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不择路的徐万福,一头撞到了来人身上。
刚要破口大骂,看清楚来人之后,徐万福一脸的惊喜。
“爸爸,救我,救我!”
头破血流的徐万福,牢牢抱住来人的大腿,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来人是一个瘦削的精瘦老汉,黑脸膛上,一双如同鹰隼般的眼睛,不断在秦绝跟金瑞瑜脸上来回扫射。
来人是徐万福的老爹,自小通阴阳的阴阳师徐有根。
秦绝脸色骤变。
一个徐万福就把让他们差点“阵亡”,又来一个老家伙,那他们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啪啪啪!”
老人朝着徐万福狠狠打了几个耳光。
徐万福被几个耳光打的眼冒金星,摸着火辣辣的脸颊,一脸的懵逼。
“爸爸,你打我干什么!”
徐万福拖着哭腔询问。
“看你做的好事!”
“爸爸,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
“混账东西,你做下那些肮脏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
外面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徐万福身子一紧。
“老东西,你竟然报警?”
不等徐有根回话,几个警察走了进来,仔细询问过后,把徐万福带走了。
“老东西,你竟然害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被拖走的徐万福,如同亡命徒般拼命挣扎。
“妈的,你欠我金家一条人命,我饶不了你!”
金瑞瑜骂骂咧咧跟了出去。
秦绝疑惑。
这徐有根竟然是个正直善良之人!竟然大义灭亲!
难道,王富贵说的话有假?
“小伙子,万福是个不懂事的,早些年,我多次劝他,他就是不听啊。”
老人垂手站立在秦绝一侧,不停致歉。
秦绝长吁了一口气,徐万福的事情,终于算是了结了。
“小伙子,请留步。”
秦绝担忧李若依,刚要抬脚离开,被徐有根拦了下来。
“小伙子踏实能干,是个好苗子,小伙子想不想有一番作为啊?”
秦绝一怔。
他几个意思?
“小伙子,你跟我学艺如何?”
秦绝慌忙摇头。
他跟徐有根素昧平生,为何要拜师学艺?
秦绝被王盛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哪有精力做别的?
“大叔,你还是另寻他人吧,我不行······”
秦绝拔腿就走。
“你站住!”
徐有根脸色一变,径直堵住了房门。
“我徐有根并不是随便之人!这辈子就收过一个徒弟,那就是徐万福,谁想到他是不成器的,压根成不了大事!”
“大叔,徐万福赚了这么多的钱,置办了那么多的楼房,还不不算成大事?”
秦绝疑惑询问。
“哼,就他那点本事,就是个混子!目光短浅的玩意,枉我养育他这么多年!”
“说的对,徐有根,你白养徐万福三十多年了!”
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大腹便便王富贵,在两个精壮小伙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徐有根一怔,随即满脸堆笑,弯腰朝着王富贵迎了过来。
“看我还活着,很惊讶是不是?”
王富贵毫不客气,一屁股在柜台前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徐有根,我记得清清楚楚,四十年前,你为了练阴阳之术,挥刀自宫,这徐万福又是你老婆跟哪个野男人生的?”
王富贵话语里充满挑衅。
“老哥说笑了,我老徐一辈子未曾婚配,哪里来的老婆?”
“你竟然骗了我三十多年!当年你跟我说,你老婆生下孩子就死了,我可怜你爷俩苦苦度日,时不时的接济你!你竟然满嘴谎话!”
“哈哈哈,老哥,就算是徐万福是我捡来的野种,也好过你霸王硬上弓,生生把余小兰上了吧!”
秦绝听的一头雾水,余小兰是谁?徐万福竟然不是徐有根的亲生儿子?
“混账东西,枉我这么多年真心对你,竟然养了一条白眼狼!”
王富贵骂骂咧咧,手中的拐杖朝着徐有根就挥了过来。
“自作孽,不可活,王富贵,你想想你做过多少缺德事吧!”
徐有根一把接住王富贵挥过来的拐杖,用力往后一拉,王富贵一下子从椅子上掉落下来。
“哎呀,哎呀,疼死我了!”
胖的如同球般的王富贵,扶着腰身连声呻吟。
“大叔,我们走!”
陪同王富贵的两个年轻人,搀扶起王富贵,秦绝背着李若依,身边跟着畏首畏尾的金童,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
回到别墅的秦绝,安置好李若依后,瞪大了一双眼睛,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摸不着头脑。
秦绝索性起身,拉开台灯,仔细翻阅竹简。
竹简上一团红色的符文跳跃,秦绝竟然看懂了一些。
是一些对付僵尸的手法。
照着竹简上的方法,秦绝两手变化形状,试探朝着墙打出一掌。
一股黄色火焰从手掌中喷出,砰的一下打到墙上。
“我的个老娘,谁用火烧我!”
金童从墙上掉了下来,骂骂咧咧的跳着脚叫骂。
秦绝打开灯,差点笑岔气。
金童身上的新衣服,一把火烧个精光。
白白静静的一张脸,也烧的灰不溜秋。
“叮咚·····”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秦绝跟金童面面相觑。
现在是晚上十点多了,谁会这个点登门。
门铃响个不停。
秦绝索性起身。
打开门,一个精瘦的身影闯了进来。
竟然是徐有根!
“你,你找我有何事?”
出于礼貌,秦绝还是把徐有根迎了进来。
“小伙子,你想不想发财?”
徐有根压低声音,在秦绝耳边低语几句。
秦绝脸色白纸一般惨白,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
“不,不,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死也不会做这种事!”
“你不怕死,不担心王盛会死?”
徐老根眼睛一眯,露出狡邪的目光。
“徐有根,你竟然要挟我!徐万福伤人害命,进了局子!你还要走他的老路吗?”
“嘿嘿,小子,徐万福就算是不进局子,他也活不了几天了。”
徐有根幽幽一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黑牙。
“你的意思是,你一直暗中迫害徐万福?他可是你儿子!”
秦绝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如同看怪物一般来回打量徐有根。
这个徐有根,看起来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
“什么儿子,只不过是我捡回来的一个杂种!我老汉本来想着用徐万福练鬼煞的,哪想到杂种阴气弱的很!这两年他擅自做主,杀了好几条人命,早就被盯上了!我要是不下手,他还会给我捅更大的篓子!”
“徐万福杀人是你指使的!你也是杀人犯!”
秦绝激动万分,抓起手机就要报警。
“小伙子,就算是你报警,就算是能立案,能给我安个什么样的罪名?我养大一个杂种,他杀人,管我什么事?”
“你,你毒害徐万福!”
“嘿嘿,我老汉是为民除害!徐万福杀人练尸油成瘾,每天都要吸食尸油,我只不过是让他产生一些幻觉,让他多吸食尸油,五脏六腑加速腐烂罢了!”
“你,你就是魔鬼!”
“小伙子,我来不是跟你打嘴仗的,之所以看好你,是因为,我老汉从你的脸上,看出你天生带有阴气,是跟我干活的不二人选!不瞒你说,我在王家埋了一盒子的金银珠宝,只要你同意,我就赠送给你,如何?”
徐有根眼睛眯成一条缝,静静等待着秦绝的回答。
秦绝恍然大悟。
怪不得这盒珠宝如此邪魅,把金童的手烧的焦黑,他们是从古墓里盗出来的!
“那一对麻花辫是怎么回事?”
秦绝索性继续发问。
“好小子,都被你发现了!怪不得王富贵下午过来找我拼命!都是你告诉他的!”
徐有根腾的站了起来,厉声询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秦绝恨的牙根痒痒。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
徐有根努力控制着他的情绪,将往事娓娓道来。
原来,四十多年前,王富贵、徐有根,还有一个叫余小兰的姑娘,他们都是一个山村里孤儿,在村里实在生活不下去,三个人结伴出来讨生活。
王富贵生性活泛,能说会道;徐有根老实忠厚,只知道闷头干活,更是对余小兰暗生情愫。
徐有根暗暗下决心,决定攒够一笔钱后,就娶余小兰。
可是王富贵那个畜生,趁着他外出之际,霸王硬上弓,强暴了余小兰。
四个月后,徐有根回来了,可是此时的余小兰,肚子里怀上了王富贵的种。
徐有根窝囊至极,一气之下,挥刀自宫。
徐有根外出的时候,碰到一个阴阳师傅,传授他一些技艺,徐有根决定利用这些本事,惩罚王富贵,他想把王富贵未出生的孩子,练成鬼婴。
可是余小兰知道他的打算后,苦苦哀求,求他放过这个孩子,等孩子出生后,再做打算。
徐有根一时心软,答应了余小兰的请求。
孩子出生后,徐有根又下不了手。
如果王富贵一直善待余小兰就算了,腰包鼓起来的王富贵,死性不改,三天两头泡女人,余小兰郁郁寡欢,终于撒手人寰。
徐有根心里那个恨啊,施法把余小兰的麻花辫留了下来,并开售筹划报复王富贵的事情。
恰逢王富贵要修建别墅,于是,徐有根杀死王富贵的相好,并把盗回来的珠宝,连同余小兰的麻花辫一起藏到别墅地底下。
要是秦绝没有发现这一切,再过半年的功夫,王家父子,都要见阎王去了!
秦绝后背阵阵发凉。
就在此时,秦绝的手机响了起来。
“对,我是秦绝。什么,王盛不行了?”
秦绝一惊,手机差点滑落下来。
一边的徐有根露出一脸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