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幻觉,一个衣衫褴褛,看不清男女的人,一路疾跑到李若依跟前。
他伸出手就要去拥抱李若依。
李若依本能后退。
“若依,是我,是我,秦绝!”
脸上黑糊糊一片,只能看到黑白相间的瞳仁的人,冲着李若依再次大声呼喊起来。
“姑爷,是姑爷!”
“大哥,这些日子你跑哪里去了,可想死我了!”
纸人金童兴高采烈的从天花板上飘荡下来,刚要去拥抱秦绝,看到满身污秽的他,又嫌弃万分的退后几步。
听声音是秦绝,只是脸上一团污垢,压根就看清五官。
“大哥,你怎么弄成这幅狼狈模样,去,洗刷去!”
金童用纸手捂着鼻子,嫌弃万分的说道。
“秦绝,秦绝,真的的是你?”
此时李若依终于认出了秦绝,张开双臂就朝着秦绝扑过来。
分开了两天两夜,如同分开了很长时间一般。
谁能体会到,在这见不到秦绝的两天里,李若依的心灵,遭受了什么样的煎熬。
那小冰是三世为妓,一身勾引男人的本事,万一秦绝中了她的蛊术,该如何是好?
再者,万一小冰用魅惑之术,伤害秦绝性命,她李若依该如何痛彻心扉。
好在,秦绝回来了。
“若依,我,我先去洗洗,这个淫鬼,实在是太可恶了。”
面对扑过来的李若依,秦绝慌忙后退。
两朵红晕,迅速飞上了李若依的双颊。
“若依姐姐,你这也太不挑剔了,我大哥都成了这幅叫花子模样,你还一点都不嫌弃。”
纸人金童唯恐不嫌事大,故意取笑李若依。
“一边去,怎么能这么跟若依说话。”
秦绝佯装生气,冲着金童瞪一眼,随即冲着站在一边激动万分的曹甲挥挥手。
“大叔,这两天辛苦你了,我先去洗漱,一会同大叔说一下这两天的经过。”
曹甲手里已经准备了换洗衣服,连连点头。
秦绝回到洗手间,好一顿洗漱。
十几分钟后,身上穿着浴袍的秦绝,擦洗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姑爷,这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曹甲慌忙迎了上来。
“我说你个糟老头子,是年纪大了不懂事还是情商太低?没看见若依姐这两天魂不守舍的样子,人家小两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都两天没有见面了,不得如隔九秋!小别胜新婚,这老话你终归应该知道的吧!真是不懂风情!”
金童张合着一张猩红的小嘴巴,叽里咕噜冲着曹甲不满意的嘟嘟囔囔。
“什么三秋,什么九秋?现在不是八月的天啊,到秋天还早着呢?”
曹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他压根没有听懂金童的话语。
毕竟,在锡伯族生活的时候,没有听说过这些古话。
“真是个榆木疙瘩!”
“意思就是说,若依姐同我大哥两天没有见面了,彼此想念的很,你我这个两个电灯泡,就不要在这里耽误事情了,快走吧!”
曹甲越发糊涂了。
“什么东西?哪里来的灯泡?”
曹甲疑惑的盯着金童,不解询问。
金童气的要死,索性不再理睬曹甲,伸出纸手就去拽那曹甲。
不明就里的曹甲,生生被金童拽走了。
披着浴袍的秦绝,同李若依相视一笑,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
“这金童,真是拿他没有办法,说话办事,没大没小的。”
秦绝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金童同曹甲的一番逗趣,冲淡了连日以来的压抑气氛。
李若依眼眶突然红了起来,眼睛不眨眼的盯着秦绝。
“秦绝·····”
“在呢。”
秦绝伸出手去,拉起了李若依的双手。
“你终于回来了,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有多么想你。”
两行晶莹的泪珠,顺着李若依的脸颊流了下来。
“哎呀妈呀,来的正是时候!”
秦绝慌忙拉起李若依,朝着李瑞瑜的方向快速奔跑过去。
“做什么呢?秦绝?我还没有跟你说完话呢······”
李若依被秦绝一路拖拽着小跑,满腹委屈。
两日以来,她为秦绝牵肠挂肚,还没有来得及把话说完,秦绝就打断了她的话语。
“若依,快,把你的泪水,滴落到鲤鱼的嘴巴里!”
李若依恍然大悟。
她的泪水,可是珍珠泪。
有着救人性命的神奇作用。照着秦绝的话说,李若依的泪珠,可是价值千金。
“好了,好了!”
秦绝把手心放到了李瑞瑜的脑门之上,随即屏神凝气。
一个红色的散发着光芒的小球,从秦绝的手心飞出,在空中盘旋几圈之后,落入到了李瑞瑜的脑门之上。
随即,钻入到了李瑞瑜的身体之内。
“这是,这是瑞瑜的魂魄?”
李若依小声询问。
“是的,瑞遇的魂魄,寻来真不容易,小冰那个淫妇,为了能够获得实体,重新做人,竟然把鲤鱼的魂魄,逼进了她的魂魄内。”
秦绝想起这两天的经历,不由连连摇头。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的瑞瑜,魂魄离体,被那小冰迷住了?”
“可以这么说,你看看这个。”
秦绝转身,跑到洗手间拿出一个东西来。
这是一块人形模样的石头,李若依认识这个。
自从王盛被小冰迷惑,被秦绝救回来之后,小冰幻化的玉石,就到了秦绝手里。
只是,原来是白色玉石,而现在的玉石,却是通体发乌。
为何,这玉石会变换了颜色?
莫非,这同这两日以来,秦绝的遭遇相关?
李若依抬起眼睛,紧紧盯着秦绝的脸。
秦绝的脸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变化,顺着秦绝的身体一路往下看,李若依这才发现,秦绝的右手处,有一个明显的伤痕。
“秦绝,你,你受伤了。”
李若依心疼万分,抓起秦绝受伤的手,紧紧抱在怀里。
“说来话长,都是这个淫贼招惹的祸端,要不是小白说,这块玉石价值千金,我早就把她焚毁了!”
秦绝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李若依的脑袋,满脸的怜惜。
“放心,区区一个淫贼,我对付她,还是绰绰有余,只不过,这小冰的来历,好像不简单。”
秦绝蹙眉说道。
“她有什么来历?”
李若依急忙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