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见小菲迟迟不动，只是一个劲儿地求林烟，冷笑道：“看来你是想让人把牛奶给你灌下去了。”
“不……”小菲勉强维持着镇定，惨白的脸色却早已出卖了她，“我喝，我这就替少奶奶把牛奶喝了……”
她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拿起杯子，嘴唇也在颤抖，林烟甚至听见了她上下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的声音。
换做平常，看到小菲被霍北辰逼成这样，林烟肯定不忍心。
可现在，一想到小菲极有可能在牛奶里放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林烟便无视了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任由她把牛奶往嘴里送。
小菲拿着牛奶，眼睛一闭，仰头一灌。
还没咽下去，突然“呕”的一声，嘴里的牛奶全部吐了出来，一口也没喝下去，随即她“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少奶奶，我错了……”小菲坐在地上不住地颤抖，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牛奶吐了一地，站在一旁始终没出声的管家，这时默默走了过来，蹲下身把地上的牛奶都擦干净了。
林烟神色复杂地看着小菲，仍然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胆小却善良的女孩，竟然真如霍北辰所说，在给她煮的牛奶里动了手脚。
“为什么跟我说对不起？”林烟问。
小菲不住地摇头，不肯说原因，只是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少奶奶……我对不起您……”
这时，霍北辰语气犀利地问：“谁指使你的？”
小菲神情一僵，哭泣声顿了一下，随即拼命地摇头：“没、没人指使我……”
霍北辰冷笑一声。
林烟突然反应过来：小菲在霍家做了有一年多了，一向老实本分，如果没人指使或者逼迫，按她胆小的性子，是不可能在牛奶里放东西的。
“你不说，那就让人送你去警察局，警察局的人可不像我这么好糊弄。”霍北辰慢条斯理道。
小菲的身子颤抖得更厉害了：“不，不要送我去警察局……我、我……”
虽然她没学过多少法律知识，却也知道下药害人是要坐牢的。她还那么年轻，怎么能去坐牢呢！
“少奶奶，少奶奶，您救救我……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小菲爬到林烟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只手紧紧地揪着林烟的裤脚。
林烟没有心软，再次问道：“你在牛奶里放下的是什么？”
“是、是……”小菲支支吾吾，不敢看林烟。
“到底是什么？”霍北辰声色俱厉，“我还要去公司，没那么时间跟你废话！再不交代清楚，就让管家送你去警察局吧！”
“不要！我不想坐牢！”小菲吓得几乎抖成了一个筛子，“我说，我都说……是一种让人精神失常的药。”
“什么？”林烟脸色大变，
霍北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克制不住怒气，一脚揣在小菲的肩头上：“你找死！”
小菲痛得惨叫一声，滚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伤害少奶奶……”
她惨白的脸上写满了内疚和恐惧，哭得凄惨极了。
霍北辰再次逼问：“谁指使的？”
事到如今，小菲知道自己是瞒不住了，说与不说恐怕都是一样的下场，还不如说个干干净净的，省得憋在心里难受。
她擦了擦眼泪，哽咽道：“是霍萱小姐叫我这么做的。”
一瞬间，霍北辰的脸色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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