外，还有向家、宁家、诸葛家。他们的影响力确实很大，早已超越了曾经的寡头、财阀。”陈心心补充道。
楚凡表示理解。
六年前，他曾灭掉了寡头许云腾家族，许云腾在当时头，已经成为能够影响民生的毒瘤了。
寡头、财阀只是有钱，而如今的五大家族，却是由顶尖修仙者撑起来的。这种势力，对社会的影响只会更大，并且大多不是正面影响。
现在的小商人，如果想要发展，最好的办法就是，选择五大家族中的一个，主动去投靠，成为附庸品。
这种情况，很像是若干年前的互联网行业。当时的许多中小企业，要么属于腾某系，要么属于阿某系。两个爹，总得认一个，不然不好混。如果哪一系都不投靠，很难在夹缝中生存。
“别看我现在是一家轮渡公司的老板，看起来风光。但实际上，因为我没有投靠五大家族，所以经营得并不容易。”关斌叹了口气，道，“昨天薛如龙举办庆功宴上，我本打算就此机会，投靠薛如龙，成为薛家的子公司。只是，楚先生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打算……”
楚凡调侃道：“你当不成薛如龙的小弟，索性就决定认我做老大了呗？”
关斌倒也实诚，道：“乱世之中，我这种小人物，必须有一个靠山。我思前想后之下，认为楚先生比薛家更适合追随。”
有人主动要当小弟，楚凡其实并不排斥。
毕竟，有些脏活累活，他自己也忙不过来。玉皇大帝这么牛，手下还一堆天兵天将呢。
“我如今一无所有，你为何要选我？”楚凡多问了关斌一句。
关斌竖起三根手指，很诚实地道：
“其一，我虽然看不懂楚先生的实力，但你昨夜杀人的场面，还是震惊到了我。五大家族，之所以能够崛起，就是因为有超级强者坐镇。我相信，楚先生也拥有组建家族、开宗立派的能力。
其二，陈小姐乃是慕容家主的弟子，她与楚先生相熟，这一层人脉，也坚定了我追随您的决心。
其三，如果我投靠五大家族，说难听点就是去当他们的狗，这是无奈之选。不论我以后发展得多好，我永远都不是他们自家族人。可若我投靠楚先生，今后楚先生若能崛起，我就是元老级的人物，是您的心腹、兄弟。”
这番话说完后，楚凡不禁拍手叫好：“说得好，不错。”
其实，关斌的这三点理由，都非常真实、现实，甚至有点市侩——我追随你，是看中了你的潜力，是看中了你和陈心心的关系，是为了不做五大家族的狗。
这些话，没有多少理想主义色彩，也没有马屁，没有谎言。
对此，楚凡反而更加欣赏。
如果关斌说什么“我就是纯粹地仰慕你、欣赏你，对你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那楚凡才会瞧不起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互相又不熟，有话直说最好。
“楚先生的意思是，答应了？”关斌小心翼翼地道。
“没错，我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今后，你好好为我做事，我罩着你。莫说是五大家族，即便是天王老子欺负你，我都能护你周全。”楚凡拍了拍关斌的肩膀，道，“时间会证明，这是关老板的一场豪赌，一场必胜的豪赌……”
关斌闻言，也是有些激动。
他的心思其实也简单，我跟着你混，以后你牛哔了，我也跟着牛哔。人生在世，不就这点追求吗？
关斌平复下心情，道：“楚先生，那您今后可就别叫我关老板了。我也就三十来岁，叫我小关就行。”
“也行，那小关啊，我待会儿要跟陈心心去一趟外省。东海市这边，有个任务交给你。”楚凡道。
“楚先生尽管吩咐。”关斌很快代入了身份，跃跃欲试地道。
“我老婆叶欣然多日前沉入红浦江，虽传闻她已死，但未见尸体……”楚凡解释道。
话没说完，关斌就懂了：“这好办，我开的轮渡公司，主要活动路线就是从红浦江到东南沿海，我会让公司的船只在沿线仔细搜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