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见林烟呆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顿时心烦道：“还不快点签字！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说的话有那么难理解？”
林烟回过神来，勉强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哑声道：“我……”
“你什么你！”霍北辰见她还是磨磨蹭蹭的，压在胸口的火气一下子冲了出来，“我让你做什么就赶紧做，别总是露出这副蠢样！”
林烟紧紧地咬着唇，低下头去拿文件时，眼底涌起的水雾慢慢模糊了视线。
泪眼朦胧中，她看到协议上面的几个字，又是一愣。
这不是离婚协议？
她不由地瞪大眼睛，试图再看清楚点。
“看完没有？看完就签字！”霍北辰语气恶劣，就差按着林烟的手让她签字画押了。
林烟本以为霍北辰给她的是离婚协议，这会儿看到协议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一时间心情大起大落，脑子里也有些混乱。
“我还没看完……”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霍北辰一眼。
霍北辰看到她眼眶湿湿的，眼尾还有些红，隐隐约约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
这女人又开始装可怜了。
霍北辰冷哼一声，讥讽道：“现在知道怕了？怕也没用，协议上的内容都是你自己说得，所以你不用在我面前装得可怜兮兮的样子，你我之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林烟没有出声，低着头逐字逐句地看协议。
协议一式两份，内容就像霍北辰说的，都是她今晚在火锅店里做出的承诺。
比如，不再刷霍北辰的卡，也不去跟霍老夫人要钱，自己挣钱赔他的衣服等。
“你不是很有骨气吗？”霍北辰冷嘲热讽，“既然如此，别光说不练，先把协议签了，省得你跑去老太太面前说我亏待你。”
林烟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下来，闻言轻声说：“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也不会告诉奶奶的。”
她毫不犹豫地在两份协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霍北辰却皱了皱眉，心里有点不舒服。
这女人到底是装模作样，还是打算从此以后不再花他的钱？想和他撇干净？
看着林烟淡然恬静的脸庞，霍北辰隐隐觉得眼前的女人似乎有什么地方变了。
他盯了林烟一会儿，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对这个虚伪又做作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心情又恶劣了几分。
“明天下午跟我出去，和季清衍打个球。”霍北辰冷着脸说。
林烟犹豫道：“我明天有事，还要去一趟医院，不知道时间……”
“随便你去不去！”霍北辰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也没问她明天为什么要去医院，径自转身走了。
林烟张了张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明天她要去医院复查，然后和沈如樱去见韩晨曦。
如果顺利的话，下午三点就能把事情搞定。
刚刚她还想问问霍北辰什么时候和季清衍打球的，可霍北辰看起来很不想和她待在一起，那她还是不要跟着去了，所以她识趣地闭了嘴，什么也不问了。
霍北辰走后，林烟小心翼翼地给后背涂了药，趴在床上，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这才看到季清衍给她打了三个电话，还有一条叫她回电话的信息。
清衍哥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找她？
林烟立刻给季清衍回拨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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