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
“司总他……”季舒白欲言又止。
顾沫绝望的死死的闭着眼睛大声的哭着：“为什么死的那个不是我，司墨南，你为什么要代替我去死，你这个混蛋，为什么要跟着我一起跳下来。你死了我要怎么办，我还有好多话都没有跟你说，司墨南，你回来，回来好不好。”
整个病房里都被顾沫的哭声给充斥着。
顾沫就像是疯了一样的边哭着边发泄着。
这种心痛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姐姐和妈妈相继去世的那一年。
她觉得她整个人都活不下去了。
每天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脑子里都空空的，什么想法也没有。
而正是那种空洞感，就像是魔鬼一样一直吞噬着她的心。
现在，这种噬心蚀骨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
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全世界，再次失去了。
她好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不能主动问问司墨南，为何要抛弃她。
为什么没有想到司墨南可能是救错了人。
那时候她总觉得是因为爱的深，所以才痛的狠。
痛到最后连只是看到司墨南都觉得很难过。
她恨那时候抛弃她的司墨南。
她一直觉得，曾经，卢斯宙给予她的是恨，而司墨南给予她的是痛。
痛的每当深夜醒来的时候，即便紧紧拥抱着自己，都觉得心很凉，很冷。
“顾沫，你冷静点，”季舒白弯身握住她的双肩。
可是顾沫却还是无法平静。
“你真的这么爱司墨南吗？”
一道声音传进耳中，顾沫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猛的睁开眼睛四下里找寻。
季舒白移开，她的视线顿时清明，司墨南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
只是……
顾沫咬唇，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司墨南，原本的九尺男儿，高大威猛，潇洒帅气，现在却……
她闭眼睁眼的过程中，眼泪就已经开始滚落。
她该庆幸不是吗，起码司墨南还活着。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这么痛。
“对不起……”顾沫的声音嘶哑的厉害。
司墨南扬唇：“夫妻之间患难与共，还说什么对不起，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在问你，你真的这么爱司墨南吗？”
顾沫躺在那里用力的点头：“我爱。”
司墨南脸上挂着满满的幸福，扬唇：“那你还要嫁给凌柏声吗？”
顾沫摇头：“不嫁了，我有丈夫，为什么要嫁给别人？”
司墨南笑的很是开心：“这辈子还能再听到这样的回答，我真是太开心了。”
顾沫咬唇，还是哭。
“傻丫头，哭什么。”
司墨南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人推动轮椅将他推到了她的病床边。
他伸手握住了顾沫的手：“好了，别哭了，哭的我心都疼了。”
顾沫用另一只手擦干眼泪。
她看着他脖子上戴着的颈托，腿上打着石膏坐在轮椅上的样子。
她才是真正心疼的那个，她心疼他。
“你的脖子和腿……”顾沫红着眼睛，生怕听到不好的结果。
“脖子没什么大碍，就是腿摔的骨折了，这玩意儿估计要戴很久。”司墨南自嘲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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