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我哥,我哥他怎么会成这个屌丝样!”
金瑞雪用涂着红指甲的白嫩小手,指着面前不停哀嚎的金瑞瑜,咧着嘴巴不停咯咯狂笑。
“老混账,要是能教导出来好孩子,那才奇怪!”
一向看不惯金瑞瑜的曹甲,此时却对金瑞瑜无限怜悯起来。
爹不疼娘不爱的玩意,被养他成人的爷爷如此绝情以待,相信,就算是金瑞瑜眼睛能够复原,也会对这个复杂的世界产生怀疑。
“不!”
刚刚还伸着鲜血淋漓的手,可怜巴巴的哀求金乙的金瑞瑜,突然性情大变。
挂着满脸血糊泥土的金瑞瑜,一把把脸上的血水擦拭到手上,两个赤红的眼睛,喷出仇恨的火焰,咧着血盆大口,张牙舞爪的朝着站在对面的金瑞雪扑了过来。
金瑞雪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蒙了,睁着大眼睛,惊恐的望着如同怪兽一般的金瑞瑜。
擦去脸上的血水之后,金瑞雪认出了他。
可不就是平日里对她关怀备至的哥哥金瑞瑜吗?为何他变成如此可怜的模样,又为何突然发狂,如同啃噬血肉的怪兽一般!
眼看着狂躁的金瑞瑜就要撕扯到金瑞雪雪白的肌肤之上,秦绝一个凌空跳跃,一把把金瑞雪拉到了一边。
由于过于用力,秦绝抓着金瑞雪的力道有点大,把金瑞雪的胳膊抓出一道血痕。
金瑞雪吃疼,不由自主的小声呻吟起来。
脚下一个站立不稳,金瑞雪一头扑在了秦绝的怀里。
“嗷嗷!”
金瑞瑜僵硬的伸直了胳膊,鼻子狠狠抽动两下,朝着金瑞雪跟秦绝二人站立的地方就扑了过来。
“死金鱼,你疯了吗?小雪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待她!”
秦绝抱紧了金瑞雪,闪电般转身,躲过了金瑞瑜扑过来的双手。
金瑞瑜仿佛压根听不到秦绝的话一般,嘴角哗哗的流着口水,发出一声比一声高的怪声,僵硬的身子站的笔直,如同僵尸般冲着金瑞雪扑过来。
除了金瑞瑜,屋子里一共有四个人,为何他只对付金瑞雪,而对其他三个人熟视无睹?
秦绝疑惑万分。
“秦哥,疼,疼死我了!”
金瑞雪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皱着眉头,冲着秦绝大声哀嚎。
平日里娇生惯养的金瑞雪,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突然间,哥哥变成如此模样,而她又被亲哥哥撕扯成重伤,委屈的眼泪哗哗直流。
莫非,是因为她的伤口,一直在往外流血的缘故?
秦绝慌忙撕扯下一块衣衫,胡乱缠绕在金瑞雪的胳膊上。
“臭小子,这女娃子交给我,你去对付金瑞瑜!”
曹甲伸出黑乎乎的手,一把把金瑞雪从秦绝怀中拉了出来。
“女娃子,我告诉你,秦绝可是我家大小姐的女婿,你少打他的主意!要是你有有非分之想,小心我在你的小脸上刻几个花!”
曹甲瞪着一双眼睛,怒气冲冲的盯着金瑞雪。
金瑞雪那被曹甲黑乎乎的手攥住的胳膊,此时变成了黑乎乎的颜色。
由于用力过猛,金瑞雪的胳膊上出现了红肿的痕迹。
胳膊上的伤疼,让金瑞雪苦不堪言。
“爷爷,救我救我啊!”
金瑞雪同金瑞瑜一样,朝着金乙站立的方向,苦苦哀求。
金乙却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看都不朝着她的方向看一眼。
“女娃子,你给我放老实点,你要是胆敢跟我耍花招,小心我咔嚓一下!”
曹甲抬起粗糙的手掌,照着金瑞雪的脑袋不停比划。
“砍断你的脖子!”
金瑞雪吓的咬死,咬着嘴唇拼命点头,脸上已经是泪流满面。
可怜她平日养尊处优,不曾受过丁点的委屈,而今天,却被曹甲如此残忍对待。
秦绝从心里,对她泛起一阵阵怜惜之情。
“啊!”
刚刚伸出僵硬的手臂,试图撕扯金瑞雪胳膊的金瑞瑜,突然蹦跳起来,身体窜到半空,满脸痛苦的表情,不停在空中打着滚。
咕咚一声巨响,金瑞瑜从空中跌落下来,重重摔在冰凉的白瓷砖地面上。
伴随着刺穿耳膜的嚎哭声,金瑞瑜的身下的白色瓷砖,裂开了道道裂痕。
要是寻常人从半空中摔落,定是非死既残。
而摔倒在地上的金瑞瑜,竟然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触电般从地上蹦跳起来,挥舞着冒血的双手,朝着金乙就抓挠过去。
“滚出去!”
金乙身形站定不动,把手里的一个古玩朝着金瑞瑜扔过来。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力一般,被古玩砸到的金瑞瑜,重重摔落在墙上,半天动弹不得。
“你怎么能够这么做!金瑞瑜可是你的孙子!你会打死他的!”
秦绝暗暗替金瑞瑜捏了一把汗。
依着金乙的功底,对毫无道行的金瑞瑜下毒手的话,只恐怕是凶多吉少。
“哥,哥!你醒醒,醒醒啊,你怎么能够对爷爷下手呢!”
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浑身瑟瑟发抖,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的金瑞雪,冲着晕倒在地的金瑞瑜大声呼喊。
“爷爷?孙子和孙女?啧啧啧,听起来,倒像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曹甲一声冷笑,不屑的瞅向金乙。
“金乙,要是你有半分人性,你就不会对自己的孙子下如此狠手;再说,咱们修炼大功之人,需要一辈子为完璧之身,不过,事情到了你的身上,杀人放火的事情都能干得出来,破了自己修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曹甲往身边重重吐了一口。
“曹师弟,你这话就是没有道理了!我金乙可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一点欢愉就破了自己的禁忌?他们两个,压根就不是我金家的骨肉!”
这就对了,如果他对金瑞瑜兄妹有半点情分,怎么会伤痕累累的兄妹二人,没有丝毫关切之情呢?
“啧啧啧!怕是不敢说出实情来吧?要是被锡伯族人知道了,他们曾经叱咤风云的金大将军,是个不守戒律的骗子,只怕是要被人嗤笑吧!”
“放肆!”
金乙脸上呈现愠怒之情。
他一手把弄这古玩,一手指着金瑞瑜。
“我金乙怎么会有这么窝囊无能的子孙!他们两个,不过是我豢养逗趣的玩意而已!”
“爷爷,爷爷,你怎么能够这么说我们,我跟哥哥,可是您的亲人啊就,爷爷!”
不停流泪的金瑞雪,听到金乙的话之后,痛苦的抱紧了臂膀,猛烈的摇晃着脑袋。
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从小跟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更是对她有求必应,为何转眼的功夫,事情都变了?
爷爷对他们说过,他们的父母死于非命,是爷爷一手拉扯他们长大的。
爷爷教导他们,送他们读书,怎么会不是她的亲爷爷呢?
“爷爷,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不对?”
金瑞雪突然从角落里窜出来,直奔向站在桌子旁边的金乙。
金乙轻蔑的望了她一眼,转身走到一边。
而悲伤过度的金瑞雪,冲过来的时候,压根躲闪不及,一脑袋撞到了实木的桌子之上。
顿时,她的额头鲜血直流,人也无力的瘫倒在地。
“畜生!就算是你把他们兄妹二人当成玩意豢养,他们也就是两条人名啊!”
曹甲恨的咬牙启齿,攥起拳头就朝着金乙挥舞了过去。
而秦绝,急忙走到金瑞雪旁边,查看金瑞雪额头的伤口,并简单包扎起来。
“师弟,何苦为了外人跟师兄过不去?”
金乙闪身躲过曹甲的拳头。
“大叔,躲开!”
秦绝一个箭步,把曹甲拉到一边。
好险!
金瑞瑜不知道何时爬了起来,伸着手掌,差一点就掐到了曹甲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