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都市小说 > 沈瑶霍宗旬 > 第204章 就按他说的办
    听到梁栋那边不依不饶,梁溪沉下脸,心道这厮真是阴魂不散,要是不告诉他的话,他肯定要故技重施找到公寓来烦她。

    于是梁溪动了点歪心思,她看了眼窗外的璀璨灯火,笑了下,道:“那行,我在会所,就是北城最高级的那家,你来找我吧。”

    也不说个具体的地址,梁溪就挂了电话。

    沈瑶笑道:“梁溪,你可真是狠,这是要让他去大海捞针啊……”

    梁溪也笑:“跟你学的。”

    两人互相调侃了一会儿,又严肃地聊了聊近日梁栋的反常举动,总觉得这厮是不是中了什么邪……正胡乱猜测着呢,梁溪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梁溪一看又是梁栋,立刻接起不耐烦地骂了他一声:“梁栋,你有完没完?”

    那边等她说完了,一个陌生的女声问道:“是梁栋的家属吗?这里是医院。”

    梁溪:“……”

    深更半夜的,沈瑶跟梁溪打车往医院赶。

    医院爆满,梁栋没有正经病房,只在过道上支棱了一个床位躺着,腿上吊着石膏,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吊着吊瓶,看见梁溪来了,他瞬间就想支撑着半个身体起来,被梁溪按了下去。

    有医护人员过来催缴医药费,沈瑶赶忙跟着去了。

    梁溪盘手站在梁栋床前,问他:“怎么搞成这样的?”

    梁栋道:“我去会所了,挨个包间找你,然后……就被人打出来了。”

    梁溪十分无语地瞪他,最后还是被气笑了:“梁栋,你可真是……太优秀了了。”

    梁栋看着她,心里很委屈,但又不敢表示出来,他伸出手指小心地拽了拽她的衣服:“梁溪,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

    严初所说的老地方,是南区一处废弃的工厂。严初对这里似乎十分熟稔,一路飙车到这里,林哥已经在这里了,见了严初,毕恭毕敬地叫了声:“三哥。”

    严初没有回应林哥,眸光下睨,瞅着林哥脚下踩着的人影。

    那人看着约莫五六十岁,头发发白,晦暗的手机光线也难掩他脸上的淤青肿胀,可见之前林哥着实把他收拾了一顿。

    这人大约是被打得快废了,整个人被林哥踩在脚下,他也没吭声,只剩下粗重却又不太真切的喘息声。

    严初忍不住笑,当年持刀残害人命,凶狠厉害得不行的恶棍,过了二十年岁月,竟然也成了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真是天道有轮回。

    听到有人声,那人再次挣扎着想起来,还一边叫:“你们到底都是什么人,我跟你们都不认识,为什么要抓我……你们是不是要钱,我有钱,放了我,我给你们……”

    “钱?”严初笑了起来:“听说你在港地,输得连老婆孩子都没了,你还有钱呢?”

    老头被戳穿了真相,尴尬地咽了口水,又问严初到底是什么人,想干嘛。

    严初这时候再次变成好脾气的谦谦君子,嘴角嗪着一抹笑意,弯身扯掉他眼睛上的黑布。

    那人见了光明,下意识地环视四周,也没认出来严初一行人都是什么人,但他们的强大气场还是让他惧怕地吞了口唾沫,就差说出好汉饶命了。

    严初蹲在那人面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环视四周:“这里,还记得不?”

    二十年前,严初的母亲就是在这里,被人杀害的。这成了他一生的噩梦,此后经年再也没能抹去。那老头显然也没忘记这笔血债,但他不敢承认,只道:“不记得,我不认识这里……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吗?没关系,”严初笑着将那块手表拿出来在他面前晃了晃:“那这个,还认识吗?”

    那人初见一眼便瞪圆了眼睛,很显然是认出了这块表,但应当是更快地想到了这表的来历,赶紧拨浪鼓般地摇头:“不,不认识,不是我的……”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严初轻笑出声,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地捏住那人下颌,一声招呼都不打,往上一顶,就将那人牙齿顶掉两颗,瞬间鲜血就从嘴角溢出来。

    那人嗷一嗓子,牙齿都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严初捏着脖子硬生生咽了下去。

    严初面不改色,不再问那人是不是认识手表,而是直接问他:“这表,你戴了多少年?”

    那人不敢再打马虎眼,伸出手指来,颤抖地比了一个,十八。

    严初勾唇起身,朝林哥示意:“就按他说的办。”

    严初说完这话之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废弃的厂房外站了不少人,都是他的手下和卖命的兄弟们,此刻都一脸严肃地垂手立在他面前,等着他的下一个吩咐。

    严初没说话,从兜里摸出火机和烟盒,点了一根烟轻慢地抽着,身后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饶了我,绕了我啊……当年的事情我就是个帮忙的……一切都是姓霍的指使的……啊!……”

    严初将烟蒂丢在脚下碾碎,手指轻轻地拨弄手腕处的佛珠:“联系一下沈平生,告诉他,我有一件好东西,想要送给他。”

    沈瑶回来的时候,偌大的公寓里并没有人影,只有卫生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

    她顺着声音过来,果然看见洗手池前,严初正低垂眉目认真洗手,手腕处的佛珠也不是是不是被水浸泡过了头,竟有一种血色般的污色随着波光流转。

    沈瑶素来知道严初有洁癖,但没想到他竟然能洁癖到这种程度,调侃道:“你再这么洗下去,非要给手搓掉一层皮不可。”

    严初早就发现了她,但却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抬眸看沈瑶,只是自顾地低头洗手,“今晚有个蠢货喝多了,吐我手上了,我嫌恶心。”

    沈瑶点点头,狐朋狗友聚会时,多的是失了分寸胡乱发疯的人,吐人身上也算寻常。

    严初问她:“你去哪里了?”

    沈瑶道:“梁栋今晚不知道发什么疯,非得见梁溪,梁溪不愿意,就诓他说自己去了会所,梁栋就挨个会所找过去,碰到了茬子,被人打进医院了,我跟梁溪去看看他,这会儿梁溪在医院陪着他呢,我就回来了。”

    严初静默听着,不置可否,甩了甩手里的水珠,顺势拿下眼镜放到洗漱台上,若无其事地道:“嗯,我知道了。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沈瑶回了房间,躺下之后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上的严初是有点奇怪的,可是到底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沈瑶翻来覆去没有睡意,索性拿起手机随便刷了刷,在冷不丁看到“沈平生杀人被捕”的新闻后,一瞬间就把剩下的一半瞌睡给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