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下个星期再来看小月牙。”
“你想来当然随时都可以。”
“......”
......
黑色豪车停在郊区的工厂大楼外，保镖上前打开车门，让厉子玔下来。
男人迈着修长笔直的长腿，走进工厂大楼，一进去，宋迟便迎了上来，“老大，你终于来了，给你介绍，新鲜出炉从柬埔寨空运回来的黑衣人在此......”
厉子玔双眸微眯，望向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的年轻男人。
他很瘦，头发偏长，眉眼间透着一股邪气，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像是蛰伏着两条毒蛇，渗着阴寒之气，正定定地盯着厉子玔。
厉子玔勾起一边唇角，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催眠那个？”
“老大，是他没跑了，我已经让专业人士做过身形对比，跟当年出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这人藏得那叫一个深啊，你都不知道我花了多少人手和钱才把他从柬埔寨一个黑市买卖上挖出来的。”
厉子玔在年轻男人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讥诮道，“怎么？林澈身边会催眠能抓蛇的得力助手，沦落到黑市买卖上去了？”
“可不是吗？老大，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们找到他，他早就被一个黑人买去做奴隶了，听说那个黑人体格庞大，就他这副身子骨，估计会被折腾得猝死哈哈哈......”
“你一定很不甘心吧？”男人的长腿交叠，优雅地靠在沙发上，浑身上下流淌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之气，睥睨着对面的人，“你为林澈效忠，却没想到最后被他派来的人暗杀，要受尽这种屈辱，说说吧，叫什么名字，总不能死了都没留下个姓名。”
那人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良久，才动了动唇瓣，低低地吐出两个字，“我叫战天。”
宋迟差点没笑死，“噗，我战你尼玛，你咋不干脆叫上天呢？你爸妈哪来的脸，给你起这种名字啊？”
“名字不错，”厉子玔冷冷一笑，“说说你跟林澈的事情吧。”
战天阴沉地笑出声，那笑声犹如渗着毒气的魔咒，在偌大的空间里扩散，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厉子玔，我是恨林澈，但是不代表我就会跟你合作，你死了这条心吧。”
“怎么，怕自己说太多，让我找到你的幕后团伙？”厉子玔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连笑都是冷的，“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找不到？”
“那是你的事，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反正我已经死过好几次了，活着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死了干脆。”
“你死了我的确没什么好高兴的，毕竟费了这么多的人力物力才把你找回来，还得找地方埋了你，我很吃亏，所以你死了的话，最高兴的应该就是林澈了，毕竟你没死，他就是最坐立难安的那个人。”
战天愣了愣，垂下了眼眸，若有所思了起来。
“你以为你在逃命这段日子里经历的就是最生不如死的事情了？”厉子玔站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装，“我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先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说不定你会愿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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