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废弃林场的小木屋内。

    郁绍庭看见监控里实时播放的另一间木屋里的画面,侧身对被绑在椅子上的郁显礼笑说:“看来闻州和你一样,同样只是光会嘴巴说说而已。

    ”

    郁显礼看着监控里郁闻州被药物控制着的痛苦的样子,红了眼睛。

    除夕夜那一晚郁绍庭给他打了乖乖听话的药,回到木屋后又给他打了一针,他现在只有说话的力气,说话的声音又小又慢。

    他目眦欲裂地瞪着郁绍庭,“你这是给他下药,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什么,赶快给他解药!”

    “闻州喜欢她,我成全他难道不好吗?”郁绍庭微笑。

    “你这样会把他逼死的!”郁显礼太清楚自己儿子的性子,像极了他死去的母亲,看似玩世不恭,其实骨子里的原则一直把守得牢不可破。

    况且,他太喜欢乔南了。

    要真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要了乔南,他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所以,他必须制止郁绍庭的所作所为,“你不是恨我害死了你爸吗?那你直接把我杀了!”

    “不,我怎么能杀了您呢?”郁绍庭摇头,附身来阴狠的盯着他的眼睛,“我要你看着郁闻州是怎么死在我手上的。

    ”

    忽然郁显礼看着监控画面的目光一顿,郁绍庭也慢悠悠地转过去看了一眼,脸色猛然一沉!

    乔南忽然被郁闻州扑倒在地,她拼命的将自己的手横在两个人之间,“闻州,我求你不要!”

    被药物控制住的郁闻州脸色发红,五官充血而异常的凸显,面目狰狞可怖,完全变了一个人,这样的郁闻州太可怕,仿佛一头吃人的饿狼。

    郁闻州喘着粗气,一只手已经攀上乔南的脸颊了,只轻轻的碰了一下。

    然后那只手飞快从她的头顶上掠过,一把抓住她之前坐的位置上的一枚钉子。

    那可能是以前木屋的主人用来挂东西用的,中等大小,有筷子尖部那么大,深深地嵌入在木板里面。

    他握着钉子的头,拳头攥得发白,上下用力地使其松动,然后再猛力地往外一拽。

    钉子拔出的瞬间,带着几片木屑掉在乔南的脸上,她在惊慌之后脸色忽然一白,然后就看到郁闻州将那枚钉子狠狠地划过他的手心!

    尖锐的疼痛带来短暂的清醒,郁闻州看向乔南煞白的脸色,咬着牙,笑了一下,“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乔乔。

    ”

    清醒的时间不到三秒钟,郁闻州再次感觉到那股如狂浪一般袭来的欲望,想要将乔南扑倒,想要占有她,想要她。

    想要!

    “啊——!”他低吼一声,再次将钉子从刚才的伤口上划过去,鲜血滴在木地板上,渗入到了缝隙之中。

    乔南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她忽然发不出声音来,拽住他的手腕!

    郁闻州又将身子转了过去,粗喘着气,“别看我,乔乔,在一切停止之前,你都不要转过身来看我。

    我这个样子太狼狈了。

    ”

    我不想在你面前丢脸。