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宗旬用力吹了口眉宇前的刘海,动作漂亮的从飘窗上翻下来,走到床边大手掀翻了被子。
沈瑶缩成了只虾,用手臂和大腿环住了女人两处重要部位。
“霍宗旬!”她瞪着他。
霍宗旬眼皮耷下来,像是欣赏艺术品般看了几眼,一手抓起了她的衣服,然后就把她抱进浴室。
“洗个澡,去药店买药。”他站在门口,低头看表:“我回公司。”
砰的一声,他关门离开房间。
沈瑶鼻头一酸,狠狠咬住自己的嘴唇。相比恨霍宗旬,她更憎恨自己。
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最后满盘皆输……
药店内,沈瑶拿过盒紧急避孕药放在了收银台上。
“25块。”
沈瑶闷声不吭,脸颊热辣的低头准备结账。
“她的和我一起结。”儒雅的男声冒出来。
沈瑶头皮发麻,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是严初,一定是他。
她心神慌乱之际,严初声音冷淡地说:“听说事后避孕药一年之内不能吃超过两次。”
一盒夫妻用品被扔到了沈瑶面前。
严初从皮夹里掏钱,垂眸淡淡问:“那次我怎么和你说的,要你千万保护好自己。就是这么保护的?”
沈瑶羞愧难当,恨不得一头撞死,她甚至都没有看他,低头轻声问:“你怎么会在药店?”
严初付完钱,合上了皮夹:“有个学生病了,住这附近,因为一个人住,所以拜托我送点要过去。”
沈瑶悄悄瞄了眼,发现严初面前的确还堆放着好几样感冒药,再看严初扔过来的男士用品,沈瑶的脸瞬间就更红了。
“走。”严初将两个袋子的药通通提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则牵住了沈瑶,大步带她走出药店。
店外,他很快松开手,低头寻找到沈瑶那一份,扬手冲她使了个‘接’的动作。
在严初的注视中,沈瑶仿佛感受了一次千刀万剐是什么滋味。
她虽然明确拒绝了严初,但她很清楚,严初的确是自己会喜欢的类型。
而且那次在别墅里,他说的话,他从背后那一抱,在沈瑶心里并非轻于鸿毛。
“谢谢。”她煎熬地接过了袋子。
严初仿佛看穿了她的窘迫,淡淡道:“我追求你的行为好像让你感觉到了不适,所以我选择退回原来的位置,甚至是陌生人。你不需要觉得对我抱歉,相反,你这副模样只会更加提醒我是个感情里的失败者。”
沈瑶闷声不吭,只是愈发煎熬地向他点头。
严初扶了下镜架,问:“如果现在你有时间的话,能否一起陪我去一趟学生家里。”
“我?”
严初语气自然:“嗯,是女学生。我毕竟是男人,就怕有些地方不太方便。你在的话,会便利很多。”
听到是这样的缘由,沈瑶一时寻不到拒绝的理由,况且拒绝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尴尬。
“好。”她硬着头皮说。
“多谢,就在前面不远。”严初透过镜片,目光落到了沈瑶绯红的脸颊上。
药店旁的石板路上,两人并排而行,一路上都没有再言语什么。
到了他学生所住的单元楼内,两人的步子停在一扇门前。
严初按了好几次门铃,里头的女学生才穿着睡衣将门打开。
那是一张相当美丽的面孔,满脸的胶原蛋白,清纯的就像校园剧里的斩男校花。
“严教授。”那学生虚弱地喊他一声,身体一个打晃。
严初二话不说就用右手拎住她的胳膊,还特别温柔地摸了下她额头:“都这么烫了,不去医院能行吗?胡闹!”
女生大眼睛水汪汪:“严教授,我怕打针。”
严初皱眉头:“先去床上躺着。”
“谢谢严教授。”女孩瞄向沈瑶,轻轻挑眉:“她是?”
严初看一眼沈瑶,淡淡道:“朋友。”
“女朋友?”
严初沉默了会:“不是女朋友。也不可能是女朋友。”
沈瑶的心如是千斤重,哪怕昨夜被霍宗旬连续不断的占有,也不见得有现在这么难受。
难受是分地方的,心里的难受有时远远比身上的难受更致命。
她不言语,跟着严初进了学生家,给她量体温,喂她喝水吃药等诸多事都是严初交到她做的,为的就是不希望和学生之间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沈瑶因此愈发觉得严初人品出众,实则,她正在一步步靠近他精心编制的温柔网。
并非她愚蠢,而是像严初这样曾有着鱼龙混杂经历的男人,能活到今天,超高的智慧和谋略绝非沈瑶能抵挡得住。
一个小时后,严初的学生吃了药睡熟了。
“烧退了吗?”他站在门口问,连声音和站姿看起来都万分禁欲。
沈瑶悄悄退到门边,严初给让了一条道,顺便亲自把门带上。
“已经退烧了。”沈瑶说。
两人来到客厅,严初瞄了眼袋子,随后给沈瑶倒了杯白开水:“你也该吃药了。”
沈瑶心里咯噔一下,嘴上不说什么,也乖乖把事后避孕药给吃了,可事实上,这是沈瑶这辈子吃过最‘苦’的药。
严初拉了把椅子坐,淡淡说道:“你应该很快就能离开旬哥了。”
沈瑶愣了下:“什么意思?”
严初说:“几个月前,美术系送了两个实习生去旬哥公司做美工。据说旬哥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要出手,一周内就能顺利完成对沈氏的收购。”
沈瑶猛惊了一下:“有这种事?”
严初眯眼:“怎么?旬哥没告诉你吗?”
她摇头。
“哦,也可能是我消息错误。”严初眯眼,声音更寡淡地问:“等你拿回沈氏,有什么打算?还会和旬哥在一起吗?”
沈瑶没出声,垂着眼帘缓缓摇头。
严初在她肩膀上拍了几下:“算了,我问这些做什么?我送你回去。”
沈瑶拒绝:“不用了。严初,我自己回去。”
严初不再勉强,单手插在裤兜里,淡淡道:“嗯,记住我的话,保护好自己。”
这次沈瑶没再给出任何反应,仓皇地离开了严初的视线。
他关上门,卧室里的女孩子里便走出来,清纯的感觉荡然无存,大方地勾住了严初的脖子,扭捏地说:“严大少,你刚才可真吓死我了,要那丫头给老娘量液温,幸好我提前装了暖片,这要是穿帮了我要怎么跟你交代?到时你还不得拿我是问呀。”
严初对面前风尘女子的拥抱,不主动不拒绝,他低头凝视她:“屁话多,要多少?”
女人的指尖轻轻滑在严初的下颚:“我帮你做事,那就看严大少给多少咯?”
被如此直白的一勾引,严初笑了笑,沉寂多年的劣根性在某些方面又重新找回,他从兜里抽出一张卡,塞到了女人的胸口:“晚上多找几个你的闺蜜,一起来我家。”
“放心吧,严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