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冷淡漠，一个邪肆不羁。
连气场都是截然不同，两人之间激荡着无形的刀光剑影，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要命的硝烟味……
宁展颜光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不会又打起来吧……”
前排一道熟悉的女声插了进来。
“宁小姐不用担心，霍景行不是九爷的对手。”
宁展颜闻声抬头，看着驾驶座上的倪欢，有些意外：“欢欢？”
倪欢自责地道：“对不起宁小姐，是我失职了。”
要是她一直跟着宁展颜，她就不会被霍景行带走……
“没事，你的生日礼物送出去了吗？”她禁不住问。
倪欢脸红了红，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嗯。”
“那沈霆骁现在去姜允曦家了？”
“是的，姜先生是他的教官，他对姜先生很尊敬。”
倪欢口吻正经，真是一点都不带吃醋的。
宁展颜一边跟她聊天，眼神却控制不住地往窗外看。
只可惜距离太远，没人知道乔苍跟霍景行到底聊了什么，两个男人不同方式的面瘫，从他们的表情里更读不到什么有效信息。
十分钟后，乔苍回来了。
他拉开车门坐进来，周身散发着幽幽冷意，吩咐倪欢：“去公寓。”
宁展颜透过后视镜往外看了眼。
霍景行仍然站在原地，身影被车灯光一晃而过，而后遗落在暗处……莫名，有几分说不出来的落寞。
这个念头还没落地，宁展颜就感觉到身旁男人幽冷的眸光。
大魔王刚刚被顺好的毛，似乎又要炸了。
她立马收回视线，看向乔苍，眨了眨眼：“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乔苍眸光沉淡，缓缓看她：“聊你。”
“……”
宁展颜突然就失去了想进一步探寻话题的兴趣，她轻咳了一声，替自己辩解：“我今天真的是被霍景行强行带走的，我跟他真的真的没有联系了，我发誓！”
她说着一脸严肃地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乔苍没没有立即开口，他眸光微沉，一抹异色一闪而过，快得令人来不及捕捉。
“乔苍……”宁展颜有点急了，伸手去拽他的袖口，轻轻扯了扯。
“你见过霍景行的父母了？”
话题转得太突然，宁展颜老实点头：“……嗯。”
“所以，你也知道人是被我困在那里的。”乔苍捏住了她乱动的小手，拢在掌心，微微收紧，不会让她疼的力道。
宁展颜垂眸，盯着他袖口。
她其实不太想深聊这个话题。
在那座农宅里，两个老人家跟她说了很多……不仅仅是关于霍景行的……
乔苍却没有让她逃避。
“我把他们抓过来，是为了挟持霍景行。房子周围就有狙击手，今天去的如果不是你，霍景行现在可能就是一具尸体。”他将自己的冷漠残忍和不择手段统统摆到她面前，让她看清楚，他的龃龉不堪。
那两个老人，对他来说只是棋子而已。
“我知道。”宁展颜淡淡笑了一下，她抬起眼眸，望进他眼底，“我从来也没指望过你是什么两手干净，不沾血腥的好人啊。”
她见过乔苍残忍的那一面。
而且，坐在他这个位置，不杀伐果决，手段狠辣，就等于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