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
秦绝看到线装古书上这几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当即瞪大了眼睛。
莫非,他真是是冥王?
流苏的话,小白龙欲言又止的暗示,还有那未曾露面的神仙姐姐,再就是这记录着人生死的生死薄。
可是,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真正得知他自己的身世?
“妈的,长不长眼,大白天的,没有看见马车吗!”
就在秦绝出神之际,马车前面突然传出一声粗暴的怒喝声。
听声音,是金童。
“臭叫花子,青天白日的找不自在,再不滚开,小心爷爷手里的鞭子不长眼睛!”
啪啪啪的甩鞭子的声音响起,秦绝匆忙把线装古书和竹简塞到布袋里,纵身一跃,从马车上翻身跳下来。
不知不觉,从离开锡伯到现在,已经走了半天的行程,此时到了一处地处高山林立,古树参天,到处都是乱石杂草之处。
抬头,黑压压的乌云当头笼罩,不时传来猫头鹰凄厉的惨叫声。
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回到省城。
因为曹甲要留在锡伯族辅助李若依,不能再陪同秦绝回来,所以,要想回到原来的时空,不能通过施法返回,只能驾车走到一处结界之处,寻找时空石,才能顺利回到原来的时空。
结界之处,曹甲交代的明白,只要驾车一直往西,走到山峦交接之处,看到一块矗立的高大石碑,石碑上写有结界石三个大字,那里就是结界之处了。
照着曹甲的说法,从锡伯族望西,渺无人烟,一路上会畅通无阻,那又会是谁,会在半路上拦下了他?
“臭不要脸的叫花子,年纪轻轻的,有手有脚的,怎么好意思伸手问别人要吃的!快滚开,再拦着爷爷的马车,爷爷可要下狠手了!”
秦绝的耳边,传来金童那尖声尖气的叫骂声。
秦绝走到这边来。
“大哥,你看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醉汉,上来就横卧在路上!”
顺着金童手指的方向,秦绝看到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污,衣着褴褛的男人,正横卧在道路之上。
锡伯族不同于原来所处的那个时空,照着王盛的说法,这里还处于“经济待发展”时代,类似于原来时空的大清年间,人们的生活主要还是依靠着原始的劳作,没有任何现代的交通工具,生活也是枯燥乏味的很,是一个连电都不知道为何物的原始地带。
这也是王盛,为何要急吼吼回到原来时空的原因。
作为一个现代人,不能用手机,不能打游戏,简直要了他的小命。
这条路,仅仅有一米多宽,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过,叫花子横卧在路上,马车就不能继续前行。
“金童,跟叫花子浪费什么时间,来,把马鞭给我!”
王盛撇着嘴巴走到金童身边来,一把从金童的手里把马鞭拿过来,照着那叫花子的身上就甩了过去。
“慢着!”
秦绝疾呼,身影灵敏一跃,眨眼间,人已经跳跃到了叫花子的身边。
站在一边的流苏不由疾呼,要不是秦绝身手敏捷,在鞭子落下来的那一刻,伸手把躺在地上的叫花子拉到一边,这一鞭子,不偏不倚就要甩到了他的脸上。
“王盛,你胆敢冒犯大王,我看你是皮痒!”
不由分说,流苏两脚一点,凌空飞跃到王盛身边,不由分说,把王盛手中的鞭子抢夺过来,照着王盛的身上就是狠狠一下。
“啊!”
王盛身体一颤,疼的鬼哭狼嚎,随即在地上打起滚来。
“流苏,休得无礼!”
秦绝蹙眉,低头查看着叫花子的同时,对着流苏呵斥一声。
这流苏向来是个暴躁的,下手没轻没有重,这一鞭子下去,王盛怕是要吃苦头。
“狗日的,都是你这个叫花子招惹的,要不然,流苏怎么会打王盛······”
金童贼头贼脑挪到秦绝身边,指着躺在地上的叫花子询问。
“大哥,这玩意,怕不是个死的吧?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说话间,金童把手放到了叫花子的鼻翼之上。
竟然没有呼吸!
“大哥,真是个死的!”
“死人?不可能!刚刚我明明看到他从路边跑了过来,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一下子又变成了死人?”
金童疑惑不解,盯着躺在路边的“死人”,不停自言自语。
终归是一条人命,既然遇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
“臭死了,是个酒鬼,怕是喝多了酒醉死的!”
流苏捂着鼻子,用手扇着风,飘到秦绝身边站着,一脸厌恶的说道。
照着流苏的话说,她是秦绝的贴身丫鬟,必须同秦绝寸步不离。
再者,这突如出现的叫花子,万一有突发状况,她也要保护好秦绝。
“脉搏没有、心跳没有,真是个没有性命的。”
秦绝在试探了脉搏和心跳之后,摇摇头,嘱咐着王盛同金童。
“你们两个,把他抬到一边去,挖个坑埋了吧,这里地处荒山野岭,万一跑出来个凶猛野兽,怕是把他给吃了。”
王盛一听,慌忙连连后退。
“我的大哥,我好歹也是锡伯族的二驸马,身份尊贵有加,怎么能让我做这种挖坑埋人的活计!”
“快点,不要耽误了行程!想不想尽快回去!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我们要赶在日落之前,找到结界石!”
秦绝说话间,已经抓住了醉汉的两个手臂往前拖去。
这个叫花子,真是重的很,秦绝咬着牙往前拖,非但不能拖动一步,还差点被他拽到在地。
“我来,我来!”
金童飘到叫花子的后方,抓起叫花子的两个脚,弯腰咬牙猛的往上一提!
噗通!
叫花子纹丝不动,可是金童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
情况不对。
秦绝转过身来,蹲下腰身,仔细查看这个浑身污垢的叫花子。看上去,他应该有三十有余的年纪,一脸蓬松的络腮胡,把半张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压根看不清他真正的面貌,身高倒是魁梧高大,目测有一米八多高,也就是二百来斤的重量。
依着秦绝喝金童的臂力,两人抬一个二百多斤的叫花子,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为何这叫花子却如同千斤磐石,丝毫不能动弹半分?
莫非,这叫花子身上有诡异之处。
“大王,你看!”
站在秦绝身侧的流苏,发出一声惊呼。
顺着流苏手指的方向,秦绝看到,这叫花子的两个手掌之上,竟然有血色的符咒!
这符咒,竟然同秦绝的胸膛之上的卍字符文,一模一样!
不同之处,就是秦绝身上的符文,要比这叫花子手掌心中的符文要粗大的多。
他到底是谁,是敌是友?是死是活?
秦绝的脑海中,顿时浮出一团团的疑云。
“大哥,这活计,莫非是你失散多年的师兄弟?”
无端挨了一鞭子的王盛,龇牙咧嘴抚摸着身上的伤口,晃晃悠悠走到了秦绝的身边。
“不可信口打妄言!大王乃金贵之躯,岂能有这么卑贱的叫花子兄弟!”
流苏杏眼圆睁,怒视着一边的王盛。
秦绝摆手,示意流苏等人不要喧哗,抓起叫花子的双手凝视片刻,果断的扯下了叫花子身上的衣服。
“这,这哪里像是个叫花子的身体嘛!”
当叫花子身伤破烂的衣服被撕扯下来之后,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身上的八块腹肌格外明显,别说是王盛没有见过如此强健的身体,就连秦绝也不由连连惊叹。
“我这就去挖坑,赶紧把他埋了,这耽误我们多少时间!”
王盛转身从车子上找到一个铁锹,在叫花子身边就挖起来。
“王盛,你缺心眼,你在路上挖坑,我们的车子怎么过去?”
流苏慌忙起身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