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脑子坏了你还不情愿,土包子活生生一个人,他要是流血的话,他能自己感觉不到,还等着你在这里瞎咧咧?”
金瑞瑜不耐烦的冲着王盛嚷嚷一句,顿时吓的目瞪口呆,不敢再说话了。
正如王盛所说,秦绝的胸膛前面,有一团血糊糊的东西,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
“大哥,大哥,你不会死吧?”
王盛一脸惊恐,盯着秦绝的胸膛,拖着哭腔叫唤。
“死你个球!”
秦绝嘴上说着不在乎,一颗心却也砰砰直跳。
那团红彤彤的血渍就在心脏的位置,莫非同那老倒霉贼打斗之时,那老小子用尖刀扎了他?
要是心脏受刺,他哪能活命?
可为何毫无疼痛的感觉?
秦绝撩起胸膛前的衣襟。
胸脯完好无损,压根没有受伤的痕迹。
那衣服上的血渍,又从何而来。
“土包子,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希特勒迷!”
金瑞瑜指着秦绝的胸前,一脸的惊讶。
王盛也凑到秦绝面前,不眨眼的盯着秦绝的胸脯。
慌乱之下,秦绝慌忙抓过衣服挡在身上。
“两个变态,我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大哥,大哥,你什么时候又纹身了?记得你刚来县城的时候,胸脯上没有这个纹身!”
王盛惊讶万分,眼睛瞪的滚圆,结结巴巴的询问。
“纹身个屁,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愿意花钱找罪受?”
“土包子,你果真跟常人不一样,不走寻常路!人家纹身要么左青龙右白虎,再不济,在身上纹个女人头像,你倒好了,在胸脯上纹这么一个大大的“卍”字,土包子,没文化真可怕,你知道这个字符代表什么?”
金瑞瑜摇头晃脑,冲着秦绝卖弄学识。
秦绝胡乱将衣服套在身上。
“管他代表什么,哥喜欢就好。”
身上的符咒,是前些日子同徐有根大战之时,吞食了大量鬼气,肚皮上莫名出现的符文。
这件事,他守口如瓶,未曾跟他人提起过。
“丫的,土包子一个,还想赶潮流,当古惑仔!”
金瑞瑜一脸鄙夷的瞅秦绝一眼。
“你身上那个标志,可不是代表着什么好玩意,那是法西斯,是希特勒!”
“兄弟,得亏你还是警校毕业的。你的名字起的很好!回家多读书去!”
秦绝狡邪一笑,拍拍身上的泥土,大步往外走去。
身上莫名多出了一个卍字标志,秦绝特意在手机上百度了一番。
这个“卍”字,是符文中的一个符号,而将其翻一个身之后,成了“卐”字,这个才是法西斯希特勒的标志。
金瑞瑜脑子向来不是个清楚的,跟他的绰号“金鱼”及其相符。
身后传来金瑞瑜骂骂咧咧不满意的唠叨声音和王盛充满疑惑的询问声。
“金瑞瑜,你们俩说的都是什么玩意,什么希特勒,什么法西斯,我怎么什么也听不懂?”
“滚犊子去,一脑子的浆糊!”
听着身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拌嘴声,秦绝摇摇头,头也不回的往前方走去。
秦绝坐着王盛的车子,金瑞瑜开着一辆警车,一会的功夫,到达了王盛居住的别墅。
“大哥,大哥,我不陪你了,我要回家压压惊,他妈的,吓死老子了。”
送秦绝回到别墅之后,王盛呵欠连天,一脸疲倦,无力的冲着秦绝挥挥手,一脚门踩下去,不等秦绝回话,车子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败家玩意,这兔崽子穷的只剩下钱了!土包子,听说没有,王富贵为了庆贺爷俩死里逃生,又重新买了一个别墅!让你这个土包子赚了个大便宜,不花一分钱得到一个别墅。”
“王盛新买了一个别墅?怎么没听他提起过?”
秦绝捂着胸襟前面的血红的印迹,吃惊的询问。
“有钱人的世界,岂能是你这种土包子能想象到的?人家买个别墅,就跟你买个棒棒糖一样!他娘的,等老子成了有钱人,老子也卖两套别墅玩玩!”
金瑞瑜砸吧着嘴吧,一脸的羡慕。
“是谁,在敲打我窗······”
一个悠长颇有韵味的女中音响起,是金瑞瑜的彩铃声。
“喂,小雪,我跟你秦哥哥在一起呢,什么?爷爷让我回去?好好,我又不是小学生,下班后还不能到处走走了?什么?为非作歹?你哥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会为非作歹?”
金瑞瑜嘻嘻哈哈,冲着手机瞎说一通,随即挂断了电话。
“土包子,今儿个,为了你的事情,我翘班去救你,这个人情,你可得还。往常这个时候,我早就回家了!”
金瑞瑜抬起左胳膊,示意秦绝看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秦绝扫一眼,现在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
“走了,再晚点回,爷爷又好骂我了!”
金瑞瑜拿着车钥匙打开车门,刚要钻进去,又探出脑袋冲着秦绝吆喝。
“土包子,记得请客!”
“怎么,帮我一个忙,还想着让我以身相许吗?”
跟这么两个贫嘴的兄弟相处,秦绝话语也多了起来。
“草,老子不搞断背!”
金瑞瑜冲着秦绝吐一口唾沫,脚猛的踩下油门,随着引擎的轰鸣声,车子疾驰飞去。
秦绝忍不住咧嘴一笑。
这一愣一傻两个哥们,给他的生活增添了无穷的乐趣。
奇怪,为何胸口处那块红色印迹,颜色越来越重,并且还凸起了一部分。
秦绝慌忙抬腿迈进别墅。
别墅里静悄悄。
李若依跟曹甲都不见踪影。
他们走了?
秦绝抬腿在别墅转悠一圈,不见李若依主仆二人的踪影,秦绝乐的哈哈大笑。
走了,终于走了!
要知道老叫花子是李若依的老仆人,他早就该把他请回家里!没有了李若依这个醋坛子,以后,他就可以随时带着刘心柔来家里玩了!等他跟刘心柔的感情日趋成熟,他会想办法,征得刘翠花的同意,到那时候,刘心柔就可以成为他媳妇了!
秦绝禁不住呵呵傻笑起来。
“笑什么呢?今儿个出门,遇到什么好事情了,说出来听听?”
身后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清脆冰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哎呀!”
秦绝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李若依回来了!
刚要转身,一个身体跳跃到了他的后背上,冰冰凉凉的嘴唇,对准他的脖颈,狠狠咬了一口。
脖颈传来一阵刺疼,皮肉撕扯传来的疼痛,让秦绝不由喊出声音来。
“你,你属狗的,见人就咬!”
秦绝疼的龇牙咧嘴,吸着凉气狠狠骂道。
“姑爷,怎么可以如此跟大小姐说话!”
沉闷的脚步声传来,曹甲阴沉着脸站在了秦绝面前。
“姑爷,哪个是你姑爷?”
秦绝气的要死。
“秦绝!我家大小姐可是堂堂锡伯族族长的长女!锡伯族里地位最高,出身最好的女孩!你只不过是个穷小子!我家大小姐喜欢你,那是你的造化,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曹甲一双眼睛流露出刀子一般的眼神,阴测测盯着秦绝。
这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曹叔,这不是什么造化不造化的,婚姻大事,哪能草率!再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婚姻讲究的是感情,恋爱婚姻自由,总不能她喜欢我,我们就要成为夫妻吧!”
后背上背着的李若依,两只胳膊紧紧搂着秦绝,任凭秦绝气急败坏的辩解,她丝毫没有从他后背上下来的意思。
“秦绝!大小姐今儿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改日我再跟你说道说道!”
一个小小的脑袋垂落在秦绝的肩膀上,那只造型精美的古簪,随着秦绝晃动身体,不停颤动。
“送大小姐回房间。”
曹甲压低声音,小声对秦绝说道。
她又睡了?
往日,李若依只有受伤的时候才会睡,难道,她又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