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辰眯了眯眼，凌厉的目光刺进她眼睛里，看到了她一潭死水的外表下深藏在眼底的那一丝恐惧，不由地笑了。
原来她也知道害怕。
这就好办了。
霍北辰勾起薄唇，似笑非笑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内你只能待在房间里，一步也不准出来！要么我让人把你嘴巴封起来，什么时候学乖了，什么时候解封！”
“不行……你不能这样对我……”林烟脸色发白，嘴唇轻轻颤抖着。
尽管她极力想保持镇定，但霍北辰的话还是让她心惊胆战。
霍北辰对她是越来越狠了！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只是冷落她，最多说几句冷嘲热讽的话。
自从她提出想要孩子后，他就变得狠厉无情，不仅在言语上伤害她，上次还动手打了他一巴掌。
还有她假孕那一次，他差点掐死了她！
他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是她太想要孩子，太惹人讨厌，一步一步把霍北辰逼成现在这样了吗？
林烟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说的悲伤，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苍白而无力的话语跟他辩解：“不是我告诉奶奶的。”
“不是你还有谁？”霍北辰的目光充满了寒意，“知道你流产的就那几个人，没有我的允许，管家和佣人绝对不可能告诉老太太！”
林烟终于抬起眼帘，缓缓道：“是霍萱。”
话一出，霍北辰脸色一沉，掐着她下巴的手瞬间加重了力道：“又想污蔑霍萱！你是不是非要把脏水往她身上泼？”
林烟摇头，一脸平静道：“我没有给她泼脏水。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霍萱，或者老宅的人。”
“行！我现在就给何叔打电话，看你还怎么狡辩！”霍北辰拿起桌上的手机，当着林烟的面给老管家打电话。
没一会儿，电话打通了。
霍北辰不喜欢说废话，干脆利落地问：“林烟流产的事是谁告诉老太太？”
何叔没想到霍北辰会突然这样问，心里纳闷，但还是如实道：“少爷，是小姐跟老太太说的。”
什么？
霍北辰难得露出错愕的表情，目光不由地落在林烟那张苍白而温顺的脸上，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又一次误会她了？
可她刚才为什么不好好辩解一下？
她除了只会说“我没有”以外，就没有其他想跟他解释的吗？还是她已经不在意他的误会，除非他使用强硬的手段逼迫她。
霍北辰神色复杂地看了林烟好一会儿，对电话那边的何叔道：“你把那天的事跟我说一遍。”
“好的，少爷。”何叔道。
他年纪大了，但记忆力还是很好，几乎一字不漏地把那天霍萱在老太太面前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霍北辰越听脸色越难看。
电话里，何叔复述那天的情形后，又忍不住念叨说：“少爷，老太太一生气，把小姐赶出去了，说以后再也不管小姐。唉，小姐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外面住过，我担心她一个人不安全。少爷，要不您在老太太面前替小姐说说话……”
“不用管她。”霍北辰冷声打断了何叔的话，“你和何婶也不准管她，就让她在外面吃点苦头！”
挂断电话，霍北辰的脸色仍旧很难看，但眼神没那么凌厉了，也没出声，只是定定地看着林烟。
林烟也没指望他会道歉，也不想再揪着这件事不放，只说了一句：“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她转身要走。
然而没走几步，手腕被人一把攥住：“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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