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乔南带着岁岁出门找言西,言西给岁岁点了一个草莓蛋糕,伸手摸了摸岁岁头上扎到两个小啾啾。

    据乔南说,岁岁头上的小啾啾是梁非城扎的。

    谁能想到梁非城居然会有这技术,刚听到时,言西十分震惊,但一想到梁非城宠女儿的那个劲,就十分合情合理了。

    “岁岁,温泉度假区好不好玩啊?”

    岁岁抬头,用力地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好玩,还有郁伯伯,好好玩!”

    言西笑着,又碰了碰她头上的小啾啾,冬日下午的阳光温暖,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阳光晒得人懒洋洋的。

    “言西,十三要回来了。

    ”乔南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以至于言西在听到时,恍惚了一下。

    她哦了一声,低头喝了一口咖啡,阳光从她的侧脸掠过,眼底的光明明灭灭。

    乔南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也没再说,起身去了一趟洗手间。

    岁岁吃着蛋糕,又喝了一口奶昔,想要抽纸擦擦嘴,可抽纸在言西那边,她够不着,“干妈……”

    岁岁又叫了一声,言西才回过神来,“怎么了,岁岁。

    ”

    岁岁指了指她那边的抽纸,又指了指自己的嘴,“擦擦。

    ”

    言西抽了一张纸,凑过去,擦掉岁岁嘴边的奶昔,岁岁抬头看她,“干妈,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没有,岁岁怎么会这么认为呢。

    ”

    “岁岁叫了你好几声,你在发呆,好像不开心的样子。

    ”

    言西动作顿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抿了一下唇角,笑着说:“干妈只是在想一些以前的事,没有不开心。

    ”

    ……

    晚上言西回到家,打开客厅的大灯,将包包挂在玄关上,踢掉高跟鞋,坐进沙发里。

    她捏了捏眉心,往沙发背上一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得不承认,下午乔南的那句话在她心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殷十三要回来了,一年多的时间过去了,说快也快,说慢又好像真的很漫长,他们已经这么长时间没联系了。

    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天,她都记得十三离开那天脸上的表情是有多失落和决绝——言西,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言西越想脑子越乱,她起身去了厨房在柜子里找到了几瓶酒,她拿着酒,回到沙发上坐着,打开一瓶直接喝。

    一瓶接着一瓶,以她的酒量,差不多醉了,可殷十三那张脸却越来越清晰。

    “混蛋!”言西骂了一声,将易拉罐摔向墙角,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头发盖在脸上,肩膀轻微地颤抖着。

    “混蛋……”

    她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上,双眼没有焦距地看着天花板,然后开始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她和殷十三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现在的。

    想着想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醉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梦里光怪陆离,一转眼,就看见了殷十三。

    殷十三是乔南的徒弟,但她认识殷十三的时候,是在三年前,他还只是乔南特别照顾的一个孤儿,被乔南引入正途,重新备战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