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真是活神仙在世!别说哥们拿了刘姐的钱,就冲着大师对哥们的救命之恩,别说是找杨萍萍,就算是赴汤蹈火,兄弟几个也在所不辞!”
赤膊纹了一个宝剑的小伙子,看上去像是小头目,单膝跪地,朝着秦绝便拜。
秦绝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些礼仪,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成为被跪拜的这个人。
“使不得,使不得。”
秦绝慌忙搀扶起来。
“大师,兄弟姓张,名天保。这三个,都是我的兄弟,平日里,张姐没有少照顾我们,今儿个遭受杨萍萍那个女人的算计,哥们定要替刘姐报这个仇!”
县城不大,半个小时的车程过后,几个人在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前停下车来。
“大师,这就是杨萍萍的住处。杨萍萍一个人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张天保打开车门,拉着秦绝就往里面走。
“她一个人住?听刘翠花说过她结婚了?”
“对,前年离婚了。”
张天保说话间,一脚踹在大门上。
咣当一声脆响,门被撞开。
院子里杂草层生,各种瓦罐桶散落了一院子里。
压根不像是有人住的地方。
“你们找人?”
就在秦绝等人在院子里四处查看之时,从大门口冒出一个光秃秃的脑袋。
“自从杨萍萍离婚后,她就没有在这里居住了。”
不等秦绝发问,门口的秃头自言自语。
“大叔,那她现在住在哪里?”
秦绝快步走出来,对上了年纪的秃头男人礼貌询问。
“小伙子,我告诉你个事情,你可别告诉别人。”
秃头男人神神秘秘的指着小院子。
“这杨萍萍不是个本分人,嫌弃她男人没有本事,硬是跟男人离了婚。离婚了还不算,还找人把男人砸了一顿!这不,离婚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说了半天,等于白说,他上哪里找杨萍萍去!
“小伙子,这小院子,不太平,你是不知道啊,到了晚上,这院子里就闹腾的很,敲锣打鼓的,像是摆戏台一般,村里人都说这里闹鬼呢!”
秃头指指小院子,好心提醒秦绝。
“小伙子,不干不净的地方,尽量别沾惹。”
秃头胆怯的冲院子里瞅一眼,刚要开口说话。
“老不死的,又在那里胡说八道,大家伙都散了吧,这老不死的是个神经病,看到有人来这个院子里就说胡话,大家别信他的话。”
一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了过来,抡起巴掌就朝着秃头的脸上打。
“小伙子,不要多管闲事啊!”
被高跟鞋扭着耳朵往旁边走的秃头,冲着秦绝挤着眼睛,小声提醒。
秦绝脑袋嗡嗡作响。
这秃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对,找陈承坤帮忙。
秦绝灵机一动,陈承坤是县城公安局的局长,找一个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一会的功夫,陈承坤打回来电话。
“杨萍萍这个人,是无业游民,在户口簿上登记的住处,就是坐落于城中村的小院子。而她平日在哪里落脚,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说,你也找不到?”
“肯定能找到,县城巴掌大的一个地方,我还不信她跟土行孙似的,能钻到地底下去了。”
陈承坤安慰秦绝。
“大师,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随时给兄弟打电话。”
张天保拍着胸脯砰砰作响。
“大师现在想要找杨萍萍的住处?这有何难?”
张天保在县城混了十年间,跟他混的小混混到处都是。
“大师,找到了,杨萍萍在县城的迎宾馆,包下来一间房,常年居住在那里。”
张天保放下手机,一脸的得意。
迎宾馆?
秦绝有印象,那可是全县城级别最高的酒店。
他跟着王盛进去玩过,听说最便宜的房间,一晚上就要两百块。
一个连工作都没有的离婚女人,竟然住那么贵的地方?
莫非?
秦绝突然想起一件事。
刘心柔对他说过,刘翠花强势的很,跟男人向来不对付。
就连刘心柔的姓,都不能跟着她爸爸姓。
夫妻两个不合已久,她爸爸要不是看在刘心柔的面子上,早就跟刘翠花离婚了。
杨萍萍跟刘心柔她爸爸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
为避免打草惊蛇,秦绝决定只带着张天保一人前往迎宾馆。
“叮咚·····”
摁响门铃之后,打开房门的是一个带着金边眼镜的中年斯文男人。
“请问,你找谁?”
男人彬彬有礼询问。
“老王,是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一会的功夫,一个穿着浴袍的女人,擦拭着头发走了出来。
竟然是她!
女人看到秦绝的瞬间,一张脸唰的一下变了颜色。
“不认识,关门!”
咣当一声巨响,张天保一脚踹在门上,人已经走了进去。
秦绝认出她来,竟然是卖给她纸扎的那个女人!
杨家阴阳铺,杨萍萍,难道杨萍萍是杨家阴阳铺的人?
“家里死人了?买丧葬用品到店里去,来我这里干什么?”
女人完全没有了做生意时的热情,冲着秦绝冷脸说话。
“妈的,敢跟我大哥这么说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张天保手里玩弄着一把匕首,冲着杨萍萍恶狠狠说道。
那个被叫做老王的男人,脸色煞白。
“在我面前耍横,小心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杨萍萍晃悠着一头的羊毛卷,冲着张天保恶狠狠嘶吼。
“我信,你有这个本事。”
秦绝从怀里掏出那个木质人偶。
“你,你是从哪里弄到到的?”
杨萍萍脸色惨白,身体一晃,差点跌落在地。
叮铃铃。
老王的手机响起。
“心柔啊,爸爸这边有点事。什么?你妈妈病重,什么时候的事?病重就送医院吗?爸爸又不是医生,回去也帮不上忙。”
老王,杨萍萍的情人,竟然就是刘心柔的爸爸。
一切都明朗了。
刘翠花看起来不可一世,却是最可怜的那个。
竟然被自己的男人跟闺蜜联手摆了一道。
老王难道也参与了这次毒害刘翠花的阴谋?
“说罢,那只黑狗,是怎么回事?”
“黑狗?是我们养的那条藏獒吗?”
老王一脸的吃惊。
“妈的,乡巴佬,管你屁事!什么黑狗白狗的,老娘不知道!”
杨萍萍咬牙切齿,抓起一个拖把,朝着秦绝劈头盖脸打过来。
“你敢打大师,你是找死!”
张天保伸出强劲有力的胳膊,一把揪住了杨萍萍的羊毛卷,朝着墙壁狠狠撞过去。
咣当一声,杨萍萍的脑袋开了花,鲜血顺着额头汩汩流下来。
“你们,你们这是犯法!”
老王浑身颤抖,走到墙根试图把杨萍萍搀扶起来。
“婚内出轨是不是犯法?刨坟扔尸是不是犯法?”
秦绝冷笑一声。
老王牙齿上下剧烈碰撞,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一双眼睛疑惑的盯着杨萍萍。
“说,不说的话,我让你好好享受一番!”
张天保攥着一把匕首走到杨萍萍身边,用匕首轻轻拍打着杨萍萍的脸蛋。
“不说是吧,那我帮你在脸上刻个花,让你以后再找野男人!”
“不要,不要,我说,我全说!”
杨萍萍吓的蜷缩成一团,抱着脑袋,拖着哭腔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