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替她裹上了外套。
“我还有事，你想玩就记在我账上。”
乔苍淡淡说完，抽身便走，没有半点留恋。
“九哥！”岑以宁扑上去，自后紧紧环抱住他的腰，带着哭腔说，“九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我真的很爱你……”
乔苍低头看了眼缠在自己腰侧的手，用力扯开。
他回过身，抬起女人细腻削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脸。
这张脸，和宁展颜真的很像呢……想到，稍加修饰，便足以乱真的地步……
乔苍突兀地笑了一下：“谁说你一无所有，你的亲生父母，很快就会找过来了……”
岑以宁微微一怔，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乔苍已经松开手，转身走了。
他顺手关上了包间的门，将岑以宁聒噪的叫声挡在门外。
走下楼，一名服务生凑了上来。
“乔先生，这是刚才来找您的那位小姐留下的。”
乔苍看了眼服务生递上来的保温杯和胃药，表情几不可察地起了一丝波澜。
服务生暗叫不好，只以为惹恼了这阎王爷，赶紧说：“我马上拿去扔掉！”
“不用。”
乔苍叫住他，把水杯和药都带走了。
夜场门外，元祁守在门边抽烟，看见乔苍修长挺拔的身影出现，立即掐灭烟头，替他拉开了后座车门。
乔苍刚坐进去，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倪欢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九爷，宁小姐现在已经回公寓了。不过刚刚从红场出来的时候，人好像很难过。”
倪欢是沈霆骁的人，军营里面真枪实弹练出来的女特工，话音不软，甚至带着几分女人身上罕见的沉稳。
乔苍问沈霆骁把她借来，让她守着宁展颜，找机会把她送走。
刚刚在包间里，岑以宁偷偷用他的手机给宁展颜发信息，他自然是发现了的，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那死心眼的小姑娘，不给她一剂猛药，她不会离开。
今晚这一出，大概够那她伤心了。
乔苍硬起心肠不打算去管，有倪欢暗中看着，也出不了事。
“去公司。”
红场三楼的包间内，岑以宁已经收拾好，若无其事地拉开门，霍景行的身影却伫立在门口。
“……景行。”岑以宁有一瞬慌乱，“你怎么来了？”
“我来是想看看，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霍景行从她脸上轻易地就捕捉到刚刚哭过的痕迹，他皱了皱眉，“以宁，就算他忘了宁展颜，他不爱你！”
“你别胡说！”岑以宁大声呵断他，可这一次，她自己心里都是空的。
乔苍不爱她。
这些年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欺欺人……
她蹲在地上，脸埋进掌心，泪水汹涌。
“我只是爱他……我爱他又有什么错？景行，你说过的……你说过你会帮我的……我该怎么办啊？？我不想他被宁展颜抢走！！”
“我当然会帮你……”霍景行蹲下身，沉默地将人拥入怀里。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很长很柔顺，而宁展颜如今，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她们之间的区别，又多了一点呢。
霍景行低头亲吻着女人的发心，镜片后那双丹凤眼，却深得可怕。
“以宁我会帮你……不会让宁展颜抢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