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的脸色也冷了下来：“我说了，我替霍萱跟你道歉。”
“我不接受。”林烟直视着霍北辰，眼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胆怯和柔和，而是多了几分坚定。
从前她对霍北辰有所求，求他的疼惜，求他的喜欢，求他的信任……因为这些渴求，她总是怕他生气，怕他厌恶，因而一再妥协。
可现在她无所求了。
她不再奢求他的信任，更不在奢求他的喜欢，所以无所畏惧。
即便霍北辰拿刀子对着她，她也不会害怕。
“你……”霍北辰还是第一次见林烟这样坚决，眼神不再躲闪，也不再柔弱，整个人生动了许多。
他心中微微一动，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在心口游走，像是某种情愫，陌生却又抓着他的心。
不过霍北辰只是愣了片刻，很快便沉着脸道：“那你想怎么样？”
林烟看了一下旁边“唔唔唔”挣扎不停的霍萱，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我要霍萱跟我认认真真地道歉，然后接受应有的惩罚。”
“唔唔唔！”霍萱那双充满愤恨的眼睛死死盯着林烟，目光好像淬了毒一样，好像跟林烟有深仇大恨似的。
她才不要跟这个贱人道歉。
霍萱恨得牙齿都要咬碎了。
下一刻，她听到霍北辰说：“好，我让她跟你道歉。”
“唔唔！”霍萱挣扎得更加剧烈，冲霍北辰连连摇头，一副誓死不道歉的样子。
霍北辰走到她面前，脸色阴沉，语气冷酷：“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今天你必须跟林烟道歉！听到没有？”
林烟瞪着他不出声，胸口气得一起一伏。
霍北辰冷笑一声：“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舍不得让你吃苦？霍萱，我警告你，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废话！你最好乖乖跟林烟道歉，否则我立刻送你去警察局，以后你就去牢里待着吧！”
说完，霍北辰也不管霍萱的眼神有多怨恨，扯下了堵着她嘴巴的毛巾。
“哥——”霍萱张口。
“道歉！”霍北辰厉喝一声，目光骇人，周身散发着低沉的气息，把她所有的不情愿都堵了回去。
霍萱见霍北辰面色冰冷，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只好压下心中的怨恨，冲林烟翻了一个白眼：“对不起。”
她说得含含糊糊，不情不愿，完全没有悔过的意思，甚至都不愿意做做样子。
而林烟已经不想再和她耗费下去，捏了捏眉心，淡淡地说：“既然你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那就去和警察交代清楚吧。”
说着，林烟向霍北辰伸出手：“手机还给我。”
刚才她要报警，霍北辰把她的手机夺走了。
霍北辰仿佛没听见，只是盯了霍萱一眼，随即转身往外走，同时吩咐管家：“就按林烟说的去办，把霍萱送去警察局。”
“是。”管家点头。
霍萱还以为霍北辰是吓唬她的，扁了扁嘴，哼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话音刚落，就见管家让两个佣人上前，把她从椅子上架了起来，然后往外走。
霍萱这才惊慌起来，连忙喊：“哥，你别走，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我这就跟她道歉，你别送我去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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