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母亲。我说送你出国，是在国外安排好了一切。你自己能说英语，根本不会有语言上的问题。一切都会照着国内的标准来。就算是去疗养院，也是陆氏旗下的美安疗养院，那里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
陆时晏说完，全场安静。
就显得虞鲸鲸的笑声更加明显。
甚至是作为旁观者的江风扬都觉得陆时苒多少有点不识好歹。
如果真的是陆时晏所说的那样，江风扬也知道是哪所学校了。
陆时晏能把陆时苒送进去，估计花了不少力气。
结果陆时苒自己逃了回来。
再想回去念书，是不可能的。
“可……可谁让你不说清楚的。”陆时苒在旁边嘟囔，试图把这口锅推给陆时晏。
陆时晏自己也觉得憋闷。
他真有陆母和陆时苒想的那么坏？
而且，这也不能怪他之前不解释。
但凡他一张口，陆母和陆时苒就跟炸了毛的鸡似的开始叫起来。
陆时晏能怎么办？
他难道还要和陆母或者陆时苒对着叫吗？
从小到大接受的教育让陆时晏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我为什么说不清楚，需要我描述给你听吗？”陆时晏是真的气得不行。
“该说的我多说了，之前我也说过。做了这些选择的是你们自己，最后要承担什么样的后果，也是你们自己应该考虑的事情。”陆时晏牵着虞鲸鲸的手，“我不希望以后再听到什么污言秽语。今天的事情，我会让张特助来处理好，你们好好休息就行。”
说完，牵着虞鲸鲸就要离开。
陆母和陆时苒就算是有想要挽留的话，现在也说不出口了。
从医院出来，正好一阵风吹过，虞鲸鲸裹紧身上的针织开衫，“很难过？”
陆时晏侧身给她挡风，摇摇头。
难过的阶段早就过去了。
他只是有些感慨。
“我只是觉得，人生的选择有很多，她们现在的选择看似不好，说不定自己也能努努力过得好。”
陆时晏从不觉得自己会真的对陆母撒手不管。
不管陆时苒还有些可能。
尤其是陆时苒已经和江风扬订婚后。
等着两人结婚，陆时晏给出一笔嫁妆，只要不是危及性命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打算再多管陆时苒的事情了。
虞鲸鲸知道陆时晏这话的意思，点点头道：“你说的不错。”
“今天她们那样说你，对不起。”陆时晏也觉得心累。
他从没想到陆时苒和陆母会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陆母更是牵扯到了已经去世多年的虞钟情身上。
陆时晏想起上次在桃花源陆家的时候，陆母说陆父从前就喜欢过虞钟情……
又是一笔说不清楚的帐。
虞鲸鲸十分大方的摆手，顺着陆时晏打开的车门坐进去。
“我就没放在心上。”说完，又对陆时晏强调，“这次的事情我不计较，从前的可是要算的清清楚楚的。现在是她们自己不愿意离开，我给过机会了。”
陆时晏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
他想到了那三年住在陆家的“虞鲸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