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就算里面有人,你这么冲进去也只是给我们增加救援负担,我们是不会让你冒然进入的。”
严初被几个又冲上来的大汉拦截得死死,他咬肌一蹦,如同狮吼一般:“放开我!”
话音刚落,四十多辆面包车相继到达现场,车里接二连三的跳下来几百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气势浩荡地走向严初,二话不说就踹飞了拦截严初的几个警员。
严初见自己的人都到齐了,淡淡道:“抢东西,救人!”
“是。”
“你们干嘛,你们要干什么?”现场为数不多的一对警员纷纷举起警棍。
“干嘛?都聋了吗?救人!”其中一个严初的手下撂下这句话后,大手一招,场面简直就如香港电影里那般。
有些人跳上了消防车,疯狂地对着大楼喷水,有些人从消防车内直接抢走了救援的面具与衣物,快速穿到了自己身上。
还有一对人围着整个酒店,开始寻找别的路口。
“你们这是阻碍救援的行动,你们这是妨碍警员工作!”
严初听得实在扎耳,一拳就砸在了说话那警员的脸上:“是不是妨碍,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霍宗旬不是你们北城的经纪命脉么,他要是死在了里面,别说霍氏家族的人,就连所有和霍氏有合作的工厂,公司,数万名员工的唾沫星子,都足够把你们淹死!”
严初的眼神太凶了,方才还声音洪亮的警员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沉默了。
严初偏头:“给我来一套救援服和面具。”
身旁人一听,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三哥,你不能冒险,让兄弟们来。”
“别废话!叫你做就做!”严初说。
尽管他态度坚决,依然受到了手下人的强烈制止。
正在这时,前去查看地形的一队人过来报告:“有情况!”
严初急不可耐:“说!”
“酒店后面有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有个小门,门从外面上了锁,兄弟们刚到时好像听到了一点动静,但再确认时又没声了。”
严初一闻言:“那还等什么!带上人,带路!”
除去现场已经开始救援的手下们,严初带了七八十人匆匆前往小门。
老式的鲁班套锁将铁门锁的很死,他用力敲击:“有人吗?有没有人在里面!听到就回答!回答!”
一门之隔,沈瑶窝在霍宗旬怀中,两人都被浓烟熏得失去了神智,进入了昏迷状态。
“我有很强烈的感觉,她在里面,她就在里面!”严初回头对手下们说:“撞门!”
“是,三哥。”
上去几个最强壮的,直接脱了外衣,只剩里头的紧身背心,侧身拿身体开始撞击。
只是这酒店的锁也太牢靠了些,锁连接的地方是用电焊技术焊融的,光靠撞击似乎根本没办法将门撞开。
“三哥,好像不行!”几个光膀子的男人半边身子都撞红了。
“那就给我砸,找斧头也好,找什么都好,五分钟之内必须给我把门打开!”严初内心着急的不得了,渐渐沉不住气。
“好,三哥,你别着急,我们马上想办法。车里有,我们车里什么家伙都齐,我现在就去拿。”
“废什么话!快!”严初一声毫不顾忌形象的震天吼!
他兜里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掏出一看,都是梁栋和林哥的来电。严初接下电话,也不顾那头说话的人在讲什么,直接道:“今天我可能会出事,如果一会儿我们进去了,你俩想办法给我带来的人弄上正当的来北城理由,尽快捞我出来。”
严初也只说了那么一段,再不管那头说的话,直接摁下了通话结束按钮,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清楚了他手机里容易暴露自己的一切信息和联系方式,随即就关了机。
不多一会儿,焊实的锁接硬生生被斧头剁了下来!
一股浓烟从门里窜了出来,严初大步上前,用手扇了几下烟气,低头真的瞧见了紧紧依偎在一起的那对男女。
两人的脸都被空气里的乌尘熏黑了一层,但光凭身形,严初一眼就已经断定,这两个人就是沈瑶和霍宗旬。
随即耳边传来许多警车驶来的声音,越来越近……
严初不顾霍宗旬的死活,弯腰直接抱起了沈瑶,往正门的方向一路小跑。
“瑶瑶,你听着,你给我挺住!我不许你有事,知道吗!我不许你有事!”
严初内心痛苦不已,他明白了,原来下棋的人和棋子在一起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
这是真的……
严初一路跑到酒店正门,这时许多警车也前来支援,随行的还有一辆救护车。
“都不许动,马上抱头,蹲下!”警察对着突然出现在着火地点乌泱泱的人群进行最严厉的警告。
“还有你!”有人指严初。
在一堆被枪指后无奈抱头蹲下的人堆里,严初的脚步不停,无畏那一管管黑漆漆的管口,继续前行,直到把沈瑶交到一名警员手中:“带她上救护车,救人!”
那人低头瞧了眼被熏黑面容的女人,也不晓得是谁,但抢救生命这种事毕竟义不容辞。
“救援队!”一声嘶吼后,沈瑶被抬上担架,架进车里,车上的医务人员立刻进行抢救。
“还有……霍宗旬。”严初不是很情愿的说。
……
医院。
霍宗旬昏迷醒来时已经是三天后。
“沈瑶!”他一身病服从噩梦中惊醒坐起,竟然喊出了沈瑶的名字。
怎么回事?理智渐渐回归,他记得火场里,最后和自己待在一起的人明明就是唐辛迪,可刚才的噩梦仿佛把火场哪那天的每一个片段都重演了一次,只是这次女主角却变成了……她!
“霍总。”周明一身西装站在床边:“您终于醒了。霍家长辈连续守了您两天,最后实在体力不支,被我派人送去您公寓休息了。”
霍宗旬没应声,抬手看了下表盘上的时间,旁边的日历栏上显示时间已经距离舞会三天了,既然自己这会躺在医院,那唐辛迪呢?
“这么久了。”霍宗旬的眉头轻皱了下,抬眼道:“唐小姐也在这家医院吗?她,应该也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