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是一头栽进去，就没救了。
宁展颜适时抽身，别开了眼，耳根微微发烫，骂他：“乔苍，你流氓耍够没有？”
这话骂得没半点气势，加上她脸上笼着薄薄一层红晕，听着更像某种意义上的娇嗔。
乔苍满意于她的反应，存心逗她，居然似笑非笑地接了句：“我要说不够，可以继续吗？”
“……去死！”宁展颜羞愤地咬了咬下唇，瞪他。
这狗男人脸皮怎么越来越厚？
眼见乔苍突然伸手过来，宁展颜以为他还想做什么，当即一口狠狠地咬了上去。
乔苍吃痛得轻皱了下眉，倒也没抽回手，等宁展颜松开嘴，他手背上一圈咬痕渗着丝丝血色。
而始作俑者，正窝在座椅上，一脸警告又带着点小得意地看着他。
像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
然而乔苍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被她要过的那只手越到另一侧，抽过安全带替她系上，而后又调试了一下座椅的高度，便抽身回去坐好。
宁展颜当时不免尴尬。
所以，他刚刚只是想……替她系安全带？
乔苍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宁小姐未必有点过分自恋了。”
宁展颜：“……”
真是个记仇的狗男人！
乔苍车开得很稳，车里暖气适度。
宁展颜今天的确被折腾得不轻，靠着椅背昏昏沉沉地打瞌睡，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红灯的时候，她包里的手机震了震。
乔苍取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霍景行。
他面无表情地直接掐断了，而后删掉这通电话，将宁展颜那电量不足百分之五的手机关机，重新扔回包里。
世界清静。
另一边，卧坐在沙发上的霍景行将被挂断的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安雅把药和水推到他跟前。
霍景行看了眼，没碰，只皱着眉问她：“你确定她上了乔苍的车？”
“嗯。”安雅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情绪，惯常般平静地道，“我亲眼看见的。”
她站在二楼落地窗旁，看着宁展颜怎样走到乔苍面前，看着那个大家口中的冷面阎王又是如何把那个女人拥进怀里。
隔了那么远，安雅都能感觉得到那男人身上失而复得的庆幸和后怕。
安雅看着霍景行脸色阴郁地把药吞下去，这才低声道：“您取子弹的这半个小时里，乔苍的人，砸了我们好几个场子。独眼龙那伙人从我们手底下逃脱后，也被乔家的人抓走了。”
这显然在霍景行的意料之中。
他唇角笑意冰冷，没有眼镜修饰遮挡，丹凤眼里透出令人胆寒的阴鸷。
“乔苍对宁展颜倒是很上心。”
安雅低垂着头，默了片刻，忽然大胆地出声问：“那您呢？”
刚刚在车里，他豁出去也要抓住宁展颜的样子……甚至做完手术的第一件事，连水都没喝，立刻就给宁展颜打电话……
这些年霍景行身边那么多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安雅从没在意过，甚至会帮着霍景行处理掉那些纠缠不清的女人。
反正霍先生身边，从始至终只有她。
可这个宁展颜……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霍先生对这个女人似乎不一样。
霍景行表情冷了下去，眼如寒冰：“你在怀疑什么？”
安雅自知逾越了，她攥紧了拳，指甲陷入掌心，掐的自己血肉模糊，疼痛让她清醒。
清醒自己的身份，不该嫉妒，也不该多嘴。
“对不起霍先生，是我多嘴。”她慢慢松开手，也放过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