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皱着眉若有所思地问，“会是你吗？你是沈知夏的助理，所有资料你几乎都会过一手。”
“不——不是我！我怎么可能背叛夏姐，只是、只是我好像想起了什么！”周苒被他这么一打岔，也断了思路，狠狠瞪了他一眼。
“把她叫过来吧，先问一问！”
沈知夏分外冷静，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的确，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早在沈楚楚过来找她，她就做出了选择，她原以为顾末晓不会，可是她还是高估了人心。
最后一次资源的泄露，她只发给了顾末晓，除了去试镜的新人本人，只有顾末晓和她知道。
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不过只是一次试探，她从来就不缺这一个资源。
顾末晓最近工作很努力，听到沈知夏召唤，很快就赶了回去，对于公司发生的事一无所知，面上总是热情阳光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她轻扣办公室的门，门外的人低声议论纷纷，今天似乎格外热闹，沈知夏的艺人怎么今天一起来？
“末晓，坐！”沈知夏面色如常，只是坐着的江以南和周苒倒是冷着脸，气氛有些凝固。
她尴尬地拉开和两人的距离，靠着边缘坐了下来。
“夏姐，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是不是来的不凑巧？”
江以南冷哼一声，“不，来的正好，你不来还不成了！”
“什么？”顾末晓对于江以南无缘无故的敌意给弄得莫名其妙，面带困惑。
沈知夏抬头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一下脾气，才开口问，“你知道最近工作室发生的事吗？”
顾末晓见她罕见的严肃，以为发生了大事，正色地一五一十回答。
“不知道，我最近的行程很满，都是我之前跟你申请的。”
她似乎是真的不知道，面上没露出一点破绽。她的行程多，沈知夏是知道的，这么说来，那她应该就没有作案时间了。
可事实是，从她那处确实泄露了消息。
沈知夏似乎想起了什么，“那，江桦最近是不是和你在一处，我得到消息，他已经许久没工作了吧！”
提到这，顾末晓的脸上才有些落寞，原本江桦的事业应该蒸蒸日上的，可受了她的牵连才至此。
虽然他一直没说什么，可是她还是很难过，但她又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她也纠结了很久，还是江桦开解她。
所以这么长时间里，江桦一直陪着她。
但面对沈知夏，她不知为何，有些忐忑，江桦毕竟是公众人物，到底是不合规矩。
“夏姐，对不起！实在是江桦他，他最近事业失利，我不太放心他自己待着，所以就，就把他带在了身边。但是，但是他一直都在酒店，没有被人拍到！”
“但是，我要实话告诉你！展望的资料被人泄露给了贺氏，一连好几个资源都被贺氏截胡了！”
沈知夏目光不错地盯着她，好像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可是顾末晓脸上除了震惊什么都没有。
“什么？泄露！”
“是的！而且最后一次泄露是从你那里。”
顾末晓的惊讶随之被脸上显而易见的生气代替，她心直口快地什么也不顾了，只是有种被冤枉的委屈。
“夏姐，我没有，绝对不是我！”
沈知夏的脸上始终是不为所动地镇定，“可是沈楚楚找过你了，不是吗？”
“是，她是找过我，想让我替她传递展望的消息，还用江桦的事业威胁我，可是我拒绝了！你也看到了，江桦为此被断了一切的行程！”
顾末晓脸上有些失望和愤懑，她不明白为什么沈知夏会这么说，她原以为正如她不会背叛沈知夏，沈知夏也不会怀疑她，可是她错了！
听到她的辩解，沈知夏脸上透过一丝裂缝，但很快恢复了原样，心里也明白过来。
“我知道你觉得我无凭无据，只是因为你和江桦谈恋爱就怀疑你，所以你委屈。但是末晓，我是有证据的，我正是因为相信你，所以才来问你。”
沈知夏拿出手机，将她给她一天前发的微信界面打开，递给了她。
“这是我昨天发给你，这个资料我只发给了你，可是就在今天上午，去试镜的新人又一次被截胡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末晓瞳孔放大，震惊地抬头看她，慌乱的一顿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打开界面，“没有，我没有收到这个信息！”
“可是我的确发了的，你应该想一想在你的手机上为什么没有！”
沈知夏耐心的跟她解释着，她想还是江桦背叛了她，如果一开始她就这么说，以顾末晓的性格肯定不会相信的。
只有她自己看到了证据，这件事情才能让她相信她的男朋友或许并不是因为无处可去才去陪伴她的。
“江桦！怎么可能？他不会的，当初我们商量好了的，我们还分手过一次，他说他就是喜欢我这样，不会逼我违背做人的原则！”
顾末晓显然有些难以相信，毕竟这和她认识的江桦并不是一个人。
江以南皱着眉不吭声，但眼底都是冷意，这个女人似乎有些蠢。就是因为这样，连累了沈知夏如今在公司里受人非议，她却还是这副样子。
顾末晓擦擦面上的眼泪，断断续续地道歉，“夏姐——，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他，他会是这样的人！我——”
沈知夏有些感同身受，毕竟遇见渣男的这件事她也实实在在经历过，所以作为年长一些的，总是有些不忍心的。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温和地劝慰着，“你现在知道了，就要及时止损！不要让渣男再祸害你了，倘若他真的喜欢你，就应该知道，倘若这件事暴露，你将会面对的代价，可是他为了自己还是这么做了，他就不值得的！”
顾末晓抽抽搭搭地趴在沈知夏怀里，像是面对着一个暖心的大姐姐，把自己毫无防备的一面露了出来。
江以南觉得有些尴尬，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周苒向来不会安慰人，只是拿起纸巾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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